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舞求雨 方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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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清城話鋒一轉,立刻開始威脅白玉。
    女子皺了眉,平靜的回答,“回皇上,三日前白玉身子不適,所以未能求雨成功。”
    早料到女子會這麽辯解,皇甫清城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的就接著問道,“可在朕看來,你似乎是為了躲避皇後這一位,是以才故意將你的妹妹給推了出來……”
    皇甫清城說話不疾不徐,但是卻字字句句都充滿了火藥味!
    此話一出,白玉猛然抬了眸,對上男子的目光的那一瞬間,白玉就知道了,師兄說的是對的……皇甫清城這麽年紀輕輕就能登上皇位,可見他的心計是多麽的深……自己這點小把戲,估計早就被他給看破了不一定。
    可惜眼下,她是絕對不能親口承認的。
    “皇上說的哪裏話,這後位是天下女子都向往的,白玉怎麽會躲避……”隨口就來,白玉也不怕晃了舌頭。
    然,皇甫清城竟然會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既然如此,那朕也不惜出爾反爾,將這後位賜予你好了……“
    白玉真想在這個時候來一句萬萬不可……
    可再抬眼間,她清楚的看到了皇甫清城眼中的玩味。
    這個男人,是在嚇唬自己的?!
    “那就謝過皇上了。”白玉又彎腰行禮,說話不卑不吭,臉上揚起一抹大大的笑。
    就在剛才那一刻,她就明白,皇甫清城根本不可能這麽做。
    他才剛剛登基,民心不穩,怎敢做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況且,這後位給白靈,是皇甫清城當著所有的百姓的麵許諾的……正所謂,君無戲言……
    “哈哈哈哈!”聽到女子這番話,皇甫清城忽然笑了起來,“果然聰慧過人!”
    他也隻不過隨口一說罷了!想看看她的反應,不過現在過來,她確實不是平凡的女子。
    話是隨口一說,但是他卻上了心。
    為了那個預言,他不管怎麽樣,也會讓白玉做自己的皇後。可是眼下,還不急……
    “皇上謬讚。”白玉垂眸,不打算跟這個帝王多說什麽。
    眼看著跟前的女子似乎沒有什麽過多的交流,皇甫清城卻又想從她的口中套出來更多的關於白家的消息。幹脆就拉了白玉一同去禦花園散步,說是要討論一下這雨勢的大小。
    白玉真是無語,外麵下著雨,這皇帝卻要去禦花園看風景,是有病吧?
    不過皇上的命令,她也就跟著去了。
    現在的白氏一族還太弱,要靠著辰國的支持才能維持。所以現在的辰國,是萬萬不能拋棄的……
    皇甫清城帶著白玉走在回廊中,屏退了周圍侍候的宮女太監,皇甫清城就著這清新的泥土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歎道,“這麽久沒有下雨,朕都快忘記了泥濘的味道。”
    白玉也跟著看過去,“以後辰國會風調雨順的。”
    這話,在祭台上的時候白玉就曾經說過一遍了。
    皇甫清城有些好奇,她怎麽就能如此的肯定?“你為何能肯定?”
    “因為我是巫女,皇上忘記了?這場雨,就是我求下來的。”白玉微笑,轉頭對上皇甫清城的眸。
    話倒是這個理,皇甫清城轉眼就看到女子清明的笑,心頭忽然一漾。
    白氏一族的長女,姿色卻是不錯。
    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是接受的巫女的教育嗎?渾身的氣質,也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比擬的。想到這裏,皇甫清城又突然提起白靈,“你的妹妹怎麽樣了?是否是身體不好?求雨之時,暈了過去……”
    聽到皇上提起白靈,白玉皺了眉角,語氣相比之前的輕快要多了幾分不自然,“她應當是無大事……再者說了,皇上封她為後是天大的喜事,她會沒事的。”
    敏銳的注意到白玉臉上這一點細微的變化,皇甫清城沒有多問,但是卻也感覺到了這其中的奧秘。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上前,靠近白玉的身後。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隻有一拳這麽近,白玉驀的轉身,卻被身後的男子抓住了肩膀,白玉扭頭,語氣不善,“皇上你做什麽?請放開白玉!”
    豈料白玉這麽一掙紮,身後的男子卻無動於衷。
    俯身在女子的耳邊,皇甫清城緩緩道,“這一丈之內為丈夫,而你的身上如此的香,真想就在此刻,要了你……”
    此言一出,白玉渾身警鈴大作,語氣越發的冷了下去,“皇上請自重!”
    皇甫清城卻不管不顧,湊上前去,便含住了女子的耳垂,用唇。
    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白玉現在被皇甫清城禁錮著,渾身不能動彈,卻又不甘心這樣受人擺布。咬了下唇,白玉開口,陰冷嗜血,“皇上才不過剛剛登基,是想要為了兒女情長而放棄這大好的河山嗎?”
    此言一出,身後的男子身體一僵。
    皇甫清城鬆開白玉,往後退了兩步,皺眉問道,“何出此言?”
    白玉卻沒有轉身,得到自由之後,她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抬住了枝頭上的一隻不知名的花朵,似乎是在欣賞花的眉眼,可是實際上卻是暗自離開皇甫清城的周圍。
    方才皇甫清城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竟然都沒有感覺到……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轉移話題,讓皇甫清城對自己沒了興趣才是最重要的。“皇上已經下旨立白靈為後,又怎麽可對我如此?這樣有失皇上的明君形象。”
    聽著女子的話,皇甫清城也將目光轉移到大雨中,眉頭深鎖,突然笑開,“果然還是玉兒想的周到。”
    皇甫清城突然轉變了態度,跟方才截然不同,白玉挑了眉,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畔的男子,突然覺得,這個年輕的帝王心中所想的,她完全看不透……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還在想著那句,白氏繼承人會母儀天下的話?
    仔細一想,白玉倒也覺得是。
    身為帝王,怎麽會放過任何一點的可能性?
    看來她之前是想的有些不夠。隻要皇甫清城還相信那句話,那麽她白玉就不會有好日子……不過……這樣也好,皇甫清城對自己有心,那麽就暫時不會動白氏。或許,她還能借著這一點,跟白靈對抗呢?
    畢竟身為皇後之後的白靈,會怎麽樣報複自己,白玉幾乎是可以想象到的。
    兩人就這麽站著,氣氛卻絲毫不顯尷尬。
    皇甫清城一直望著外麵犀利的雨滴,沒有提出要回去或者讓白玉先走的話,白玉也不敢走,隻能那麽哀哀的陪著皇甫清城站在走廊上,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雨滴沒入大地。
    今日一看,白玉也真正見識到了自己身上的靈力。
    之前猜的也不錯,是孫二娘在背後搞鬼,她的靈力才被奪走了。如今靈力恢複,白玉才知道,為何白氏一族最崇信的就是血親。有用最正統血液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高貴的身份。
    而這一切,卻被孫二娘奪走了十四年。
    風水輪流轉,該是她白玉回報孫二娘的時候了吧?
    再者,隻有有了這股靈力,想要找到自己的父親,應該也會容易很多。
    正在白玉出神期間,皇甫清城已經從雨中收回了目光,堪堪的落在女子的臉龐上。
    她似乎是在想著什麽事情,瞳孔微微的放大,眼神明顯沒有焦距的落在某一處。
    而透過這雨的背後,她又會在想著什麽呢?
    方才他抱住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如今看來,她心中所想的正如他所猜測的一般……她的確是不想做他的皇後。
    隻可惜……白氏一族的繼承人必須是他的皇後,而不想做他皇後的人,也自然不可能是白氏一族的繼承人。
    良久,皇甫清城才邪魅開口,“玉兒可有興趣跟朕賭一把?”
    “恩?”白玉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乍一聽到皇甫清城這話,猛然回過神來,才後知後覺的道,“不知皇上要賭什麽?”
    白玉從來都不會小看皇甫清城這年輕的帝王。
    辰國這幽幽幾百年的曆史,能安然無恙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必然是經曆過不少殘酷的殺戮才能夠統一的。
    而皇甫清城就是如今主宰說辰國的帝王,他能走到這一步,絕不僅僅隻是依靠血緣這一點而已。
    果然,在白玉的心思開始往皇甫清城的小九九上考慮的時候,皇甫清城也開了口。
    嗓音低沉,不若師兄的溫柔,卻多了一分臨近死亡的壓迫之氣,“若是這天下風調雨順也罷,可若是依舊讓百姓受苦受難,那你們白家……”
    “皇上放心,辰國自此之後,必然風調雨順!”白玉說的肯定,這話是當初父親告訴過她的。
    白氏一族的占卜和預言之術,乃是獨一無二,從沒有出過錯,況且,父親的話,白玉自當深信不疑。
    “如若不然呢?”皇甫清城看著白玉臉上的堅定,再看她漆黑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閃爍,便也知道她說的肯定是實話,可是眼下,他關心的,隻是要將白玉納入自己的後宮而已。
    得白氏繼承者,得天下,這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皇上放心!”白玉依舊不肯鬆口,不管皇甫清城怎麽說,這都已經是注定了的事實,還有什麽好在這上麵糾結的?
    皇甫清城卻對白玉這樣一直重複之前的話而失去了耐心,轉而道。“玉兒,你應該知道,白氏一族向來以輔佐帝王為己任,如今這雨被你求了下來,理所當然,也應該你來做朕的皇後,而你那妹妹……她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靈力……”
    早知道皇甫清城也許會注意到這些,可是白玉卻始終都沒有開口說什麽,卻沒有想到,皇甫清城這一轉眼,竟然就將話題給轉移了。
    並且還說到了所有事情的根本!
    白玉心裏驀地一驚,不知道皇甫清城為什麽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心裏咯噔一聲,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