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無微不至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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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呆的時候,安以墨的話就傳入了耳中,“你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具都已經在這個箱子裏,你可以看一下,如果少了什麽可以直接告訴木盈桑或者莫紫鳶,她們都會願意幫你去拿來。”
    對於安以墨這些未雨綢繆的事情,顧淺隻能是佩服的,末了,無話的打開行李箱拿了東西,也就隻是不吵不鬧的去了浴室而已。
    等顧淺洗漱出來,護士剛好進來給安以墨更換吊瓶液。
    見著顧淺就露出一副羨慕的神情,說著,“你們的感情真好,現在真不太容易能看到這樣讓人羨慕的愛情了。”
    顧淺扯了一下嘴角,卻是沒有特意的解釋,原本也沒有必要跟一個旁觀者解釋。
    護士離開前,又交代了顧淺一句,“今天晚上掛完這瓶就可以了。”
    “嗯,謝謝了。”顧淺一樣禮貌的回了話。
    護士離開後,安以墨就看著顧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顧淺就解釋著,“我隻是不想跟那個護士做多餘的解釋,我們之間有沒有愛情也跟旁人無關而已。”
    “嗯,我懂就好,別人不需要明白。”安以墨回著。
    顧淺就懶得理會了安以墨。
    “淺淺,過來躺下,該睡覺了。”安以墨又拍了拍一旁的陪護床。
    顧淺有些黑線,回著,“我睡夠了,你想睡就睡吧,吊瓶我會幫你看著。”
    事實上,安以墨是真的困了,剛才隻顧著看著顧淺的睡容根本就沒有真的好好休息,隻是他還是執意著握住了顧淺的手,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熟睡很快就迎上了心頭。
    顧淺並不想打擾到安以墨的睡眠,於是也就任由著他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牽著自己的手才能入睡,這樣細細打量,失去了記憶的安以墨,真的要遠比擁有著記憶時溫和太多了。
    這讓她想起了在音樂酒吧裏看到的那些照片,那個很幹淨很陽光也很溫和的少年,如果沒有發生家庭變故,或許依舊是那個少年。然後,一切又會是怎樣的發展著?或許,他們之間也會徹底的沒有了交集的機會。
    當然,這不過是顧淺習慣性的假想,毫無意義。
    在吊瓶快要見底前,顧淺就按了服務鈴,護士進來時,顧淺還對著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讓護士心有領會的點了點頭,做著處理的動作也就小心翼翼放低聲音了許多。
    離開前,還對著顧淺點了一個讚。
    顧淺有些下意識的失笑,或許在別人看來,現在的自己這樣無微不至的守在了安以墨身邊,真的特別的像恩愛的女友,亦或者恩愛的夫妻關係。隻可惜,事實的真相,永遠要比別人眼裏所看見的表象要無情的多。
    他們之間,或許最難做到的就是坦誠了。
    因為顧淺無微不至的照顧,短短一周,安以墨就被主治醫生允許開始下床進行雙腿的康複性練習。隻是相對的,這個過程遠比想象的要痛苦,困難的多。
    主治醫生說,“複健的開始隻能是嚐試,短暫的適應,不能急於求成,反而適得其反的加重雙腿的負擔。”
    顧淺就好好地記下了,至少她不會希望安以墨的雙腿真的廢了。
    她覺得她可以在等著安以墨康複後再繼續跟他暗鬥著,但絕對不允許穆斯遇乘人之危的來加害被她鎖定的獵物。
    為安以墨準備的獨立複健室。
    安以墨是坐在輪椅上被顧淺推到複健室的,而介於關心的,原本留守在醫院的白冥和木盈桑也跟了來,隻是被安以墨拒之在了門外,他依舊隻要顧淺一個人的幫助和照顧。而莫紫鳶,因為地下醫院還有一個顧海森要醫治,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其實這也是顧淺如此盡心竭力的照顧安以墨的原因之一,就像一個等價交換,莫紫鳶用行動來讓她看到她的用心,她也就在用了行動回以這份用心。這樣一來,在照顧安以墨這件事上,顧淺也就更有理由來說服自己這份用心了。
    “發什麽呆,還不扶我起來。”安以墨開始催促了一句。
    顧淺才回了神,就見著安以墨已經沒有耐心的在用雙手支撐著輪椅的兩邊試圖想要靠著自己的兩個手臂力量站起來,可無奈雙腿根本不可能回應他同等的意願,還差點讓他體力不支的摔落在輪椅上。
    索性顧淺立馬扶住的及時,責備道,“醫生不是交代過不能心急,今天才第一天,你能不能有點耐心。”
    “不能。”安以墨急躁著,真的到了這一步,他其實比自己所認為的還要急躁。
    顧淺就怒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讓你一個人自己在這裏待著。”
    於是,安以墨就變的聽話了很多。其實這一周的相處下來,顧淺也發現了一個現象,但凡她怒了,脾氣不好了,安以墨總會立馬妥協下來,分不清是害怕她發怒不管他,還是不喜歡惹她生氣而已。隻是不管是哪一種,那都是源於這個男人失憶了,顧淺也總是這樣來讓自己清醒。
    現在,見著安以墨安順了,顧淺才拿過了一旁的支撐架,按著醫生交代的,說著,“先依靠這個試著再站起來。”
    安以墨同意了,於是,一手掛上了一個支撐架,還借用著顧淺的身子,第一次嚐試著起身。
    隻是這個動作,就已經讓安以墨累的滿頭大汗,在這個已經漸漸入冬的日子裏。
    “啪。”的一聲,是兩個支撐架跟地麵發生撞擊的聲音,而安以墨則是摔在了顧淺的身上,確切地說,顧淺甘願做了安以墨的人肉墊子。
    “該死的,你怎麽不躲開。”一句自怨的話就那麽從安以墨口中直接溢出,他分明聽到顧淺的身子也跟地麵發生了重重的碰撞,再加上自己的體重完全沒有支撐點的壓製,怎麽可能是顧淺承受得了的。
    顧淺是有些疼的裂嘴,隻是沒讓安以墨看到而已,於是努力著又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直接席地而坐,道,“我結實著呢,沒你想的那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