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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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王府
將趙陽扶臥在耳室的床榻上,簡漪羅認真就破膿較大的傷口做處理,全程嚴肅臉。
樊五跟在一旁打下手,古悅也跟著忙裏忙外,倒是靳沐寒最是清閑,就在門口喝茶。
又開了兩副藥,簡漪羅這才空下來,拉著靳沐寒走出房間。
午後,天氣轉涼,陰雲密布,空氣都隨之變稠了,壓得人喘息都困難。
來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簡漪羅坐下,邊寫邊說。
“趙陽的傷口不能見風,不能隨意沾水,一些主要的注意事項我稍後會寫下來,還有你……”
順勢拉過他的手腕,她認真探查起脈息來。
“不管怎麽忙,藥不能斷,覺不能不睡,飯不能不吃,記住這三點我才能好好的替你治病,若是再不配合,以後別來找我。”
她翻了個白眼,又寫下一處藥方,“這個是二號方,等之前寫過的一號方用完,空上兩天之後再服。”
一股腦說這麽多,竟有種交代“後事”的既視感。
靳沐寒凝眉,不動聲色的看了過來,“你往日隻開一副。”
她曾說過,藥方根據短期內的脈息來定才最準,所以開就隻開一副,若是開多了,吃到肚子裏就變成毒了。
簡漪羅理了理嗓子,“說明你的病情嚴重了,需要兩副方子才能鎮住!”
她扭過身擦掉額頭上的虛汗,也不看他,扭頭要走,卻聽身後的聲音,“本王要到京郊的靳軍大營幾天,你這邊若有事……”
“放心吧,我什麽事都沒有。”
啪嗒啪嗒……
淅淅瀝瀝的小雨滴落在額頭,簡漪羅略昂起頭,看著墜落的水珠,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宴會上發生這麽大的事兒,相關證人都已入宮,你還真是不著急。”
“需要本王的時候,陛下自會下旨。”
“端木穎……”她直直的看過來,睫毛上蒸著雨珠,星星點點,璀璨誘人,“端木穎該不會是你故意放到曹炎楷身邊的吧?” 端木穎跟父親求饒時,她突然就萌生了這個想法,“你們早商量好了今天的計劃,故意讓端木穎被抓,目的就是做內應。所以,她消失之後你才會不著急,所以,你對曹炎楷等人的計劃才會知道的如此
詳細?”
靳沐寒眉宇間的冷凝漸漸疏散開來,他雖沒有回答,但冷靜淡漠的反應,已經是答案了。
簡漪羅立時冒火了,不是因為被人蒙在鼓裏,而是……
“那伽畫算什麽?誤導他們的誘餌嗎?”那傻丫頭為了保護端木穎,可是差點兒把命都搭進去。
每一寸刀傷都是實實在在的。
結果到最後,竟是一場戲?
雖然隻有幾個月的相處,但簡漪羅打心眼裏已經將兩個丫頭視為自己人,這些天因為伽畫受傷的事兒,她分心的同時更是心疼。
如今得知真相,完全不能接受。
雖初印象的靳沐寒冷血、無情又霸道,但漸漸相處下來,總覺得那狂妄外表之下還是包裹著一顆柔軟的內心。
他……不至於這麽做。
等了許久都不見靳沐寒開口,心知這廝是絕對不會解釋什麽了。
簡漪羅扭身便往府外走,天明明冷下來了,她的小臉卻氣的通紅。
古悅舉著油紙傘緊跟在後,“小姐,您慢著點兒……”
雨越下越大,稀裏嘩啦砸在臉上,樊五將油紙傘舉過主子頭頂,“小的下次會跟大小姐解釋清楚,那天的事情主子也是始料未及。”
他們原計劃在出事的次日給丞相府創造機會,讓他們劫走端木穎,不想,他們提前一天就動手了。
當時端木穎的身邊隻有不知內情的伽畫。
短兵相見,曹炎楷派的都是個中高手。
盡管端木穎幾次三番想要甩開伽畫,那丫頭仍死抓著不妨,終究堪不住以少敵多,最終倒下。
事情出了之後,靳沐寒第一時間派人護送伽畫回國公府,她那麽重的傷,隻有到簡漪羅手裏方有一線生機。
當時院子裏的丫頭眾多,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暗衛們把人送到院門口就離開了。
不知內情的人,自然會覺得伽畫從始至終不被重視,命如草芥。
“多嘴。”靳沐寒冷聲,眸底不知名的情緒劃過。
這時,管家跑來傳話,入宮的聖旨到了。
簡漪羅坐在馬車裏,聽著軲轆碾壓的雜聲,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道來了京兆府。
跟滕大人打過招呼之後,走入了京兆府大獄。
在獄卒的指引下,來到最角落的隔間。
當她提著食盒走進鋪滿雜草的鐵欄閘門時,吱嘎一聲關門響,震醒了裏麵的兩個人。
熏兒和曹亮猛睜開眼睛,驚了一跳。
認出來人是簡漪羅時,熏兒淚目,“大小姐……”
“給你們帶了點兒吃的,能保存好幾天。”她拉過熏兒的手,“苦了你們了。”
熏兒抿嘴搖頭,目中噙滿了崇敬和感激,“若非大小姐想出今天這個法子,我隻怕永遠都要像過街老鼠一樣過日子,也沒法跟亮哥在一起。”
他們雙手握得緊緊的,相識不久,卻是感情深厚。
其實簡漪羅也沒料到熏兒會跟曹亮結上良緣。
他們二人是偶然間在街上遇見的,熏兒差點被外出的宮女認出來,危急關頭曹亮出手相救,兩人就此擦出火花。
在得知曹亮的身份後,簡漪羅就存了個心思,萬一哪天曹家姐妹抓住熏兒這個把柄做文章,那麽曹亮沒準可以幫上忙。
果然,沒隔多久,曹茹就盯上了熏兒,眼看著她要故技重施,簡漪羅也絕不手軟,事先做好準備,並給曹亮和熏兒指了明路。 曹亮垂目,“這麽多年生活在丞相府,我厭倦了那裏的生活,此番的一切皆為我自願,與任何人無關,臨走前我已留下書信,希望不會連累我爹,隻盼著今後能夠與熏兒攜手一生,也不枉我們拚了這一
場。”
“京兆府這邊的動靜,我會一直盯著,好在宴會上人多,事實明確,想必滕大人不會過分難為你們。”
熏兒含淚,拉著簡漪羅的手,“以後無論走到哪裏,我們都會念著您的。時時刻刻為您祈禱。”她警覺,“您的手好冰啊?”
“可能是淋雨過後,著涼了。”
簡漪羅強自笑了笑,不祥的預感再次襲來,她壓抑著忽冷忽熱的感覺,還沒走出大獄,便覺眼前一黑。 耳邊傳來古悅的呼喊聲,“小姐,您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