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血債要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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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冷冷道,“十餘名副將都是跟著本王披戰沙場的,雖然此番討伐北疆,有幾位無幸歸來,但本王銘記於心,為感懷副將們的英勇無敵,今天的選妃一項取消,本王要為將士們,選妻!”
噗嗤……
簡漪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幸而周遭人都驚訝到不行,壓根沒人注意到她。
看著鶯鶯燕燕們呆若木雞的模樣,簡直比卸了她們的五官隨意拚湊的表情都要精彩。
好家夥,靳沐寒這是要公然違逆旨意啊,難怪剛才帶著副將們對皇帝千恩萬謝的。
但他隻謝了皇帝,可沒謝那帶頭兒提倡的曹丞相。
這不是公然打曹丞相的臉麽?但凡提上一兩句,都不為過,可靳沐寒提都沒提。
這招狠了!
小姐們退無可退,一個個垂下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們要嫁的可是靳王殿下,副將又是什麽鬼?
尷尬至極的時候,靳沐寒再次開口,“都愣著做什麽?不是要做舞嗎?開始吧。副將們聽令!”
“是!”
“待她們舞完了,將你們心儀的人記下,再聽聽對方的意見,若有鍾情的,就此選中,倒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鶯鶯燕燕們站立難安,剛才還推搡著爭搶誰先上呢,這會兒一個比一個退的快,舞動起來也是別別扭扭,毫無律動感。
恨不能將動作做得越醜越好,這樣就入不了副將們的眼睛了。
看著簡婷音中風偏癱的舞姿,那雙手雙腳就跟新安上似的用著不習慣,簡漪羅再一次無良的笑了。
心裏比了一萬個讚,靳沐寒你太賊了!
所有舞畢,小姐們一個個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她們就沒跳過這麽糾結的舞。
副將們是知道自家少將軍秉性的,他們吊炸天的戰神王爺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婚事在一場宴會之間就定下來?
所以,他們壓根也沒覬覦哪一位小姐,不過裝裝樣子罷了。
就在眾賓客尷尬至極的時候,院落東邊的吵鬧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別攔著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來人很是囂張,不顧將軍府侍衛們的阻攔,硬是往院子裏闖。
靳沐寒微微眯起了眼睛,比了個放行的手勢,“你是誰?”
男子苦笑,“你當然不認識我,我不過區區副將的弟弟罷了!”
趙耿?簡漪羅抿了抿唇,一眼就認出了他。
可是他應該不在受邀名單之內,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目光下意識逡向曹家兄妹,果然見他們神情複雜,更奇怪的是,曹炎楷不知何時也湊了上來,他骨折的胳膊還托在肩膀上,白色的布帶纏著,十分顯眼。
一副瞧好戲的神態暴露了他的本意,“靳王爺可能不知道這位公子,他叫趙耿,乃是您的副將趙陽的弟弟。”
提到趙陽,靳沐寒恍然,他著重看了趙耿一眼,淡漠置之,“有何事?”
趙耿再一次苦笑,唇角滿是悲涼,“家兄時運不濟,若是單純死在戰場,我也認了。隻怕他閉上眼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死的。”
懾人的眸子突然掃向靳沐寒,趙耿出離憤怒,“憑什麽好處全讓你占,財寶全讓你斂,犯險赴死的事兒卻推給他?!”
財寶?
“他在說什麽啊?什麽財寶?”
“不知道啊,難道北疆一役還有什麽隱秘?”賓客們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靳夫人勃然變色,“青天白日的胡說什麽!”
趙耿眼眸閃亮,“夫人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你可知道靳王在北疆都幹了些什麽嗎?”
靳夫人眼眸轉動,下意識看向兒子,“我相信靳王,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靳沐寒仍慵懶而肆意的坐著,全然置身事外的樣子,淡淡瞟了趙耿一眼,邪魅的笑了。
“你且說說,本王在北疆幹了什麽?”
趙耿若有似無的咽了口唾沫,以掩蓋內心極度的緊張,“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若我數日之後遭遇不測,便是你靳王爺幹的!”
靳沐寒眼底飛快的閃過一道輕蔑之色,“本王要想殺你,何須等上數日?”趙耿打了一個寒顫,“那北疆端木一族的性命,難道不是你偷偷摸摸殺的嗎?你覬覦北疆王的家族寶藏,故意以招降書為由,哄騙他簽下,趁著其掉以輕心便大開殺戮。虧得我家兄長對你聽之任之,那個傻
瓜,離開時還說很快回來,豈知這一去,就再也不複返了。”
眾人聞言,陡然變了臉色,這個驚天秘聞若為真,那幾乎要撼動朝野了。
兵部尚書李明的反應最大,“北疆王何曾簽下招降書?他明明寫了羞辱之語後,將降書退回來的呀!否則靳王爺也不會憤怒交加,率先發兵了。”
“就是啊,北疆王不是拒不臣服、堅持反叛才會被殺的嗎?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兵部副使附和。
趙耿昂了昂頭,“你們全都被靳沐寒給騙了!什麽寫侮辱之語的招降書,那分明是他使計寫上去的,真正的降書上,明明白白寫著北疆王應降的大名呢!”
他吼的臉紅脖子粗,恨不能將真相一股腦擺到眾人的麵前。
“為了拿下端木一族的寶藏,靳王他不惜殺掉端木全族人滅口。這麽殘暴肆虐的行徑,尋常人做得出來嗎?大家清醒一點,不要被他的偽善給迷惑了!”
簡漪羅挑起眉頭,斜斜的看向靳沐寒。
他……偽善?
額,隻能看出“偽”,壓根看不出有“善”好麽!
接二連三的重擊讓一眾人心緒複雜,尚書李明仍舊不敢相信。
他是見過靳沐寒帶兵打仗的,冷靜沉著,指揮得當,從不浪費一兵一卒,這跟趙耿所說的根本不像同一人。
“趙耿,你公然指責的不僅僅是朝廷一品大員,還是陛下欽封的戰神親王,說話要有證據!”
趙耿擦掉憤怒的淚水,“我當然有證人!但他們在府門外。”
“我去領!”曹炎楷自告奮勇,徑自轉身,不久,帶了一男一女回來。
當看清楚那證人女子時,簡漪羅後背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端木穎?
注意到簡漪羅的表情變化,曹蕊的臉上終於現出笑容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們是?”兵部尚書李明疑惑的看著端木穎和何兵。
“她叫端木穎,出身端木王族,是北疆王的獨女,另外一位是何兵,北疆王最為倚重的謀臣。”
眼睜睜看著兩位北疆餘孽站在將軍府的宴會上,四麵皆驚,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趙耿理了理嗓子,“他們都是北疆屠殺當晚僥幸逃出來的,身負重傷,險些喪命,曆經險阻跑到京都來,陰差陽錯碰上我。是他們告訴我兄長的真正死因,如今人證都在,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他看向靳沐寒,“你還有什麽話好說?”靳沐寒不急不惱,周身的冰冷絲毫未減,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戲,語氣甚是玩笑的問出了對戲中角色的疑惑,“既然證人都到了,你們且說說,本王是如何將端木一族屠戮殆盡的,又是如何私吞寶藏的
?”
端木穎聞言猛地抬起頭,怒憤滔天,雙眼赤紅,眼眶裏除了蘊著晶瑩的淚珠,如同還藏了千百把鋒刃。“我們端木族的寶藏,乃是祖祖輩輩積存下來的,有重重機關,若非王族中人,不可能打開暗道。但你鬼迷心竅,非要將寶藏挖出來,拉著將士們硬闖,那些所謂被端木王族殘損的兵將,事實上都折在藏墓
之中了,若是世人知道你有如此鬼蜮的一麵,靳王,你還會像今日這般高高在上嗎?”
她的控訴,一字字一句句打在在場人的心頭,大家似信非信,極其好奇,卻又不敢看靳沐寒的臉。這時,何兵冷笑,他的聲音粗啞,“當時交換招降書,我便發現靳軍的人行蹤詭異,按理靳王看過之後,就該當著我的麵快馬加鞭將降書送往京都,不想,他非借口什麽還要思考一下,足足耗了半個多時辰
才將降書送走。”“大家可以想一想,我送進去的時候明明是應降之書,為何呈現到陛下眼前時,卻變成了拒降書?!在那半個時辰裏,降書可就在靳王一個人的手中,具體經曆了什麽可想而知。素聞靳王在朝中我行我素,
不想,竟敢連皇帝陛下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讓何某佩服至極!”
將軍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辦出這樣的事。
更何況,靳沐寒要那些所謂寶藏又有何用處?榮耀、權力,該給的皇帝都已經給他了。
他絕對不可能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汙蔑,全憑你們一麵之詞,就能把白的說成黑的!簡直是荒謬!”
“夫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何兵從袖口掏出一份薄冊,冊封上碩大三個字“招降書”。
“事後我偷偷潛入軍帳,從靳王的書案中找到這個,沒錯,就是原版的招降書,這上麵還簽有北疆王的筆跡,蓋有北疆大印。”
將薄冊攤開,“招降書”三個大字依次排列在最左側,緊接著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最右下方寫有北疆王的名字和應降承諾。事實擺在眼前,人們交頭接耳,目光狐疑的盤旋在靳家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