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報複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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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秘書也無語了,得,但願葉總別把人給折騰走了。
    溫暖沒有那麽好的脾氣,留下來已經是她大發慈悲了,何況,吃不吃藥,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吃的話就算了。”她拿起包包,準備起身走人。
    “哎別!”秘書急了,好不容易把人給留下來,偏偏又被總裁給傲嬌走了。
    不等小秘書追上去攔截,溫暖突然停下腳步。
    站在她眼前的是溫清。
    “你怎麽來這裏了?”溫清冷哼了聲,“知不知道這是哪裏嗎?”
    溫暖看著那張打扮妖豔的臉,暗中握緊了拳頭,原本打算離開的她決定不走了。
    她態度也傲然,“這不是你家吧,我來這裏用得著你管?”
    一向柔軟的她,難得用這種語氣說話,讓溫清愣了幾秒,隨後動怒,瞪了眼秘書,“到底怎麽回事,她有資格來這裏嗎?”
    秘書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偏偏葉南成沒有給小秘書解圍的意思,招招手,“暖暖,你過來,該喂我喝藥了。”
    溫暖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她不想留在這裏,也不想和葉南成有更多的接觸。
    但是,她可以用這種方法報複溫清。
    溫暖沒有多猶豫就走了過去,原先還抵製葉南成的她,比之前溫婉許多,拿起勺子,淡淡而隨意的口吻,“多大人了還不肯吃藥。”
    葉南成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眼裏漂浮著的再明顯不過的虛情假意,低笑兩聲,“隻要你吩咐,我什麽都能吃。”
    暖暖瞪他,“吃屎也行?”
    “……”他也不惱,稍微往她跟前湊了湊,“想吃奶。”
    這回輪到溫暖囧了,試著推開,卻被他一手撈入了懷裏。
    這一幕,溫清看得怒不可遏,幾步衝過去,“溫暖,你要不要臉,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說著,一巴掌要扇過去,在葉南成抬手阻止之前,溫暖突然站起來,反手將溫清推倒在地,鞋子踩在她的手上。
    溫暖穿的是平底鞋,但她的力道不小,踩的位置又巧妙,瞬間讓溫清疼出眼淚。
    溫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神色,憤怒,憎恨,還有複仇。
    但她說話的語氣卻溫柔得和以前一樣,“姐姐,怎麽能動手打人了。”
    “放開我……你個賤人。”
    “是啊,賤人就喜歡勾引別人的男人。”溫暖的笑意加深,終於慢慢地移開鞋子,身子蹲了下去,睨視著。
    溫清被嚇住了,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就是比兔子還乖巧的妹妹,“你!”
    “姐姐,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算呢。”
    溫暖撂下這句話,緩緩地站起來,瞳眸微微垂下,淡漠而疏離。
    如果手裏有一把刀的話,她真想直接刺死溫清。
    這樣,沈辛的靈魂才得到安寧。
    四年前的秘密,她也會告知所有人,溫清的真實麵目是邪惡不堪的,她想狸貓換太子,又用肮髒的手段栽贓嫁禍。
    手,突然被人握住了,溫暖身子僵硬,抬頭對上葉南成的視線。
    他眉目深沉,更加握緊了她的手,“暖暖。”
    葉南成也意外剛才溫暖的表現。
    他以為,他可以保護她,不讓她受到溫清的傷害,但沒想到她自己先出手了,然後製敵人於地。
    “實在不好意思。”溫暖又恢複以往的笑,人畜無害,“我不小心把你女朋友的手給踩到了,你會不會懲罰我。”
    “嗯,罰你今晚陪我。”
    “這不太好吧。”溫暖依然笑著,也不拒絕推搡,曖昧的語調在他身邊流淌,“我們又不是夫妻,你女朋友會吃醋的。”
    “溫暖,你怎麽可以這麽賤!”
    溫清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直衝他們,這一下,被葉南成提前製止,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推,力道不中不輕,逼得她連退幾步。
    溫清手扶著牆,無助而狼狽的模樣,“南成,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麽要護著她。”
    在溫清的認知裏,溫暖是害死他們孩子的凶手,葉南成也因此離婚了,就算他對溫暖餘情未了,也不該那樣對她。
    “女朋友?”葉南成唇際挽起薄情的淡笑,“我除了給你錢,有對你做過其他事情嗎?”
    連約會都是官方化的,為了讓媒體拍到,然後傳出去被溫暖知道,這樣才是真正目的。
    “她是害死我們孩子的凶手,南成,你是不是又被她蠱惑了?”溫清試圖用不存在的孩子延緩他們的關係。
    這個時候,溫暖完全有必要揭穿她的謊言,再告訴葉南成,她也有個孩子,結局才能大圓滿。
    可她偏不。
    憑什麽她承受了百分之五十的死亡風險生下了孩子,無人關心她經曆了什麽,反而不信任她。
    憑什麽這四年來大家都不好過,而溫清過得逍遙自在?沈辛的死,能這麽輕易地結束嗎。
    溫暖要的,是像今天這樣,讓溫清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她不是喜歡搶別人的對象嗎,江振宇,葉南成,隻要是溫暖的人,她都要插一手。
    既然如此,溫暖就用同樣的方法報複回來,凡是溫清的東西,她也要插一手。
    “姐姐,我隻是個普通人,我沒有勾引你的男朋友。”
    溫暖無辜地撇了撇嘴,然後主動走到溫清的身側,“我們是姐妹,應該和睦相處的。”
    “呸,鬼才和你和睦相處,你早死早超生!”
    “妹妹要是有做不對的地方,姐姐可以直接說出來。”溫暖主動握著溫清的手,“雖然你說出來我也不會改的,但我怕你被憋死。”
    溫清氣得想再抬手打人,卻礙於有人在場,何況她一向喜歡玩陰的。
    “溫暖,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溫清突然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姐姐,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不安?嗬,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沈辛,我很安心。”
    溫暖請i型奧了聲,看似隨意的樣子,不急不緩,然後又裝作驚訝的樣子,“哎呀。”
    她舉起自己的手背,上麵有幾道抓痕,“姐姐,我真的是想同你和好的,為什麽你非要這樣呢。”
    不等溫清仔細看,葉南成已經把溫暖拉了過來,看了眼她的手背,吩咐傭人去拿藥。
    “不用的,隻是抓傷而已。”溫暖搖頭,很是為難,“南成,你別怪姐姐,她以為我要勾引你才這麽對我的。”
    他的臉色更沉鬱了,二話沒說讓管家把溫清轟走。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抓她的手。”溫清急急忙忙地解釋,“是她血口噴人。”
    “難道是暖暖自己把手抓傷的嗎,溫清,以後我會定時把錢打到你卡上,你不必來找我了。”
    溫清還想解釋,管家已經帶人把她強行給拖走了。
    溫清徹徹底底體會到被人冤枉卻無能為力去解釋的感覺。
    而溫暖做這一切隻是順手推舟,壓根就不需要思考太多。
    她看著葉南成連藥都沒喝就親自給她塗藥膏,表情不是很自然,“算了吧,真的是小傷。”
    “疼嗎?”
    “還好。”
    “我問你的心疼嗎。”葉南成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心疼,暖暖,如果你不喜歡溫清的話和我說就好了,我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
    報複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溫暖不意外他能發現,自嘲地輕笑,“你既然能看出這個,四年前為何冤枉我打溫清導致她流產?”
    “我一直都相信你。”
    “信我?信我把我關在倉庫裏三天三夜嗎。”
    “那是……”
    “不用說了。”溫暖把手抽了回去,不鹹不淡,“事情都過去了,你是不是為我好,都不重要。”
    “所以,你至今還不願意接受我嗎?”
    “我不愛你。”
    短短的四個字,如同一塊巨石,沉沉地敲在他的胸口上。
    溫暖隻用這幾個字,就擊敗了所有,打碎他的希望。
    她剛剛表現出來的親昵和溫婉,都是為了報複溫清。
    和他沒關係,剛才都是假象。
    “四年前,我以為你說的喜歡我是真的喜歡,就像我曾經對江振宇所說的,現在才知道,以前說過的所有,在時間麵前都不堪一擊。”
    “那個時候,我沒有騙你。”
    “葉南成,你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麽過的嗎?”
    她這一句,不是問話,也不是陳述,而是一個結尾。
    溫暖臨走前說了一句話,“我不會再找你的,過去的一切都是雲煙。”
    她毫不猶豫地走了,不帶走任何的東西,來去無聲。
    葉南成看了眼桌上涼掉的中藥,沉靜幾秒,吩咐秘書用最快的時間查詢她這幾年的過往。
    她發生了什麽。
    但秘書並沒有查到什麽具體的內容,隻知道她在外地生活,和宋周在一起。
    宋周的行蹤又神秘,哪哪都去,更不會留下更多的線索。
    “葉總,我覺得你可以關心下四年前的死亡事件。”
    “誰?”
    “一個叫沈辛的女孩。”
    …
    溫暖沒想到,溫清會直接對父親下手。
    她離開葉家離開後,逛了下商場,給父親買幾件老年衣服,挑的興致勃勃,卻接到傭人的電話。
    “溫小姐,不好了,你父親病重,現在已經送往醫院。”
    “病重?前幾天檢查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又病重了?”
    傭人支支吾吾地解釋,由於溫清來了,和溫父說幾句話後,就把父親氣得病重了。
    又是溫清。
    溫暖立即趕到醫院,看著父親被推車推著,她跟了上去,急急忙忙的詢問護士和醫生。
    “我爸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事。”
    通常這種情況,醫生不好急忙下判斷,他們都搖頭說暫時不知道。
    但溫暖已經從父親發青的臉頰中看出了端倪。
    這是死亡的象征。
    人的臉是最能反應身體狀況的,然而此時的父親,嘴唇幹裂蒼白,眼皮耷拉著,呼吸若有若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者。
    “家屬請在外麵等候。”護士說道,沒有讓溫暖跟過去。
    溫暖的心,一下子跌入低穀。
    她以為她可以贏溫清的,可是溫清卻對她周圍的人下手。
    溫暖握緊了拳頭,如果父親出事的話,她絕對不會輕易饒了溫清。
    幾個小時的手術時間,溫暖等的身心疲倦,如同過了一個世紀。
    醫生給出了……死亡通知書。
    “不可能……”
    溫暖不相信似的搖頭,“我爸之前還挺好的,能吃能喝呢,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之前給溫父一直診斷的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冷冷地道:“說了多少遍,病人有心髒病,不能受到刺激,你們做兒女的就不能注意點嗎?”
    “我……”
    “現在的兒女就知道眼前的利益,不知道多抽出時間陪陪老人,就算沒有心髒病,你父親都會抑鬱而死。”
    醫生後麵訓斥的話,溫暖聽不到,也不想去聽,她全身的血液冰凍住,仿佛沒了呼吸似的。
    死亡,離她原來這麽近。
    四年前體會的絕望,她再次體會到了,這一次是親人,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親人了。
    溫暖沒有哭,準確地說是傻了。
    葉南成趕過去的時候,她正坐在椅子上,癡癡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暖暖。”葉南成叫著她的名字,“你還好嗎?”
    “醫生說,我爸的身體一直都不樂觀,有輕度的抑鬱,而我作為女兒,什麽都不知道……”
    溫暖喃喃地陳述,簡直不相信,人就這樣子地沒了?
    她以為,她回來了,父親就會陪她很久。
    “想哭就哭吧,不用憋著。”葉南成拍了拍她的肩膀。
    溫暖搖頭,此時的她並不想哭,隻有懊惱,沒有抽出時間多陪陪父親。
    如果一個女兒嫁到外地,每年回家兩次,而父母還能再活四十年,這輩子能見麵的次數也不過百次。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好好陪著父親。
    “暖暖,你是不是有心事?”葉南成看出她的不對勁和由內而發的恨意。
    “沒有,我隻恨四年前我不該走。”
    “你還沒有告訴我,四年前你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不小心落水了,又被宋周救上來。”
    “就這麽簡單?”
    溫暖點頭。
    當然不會這麽簡單,她會水性,何況在那個江水裏,之前就救過一次江振宇。
    葉南成不相信,但她不肯告訴他,他也無能為力。
    “我會幫你父親辦好葬禮的,你這幾天不要太勞累。”葉南成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打擾她人,讓她單獨和父親在一起。
    葉南成走了沒多久,溫清便過來了。
    她的手裏拿著的是……紅色的玫瑰花。
    “爸,女兒給你踐行了。”話是這麽說,溫清的臉上卻溢滿笑容,將那朵鮮豔的紅花放在床頭。
    送死人的一向是白花,而紅花代表喜慶,溫清擺明了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