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彼此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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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盈桑迅速的為顧淺遞來一杯水。
    莫紫鳶幫顧淺拍著後背,說,“你慢點吃,沒人催你。”
    白冥看了一眼安以墨,然後起身為顧淺去拿來了一盒紙巾。
    好一會,那個對顧淺來說的小型災難終於緩了下來。她不得不先開口讓病房裏多餘的三個人先一步退場,然後直麵了安以墨,有些暴躁的開口,“在我睡著的時候,你到底對他們幾個人做了什麽洗腦工作?”
    安以墨卻開口一句,“吃飽了嗎?”
    “安以墨!”顧淺怒了。
    “我隻是告訴他們,以後要以你馬首是瞻而已。”安以墨立馬乖乖回答了顧淺的上一個問題,末了又加了一句,“剛才看你很餓的樣子,沒吃飽可以繼續去吃,我等你。”
    顧淺是徹底妥協了,對於一個失憶症患者,更是一個認為自己十分愛著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的安以墨,顧淺還能較真什麽?現在的安以墨,或許隻是用著他最直接的方式在對她好,在寵愛著她,僅此而已。
    顧淺在心裏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吃飽了。”
    “那你該給打水擦身了。”安以墨提醒著。
    顧淺張了張嘴,卻把拒絕的話又一下子咽了回去。似乎怎麽想,比起外麵的其他人,都沒有比自己更適合來給安以墨擦洗身子了。
    因為是最好的單人病房,浴室裏麵倒也是一應俱全。
    放好熱水,拿了幹淨的病號服,顧淺才重新走到了安以墨身邊,就見著安以墨已經做好了被伺候洗漱的準備,兩手一攤全然不顧的樣子。
    明明受傷的是腿,現在卻連手都懶得動。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真當自己現在是個癱瘓者?”顧淺有些無語加黑線。
    安以墨還真的是耍起了無賴,滿不在乎的說著,“反正你說過要照顧我到康複的。”
    顧淺已經懶得跟一個病人計較那麽多,開始幫著安以墨解開了病號服的紐扣,因為房間裏開著適宜的溫度,為了更好的擦洗,她也就直接先幫著把上衣給脫掉了。
    那些疤痕,又是新傷加舊傷。
    “你要是再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早晚這身上都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顧淺忍不住就碎碎念了一句,念叨著,手也沒停,擰了毛巾開始幫安以墨擦洗。
    安以墨卻回的很自豪,說著,“隻要是為你留下的傷疤,那就都是英雄的象征,特值得。”
    “安以墨,你還是少說話吧。”
    顧淺已經不想再聽這個男人過分甜膩的話了,就算打著失憶的旗號,她也不想聽了。聽多了,會信以為真,等真的以為是真的了,就又會被當頭一棒的打醒,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這種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安以墨還真的是不再開口,他好像能讀懂顧淺的心思,他知道她心裏的掙紮,可惜,他不能告訴她,他沒有失憶,他隻是借失憶來對她好。但安以墨也知道,就算他真的說出真相,顧淺也不會信,隻會給她帶去更大的掙紮和困擾。
    在沉默的時間裏,顧淺已然幫著擦洗完畢了上身,又細心的幫著安以墨換上了新的上衣。隻是接下來,對於某個令人難以下手的地方,顧淺又陷入了猶豫。
    換了臉盆和毛巾,顧淺還是不得不對安以墨說,“我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毛巾給你,那裏自己洗。”
    “我是病人。”安以墨無賴的強調。
    “那我隻能叫白冥來幫你洗了。”
    “淺淺,你不能對我這麽狠心。你說過會好好照顧我的。”安以墨開始裝起了無辜。
    對於安以墨這八麵玲瓏的樣子,還有那一聲淺淺的叫喚,顧淺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管是以前的虛情假意,還是後來的自負捆綁,這個男人對她總是連名帶姓的稱呼,在她麵前也總是深不見底的樣子。
    原來失憶的人,連同著性格也會大轉變的嗎?
    在顧淺猶豫的時候,安以墨就已經身手去拉住了顧淺的手,依舊固執著強調,“這裏除了我自己,也就你碰過,現在除了你,絕對不能也不可能再有別人能碰。如果你不給我洗,那就一輩子都不洗了。”
    “你真是無理取鬧。”顧淺幾乎是脫口的回駁了安以墨。
    “反正就是這樣。”
    最終,顧淺還是妥協在了安以墨的固執無理的態度下。隻是為了讓自己不顯得那麽不自然,她命令安以墨閉上了眼睛,甚至不放心的還是背朝著安以墨給他繼續擦洗了下半身。
    因為雙腿都打著石膏,她連幫著更換三角褲都是十分細心的,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就反而放開了,全然的把安以墨當了病人,沒有什麽害羞不害羞的,隻一心的輕緩著手上的動作,不讓安以墨有一點疼痛或者不適感。
    做完一切,顧淺才小小的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安以墨,他依舊聽話配合的閉著眼睛。
    莫名的,顧淺就下意識的扯起了一個嘴角的弧度,隻是很快又消失在了嘴角,平淡的說著,“可以睜開眼睛了。”
    她並不想讓自己過多的表情暴露在安以墨的麵前,她也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眼前的安以墨隻是一個得了失憶症的病人而已。
    聽到了顧淺的指令,安以墨就一副才睜開了眼睛的樣子,顧淺剛才太過於專注,怎麽會發現他其實一直都有在偷偷的看著她。隻不過,安以墨並不想去打擾顧淺的那份小心翼翼。
    “我也得回去洗漱一下,這總可以吧?”顧淺不得不征求性的問了話,畢竟現在的安以墨性子更加陰晴不定著。
    “紫鳶。”安以墨就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莫紫鳶隨後就走了進來,並且還推進來一個行李箱,開口道,“墨少交代的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
    安以墨點了點頭,於是莫紫鳶就又關門出去了,動作上都一點沒有遲疑的態度。
    這簡直就像是在伺候了一個皇上,還隨傳隨到著,某種程度上,顧淺還是佩服安以墨的,至少在他身邊總會有一群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的人。無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