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到底誰輸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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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勝負欲,“看吧大姐,我說什麽來著,簡漪羅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這會兒巳時將過,她已沒有機會了。”
    “那……咱們一起去看胡熙的處決,想必,她也會去。告訴先生準備好就是,簡漪羅,就等著接受懲罰吧。”
    她已經等不及看到她大失所望的表情了。
    與此同時,得聞消息的還有京兆府尹滕歡,乍聽到有人意欲劫囚,他的心都快嚇停了,結果竟是虛張聲勢。
    “我已上報刑部,將運送刑犯交由他們處理,咱們隻負責交接即可,所以就剩下一盞茶的功夫,便可交差,告訴下麵的人,都給我警醒一點!”
    大牢門口,人流銳減,灰衣的相府侍衛們的巡防愈加鬆懈。
    就好比沒了鯰魚的沙丁魚。
    午時一到,牢門大開,押送著胡熙的獄卒將鐵鎖鏈條確認一番,無誤之後,交接給了前來接人的刑部獄卒。
    胡熙身背“斬字”刑牌,被獄卒架著下了台階。
    同大多數刑犯一樣,她已嚇得渾身無力,完全被獄卒們托著,進了車之後就貓在角落裏,頭都沒力抬。
    得知今天七凶懸案的犯人要被處斬,不少好事的百姓們都圍在自家門口等著刑車經過。
    往常遇到此等凶犯,必定菜籃子裏的爛菜葉子準備好了,等犯人過之即砸,今兒卻鮮少有人準備。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凶犯殺了七個遊手好閑處處惹事的公子哥。
    雖不敢揚聲叫好,但是目送一下敬佩之意還是可以的。
    所以,胡熙的刑車一路平安,甚至可以說是在夾道歡送之下來到了斷頭台。
    相府侍衛們十分敬業,緊張的護送了一路,草木皆兵。
    近半個時辰的路程下來,卻是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監斬的是刑部尚書蔡庚,秋日之下,涼風習習,蔡大人高坐在監斬台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曹蕊和曹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監斬台四周已圍滿了百姓,僅僅是百米之距,卻仿佛萬裏之遙。
    曹蕊遙望四周,張望了許久都沒看到目標,還是曹茹的眼神比較好,“大姐,在那。”
    指了指正前方監斬台旁邊的位置,“簡漪羅,在馬車上站著呢。”
    曹蕊眯了眯眼睛,果真瞧見一架馬車前站著的格外瘦弱的影子,鵝黃色長裙在風中搖曳。
    簡漪羅愁容滿麵,時不時安慰一下身旁哭泣抽噎的古悅,言說幾句,壓根不忍心抬頭去看監斬台上胡熙的身影。
    她的每一寸痛苦表情都看得曹蕊舒爽至極,她說過,她所受的一切都要加倍還給她,今天,乃至今後,京都再不會有簡漪羅這個人。
    曹蕊的嘴角忍不住上揚,“讓車夫把車子挪到她旁邊。”
    曹茹會意,樂顛兒的去吩咐了。
    盡管人流擁擠,移動車子比較困難,但也並非不能。
    車夫廢了好半天,終於將馬車挪到了簡漪羅馬車的旁邊。
    曹家姐妹再次探頭出來,正對上簡漪羅警惕的雙眸。
    “簡大小姐不是素來大度嗎?還以為見到我們的第一麵,你會恭喜我們呢。”
    古悅已哭得雙眼紅腫,聞言雙目冒火,“你們!你們怎麽可以如此殘忍?”
    “殘忍?”曹蕊詭異的笑起來,“我殘忍?你家大小姐殘忍的時候,你沒見著吧?比這要多千倍百倍,我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如今,你贏了,可一條鮮活的生命,要就此敗送,難道你就不會心中難安嗎?”
    “難安?她死不死,幹我們何事?”曹茹翻了個白眼,假好心的指了指豎影杆,“別在這裝什麽善心姑娘了,午時已到,簡漪羅,你徹底輸了。”
    她朗聲大笑起來,絲毫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雀躍。
    “時辰已到!行刑!”監斬台上,蔡大人將刑牌一扔,擲地的聲音清脆。
    眾人的目光循循朝胡熙所待的刑車瞧去,隻見她瘦弱的身姿蹲在角落裏,已經嚇暈過去了。
    被劊子手從邢車裏拽出來,胡熙全身癱軟,一點兒自主意識都沒有了。
    簡漪羅擰眉,別過臉去。
    曹蕊和曹茹昂了昂頭,默契的直視前方。
    劊子手將人押到了斷頭凳上,捏著臉比照凶犯的畫像看了一番,確認無誤。
    他動作利落的喝下一口斷頭酒,噗……的聲灑在快刃利刀之上,手起刀落,唰的一聲。那頭就像個頑皮的蹴鞠,啪嗒落地,滾落到斬台的一角。
    台下鴉雀無聲,仿佛沒有人一般。
    往日裏砍了壞人頭,都是叫好聲不斷,今天卻是完全相反。
    唯有曹茹在車上亂蹦亂跳,沒了右手的短臂別扭的跟左手拍擊著,發不出半點相賀的聲音。
    曹蕊伶俐的眸子一翻,“簡漪羅,你徹底輸了。”
    古悅已哭暈過去,簡漪羅叫來伽畫,攙扶著她進入馬車。
    “輸了,又如何呢?”
    “簡大小姐,莫不是想要毀約不成?”曹茹柳眉倒豎。
    “毀約?”簡漪羅諷笑,“輸贏,標準在什麽呢?”  “簡大小姐,莫不是還沒弄清楚標準,就跟先生立了賭約?你這也太草酸了吧?如今胡熙的人頭落地,你已輸,依先生的意思,今後你不可再踏足京都半步,隨他離開京都,南嶽甚至世間都不會再有簡
    漪羅這個人。先生高見,早已給你想好了脫身之法,國公府乃至你未來夫婿將軍府那邊都會有很好的交代,所以簡漪羅,你就放心的去吧。”
    簡漪羅嗤笑出聲,神情陡然發生了變化,全然不似剛剛萎靡的模樣,雙目立時滿是光彩,“曹蕊,你還真是輸怕了。這麽著急為自己找存在感。”
    曹蕊嘴角微動,看出對方的不對勁,“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再仔細看看,那斷頭台上的東西。”
    心下一沉,曹蕊還是看了過去。
    監斬台上的蔡大人已經帶著獄卒們撤的幹幹淨淨,零星剩下幾個百姓,指著斷頭台的方向在議論著什麽。
    胡熙的人頭和身子按事先商定好的,本該掛在這裏七天七夜,如今劊子手也使戟挑了她的頭發往上掛了。
    人頭晃晃悠悠的戳在戟上,臉和五官幾乎被血染透了。
    乍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妥。  仔細辨別,曹蕊的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