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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悔不當初
    “哎呀，我本來想幫幫公主的，沒想到你這張臉卻更讓人惡心了。”看著這樣的秦暮歌，明婉星陰陽怪氣道。
    秦暮歌忽然抬起頭，伸出右手攀著水池邊沿，蠕動著一步一步地爬向明婉星的方向。猙獰的臉，血洞洞的眼，直直地望著明婉星。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明婉星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一步步後退，對那個侍衛大叫：“快，快，趕走這個怪物。”
    侍衛聽了命令，猛地將秦暮歌踢開。
    秦暮歌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出黑紅色的血團，可她依然固執地揚起頭望著明婉星，艱難地吐息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黃昏，某條肮髒僻靜的巷落。
    “啊！來人啊，這裏有怪物。”
    一個小童和同伴玩捉迷藏，躲在一棵參天槐樹後，忽然一旁的垃圾坑裏，發現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的驚叫聲驚動了那個怪物，怪物竟然緩緩扭過滿麵瘡疤的臉看向他，幹癟的嘴唇煽合著。
    她想說別怕，可少了半截舌頭，隻能發出嗤嗤的刺耳聲音。
    小童嚇得尿了褲子，連滾帶爬地跑了。
    “怪物”兩個字還回蕩在耳邊，秦暮歌對這個稱呼已經麻木了。如今她這幅模樣，確實是怪物啊。注視著小孩跑遠，她才回過頭，撿起一塊破布蓋住臉，繼續在臭氣熏天的垃圾坑裏翻找食物。
    她不知道為什麽明婉星會忽然放她出了水牢，命人將她扔到這裏，她也沒精力去思考。此時此刻，她隻想找到果腹之物，苟延殘喘也要活下去。
    她的孩兒，她的親人，她的母國，這些都是她的割舍不下。拚了命，她也要再見那些她在乎的人一麵。
    夜深了，秦暮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餿了的饅頭，正準備吃，突然一隻腳踹在了她的身上。秦暮歌滾到地上，從蓬亂的頭發裏看到了一個穿著髒兮兮衣服的幹瘦乞丐。
    乞丐從她手裏搶過饅頭，她奮力想去奪，乞丐又一腳踩到了她臉上。秦暮歌再也沒力氣抗爭，癱倒在地上，看著乞丐兩口吃了饅頭。
    乞丐吃完了並沒有走，就著隱約的月光，淫邪的目光上下盯著她瞧，忽然一把扯開了她包在臉上的破布，嚇得踉蹌著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醜的女人，真他娘的倒胃口。”乞丐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不過轉眼一想這輩子沒碰過女人，又蠢蠢欲動了，罵罵咧咧道：“媽的，管他美醜，女人蒙上臉都一樣。”
    聽了這番話，秦暮歌驚恐地睜大眼，攢起力氣想跑，被乞丐一耳光狠狠扇在了臉上，“賤人，你這麽醜，有人願意睡你，你應該謝天謝地了。”
    這一耳光徹底將秦暮歌扇懵了，鼻血流了出來。她眼睜睜看著乞丐坐在她身上，激動地解著褲帶。
    她閉上眼，淚水從眼角緩緩滑落。
    沒想到她堂堂西淩國公主，因為一個男人，一個奴婢，最終淪落到要被乞丐欺辱的地步。
    她好恨！
    好恨從前那個優柔寡斷的自己！如果當初殺了明婉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