第96章 有了轉機
字數:378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萌妃可口:戰神王爺請笑納 !
“聖上免不得要大怒一場了,可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靳王是這種人!”
“依我看哪,八成是真的。證據確鑿啊!你別看他現在淡定,等到麵聖的時候,多硬的脊梁骨也要軟下來了。”
眼看著一顆璀璨的明星就要隕落,人們言談間的敬稱都改成了“他”,這悄無聲息的改變已經昭示了大家的態度,他們皆信了趙耿等人的話。
暗道靳王太過恃寵而驕,一定以為北疆千裏之遙,便可任性妄為。
“可憐我端木一族,千百條人命,就這麽葬送在你的貪婪之下,靳王,你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血債就要血償!”端木穎咬牙切齒,恨不能當場手刃了仇人。
簡漪羅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擔心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深諳實情的她,抑製不住的想開口說些什麽,幾次三番都忍住了,她知道這樣非但不會幫到靳沐寒,還會給在場人留下偏袒的印象。
她和靳沐寒是什麽關係?張口隻會帶來麻煩。
她隻是後悔,若早點跟端木穎說一說靳沐寒的個性,對方也不會誤解到這個地步,被旁人利用。
可是自己幹著急沒用,靳沐寒對宴會上會否發生事情,以及發生了事情要如何應對這件事,隻字未先提。
下意識忽略他往日欺負自己的畫麵,簡漪羅的心裏隻有擔憂。
當目光落在靳沐寒的臉上時,剛好對上他堅毅的注視。
她的千頭萬緒湧上眉頭,一時間杏眸圓睜。
恍惚間瞧著靳沐寒的嘴角冷冷一瞥,很快他就轉過頭去,仿佛那一瞬間的促狹根本不存在似的。
這時,一直沒發聲的曹炎楷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其實咱們也不能以偏概全,畢竟除了北疆之事外,其他戰事靳王還是屢獲奇功的,他為南嶽開拓了不計其數的疆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這話明著在歌頌靳沐寒的功德,替他周全,實際上卻在提醒四座:既然北疆一役有問題,那麽以往的也必定不幹淨。
大家麵麵相覷,雖然尚無人跟風附和,但一個個心裏早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場麵明明沉寂的落針可聞,眾人耳中卻仿佛聽到了千百道聲音在呐喊:靳王的鼎盛時期就快到頭了。
就在場麵一度脫韁的時候,“雅致園”門口,一聲細嗓高聲喊道,“聖旨到……”
所有人陡然一驚,紛紛跪倒在地。
隻覺得有人腳步匆匆走到正中央,卻誰也不敢抬頭看宣旨的人是誰。
靳沐寒依舊泰然,他和崎王、淩王兩位王爺一起行單膝跪地之禮。
宣旨的人理了理嗓子,這才開口,“奉陛下口諭,特令本公督查北疆一事,必得公允不私,特察特準,欽此。”
簡漪羅莫名皺了皺眉,這聲音……是父親?
父親拿著聖旨來的?這也太快了吧?
“臣等領旨……”
所有人平身,免不了一陣寒暄,簡國公被圍在中間,嚴肅以待。
“好了,事情我也聽了個大概。就目前的情形而言,都是趙耿在控訴靳王爺,你們可曾聽了王爺的意思?”
大夥一時怔愣,這才反應過來,靳沐寒從始至終不曾為自己辯白過。
也有可能是心虛,根本無話可說。
“我既然得了陛下的允準,就不會有任何偏私,就今日的事情會詳實的做以記錄,那麽大家也做個見證,趙耿?你還有什麽要說?”
“北疆數萬名靳軍亡魂,還請國公爺幫忙討回公道!”
簡英不置可否,轉身看向靳沐寒,“靳王,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靳沐寒嘴角含著冷凝,他不說話,周圍人也不敢吭聲。
半晌他給了侍從一個眼神,不一會兒就有人抬了擔架來,他們走到人群的一側,並沒有放下擔架的意思,就那麽一直抬著。
賓客們狐疑看向躺在擔架上的人,他蓋著薄被,僅露了一張臉。
“這是誰啊?沒見過。”
“就是啊,不認識。”
簡漪羅卻是眯了眯眸子,這不就是她施針治毒膿的男子嗎?
“大哥!”突然一道驚奇的嗓音刺破長空,趙耿橫衝上來,喜不自勝,“大哥你還活著?”
擔架上的趙陽勉強露出一抹笑,“傻弟弟,我當然活著。”
興奮過後,趙耿突然反應過來,“你是受傷了嗎?靳沐寒把你弄成這樣的對不對?讓我看看!”
“耿兒,不可以如此直呼王爺名諱,你先退下。”
“大哥。”趙耿疑惑。
“聽話,大哥有話要說。”
趙陽握了握弟弟的手,隨後對著眾賓客點了點頭,“重病在身,不易起動,還望見諒,在下趙陽,乃是靳軍的一名副將,天虎分支的右前鋒,北疆一事,我……知道的最清楚。”
曹炎楷一時間臉色慘白,下意識辯道,“他,他是靳王的人,說話自然要袒護著主子!”
曹岩則手速極快,瞬勢拉住了他,動作間,指甲用力扣進了他的肉裏。
意識到自己唐突了,曹炎楷心虛的解釋道,“我說的都是大家的心裏話。”
靳沐寒冷冷一笑,眉宇間的森然越凝越深,“究竟是心裏話還是心虛,你自己最清楚。?”
不過是有口無心的嘲弄,曹炎楷卻是麵色一變,“我,我有什麽可心虛的。”
“你當然心虛!因為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就在你這裏。”趙陽怨懟的看著曹炎楷。
“什麽王爺調換了招降書,什麽王爺覬覦寶藏,真正覬覦寶藏的人是你才對!”
“你,你血口噴人!”曹炎楷惶急的自我擺脫,“幹我屁事!”
“敢說你三個月前在何處嗎?你敢說沒有去過北疆?若非你千裏迢迢運送過去的炸藥,我們靳軍不可能損失那麽多兄弟!身為南嶽子民,為了個人私利就置浴血沙場的兵將們於不顧,你還是人嗎?!”
趙陽氣的渾身顫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坐起來,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陡然滑落,他脖頸上的毒膿和被膿血浸濕的衣衫露了出來。 所有人啞然失色,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麽猙獰的傷口,比之陰溝裏的蛆蟲還要讓人作嘔,幾位小姐甚至忍不住,連連作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