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隻會髒了人家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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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心和他相處這麽久,除了幾年前她追求他時,他有過冷臉和這樣的表情。再重逢後,她幾乎沒有見過他這樣。
她本能警戒地站了起來,瞪向他:“你怎麽來了?”
霍淩宵這才走進來,看著這破舊的小屋,眉宇擰得更難看,顯然是對於她住這種地方的不滿。但他並沒有說在嘴上,隻是看向她:“可心,夠了,別再鬧下去了。”
“鬧下去?”岑心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了起來,“我不是在鬧,我是在為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討回公道!”
“這樣的公道我是不可能讓你討的!”他的表情嚴肅,語氣果決得不行。
岑心卻偏偏執拗不從,“不管你讓不讓,我都要討!”她睜大了眼,與他相對,是要和他對抗到底的架式!
霍淩宵的眉宇沉了下去:“是不是隻要我坐牢就可以了?”
她不答,其實答案兩人早就心知肚明。
霍淩宵朝她傾身過來:“可心,要我坐牢有很多方法,但我絕對不允許你通過這個方式來聲討我!”
“為什麽不許?”聽到這話,岑心偏過了臉,冷冷地看他,眼裏滿是嘲諷,“因為這樣會把你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聲譽給毀掉嗎?會讓世人知道,我不是胡亂編排的你,你就是個披著人衣的禽獸嗎?你本就是這樣的人,又何必怕人家說!”
“總之,我不許!”霍淩宵難得地在她麵前展露果斷,一次次表態。
岑心也不讓步:“我偏就要這樣做!”
“你這樣做,我會用一切力量來阻止的,但如果你隻是要我坐牢,我給你機會!”說完,霍淩宵突然傾身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
“放開!”她用力抗拒。
他的力氣在她之上,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他從來不會冒犯她,今天卻顯得霸道而蠻橫。他的唇狠狠地紮在她的唇上,她扭臉,他就滑下,去侵犯別的地方。
不管她怎樣掙紮,他都不放。岑心最終被他狠狠地壓在了床上……
一切結束之後,岑心吃力地抬起手,再次往他的臉上掃去。他沒有避開,由著她打,隻是她用完了所有的力氣,這一掌跟撫摸沒有區別。
看著地板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她無力地握緊了拳頭。霍淩宵從她的身上下來,扭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順手將她的身體蓋住,“這是我給你的能讓我坐牢的機會,可心,直接從這裏著手,其他的罪行都行不通。”
他轉身走了出去。
霍淩宵並沒有離去,倚在車上,隨手掏出煙來抽。濃重的煙霧熏著他的心,卻並沒有讓他好受一些。寧願給自己定這樣一個齷齪的罪名,也不願意她去碰觸那件事……
他的眉沉得極低,陷入的是極複雜的回憶。那回憶的結果很不好,使得他整張臉都沉到了陰影當中。外套留在了房間裏,他此時隻穿了一件淡薄的襯衣,整個人顯得有些蒼涼。
抽完煙後,他並沒有離去,而是上了車。岑心的住所簡陋得讓他擔心,擔心隨時會有危險降臨。他要親自守在這裏才會放心。
……
律師團由開始的信心滿滿變得手足無措,原因隻是,他們的取證碰到了困難。霍淩宵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當時對她的提醒,也讓她看到,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聽著律師團負責人訴苦,她低頭,看著腕上,那日留下的痕跡,抿唇不語。那天的霍淩宵霸道到近乎野蠻,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這樣的印子,過去了那麽多天都沒有消除。
“岑小姐,按眼下的情形來看,我們根本沒辦法告倒他,還可能被他反告一個誣陷罪。”律師團負責人無比沉重地告訴了她這樣一個事實,先前承諾的準贏已經無影無蹤。
岑心沒有責怪律師的無能,霍淩宵如果沒有能力,怎麽可能在那麽混亂的情況下把一個三億集團管理好?
但,她就要這樣算了嗎?父親和弟弟就白死了嗎?
她起身立起,往門外就走。律師負責人在背後不斷地呼著她的名字,她卻如同沒有聽到。下到樓下,她打了阿甲的電話:“帶我去見霍淩宵。”
對於她的出現,霍淩宵意外至極。他甚至大步迎過來,嘴裏呼著她的名字,眼睛尋視著她的身體,在看到她腕部的淤青時,眉頭紮在了一起。
岑心尷尬地將那印子收了回去,即使他是用強的,她對他的身體亦沒有反感。說用強,有些牽強。她扭開臉,直到秘書端水在她麵前,她才想到來意。
“霍淩宵,我再最後問你一次,為什麽當年要殺死我父親和我弟弟!”
霍淩宵的眉宇一緊,痛楚地擰在了一起。他轉了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重的表情再也沒有緩和。
岑心不死心地跟進一步,低頭壓在了辦公桌上:“告訴我!”
“可心,我不能說!”他回絕得幹脆。
岑心擰緊了自己的拳頭:“就算我會把你告進牢裏也不說嗎?”
他點頭。
岑心退了一步,用力點了點頭:“好!”而後轉身出了門,她邊走邊掏電話,撥了律師的號碼:“換一個告他的理由……”簡單地交待完,她掛了電話,兩滴淚卻無聲地滾了下來,落在頰上冰冷一片。
全城,再次轟動。三億集團的前總裁霍淩宵因為強、奸罪被指控,可能麵臨五年以上的牢獄之災。強、奸的對像正好是跟他搶三億集團的前雙龍幫幫主岑朗森之女岑心。
這個消息無疑於一次大爆炸,整座城都沸騰起來。被搶了三億集團就用強、奸報複,還親自動手,大家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霍淩宵了。
有些人說他衝動,有些人說他傻,有些人說他是披著人皮的禽獸,總之,對他的評價一泄千裏。
百裏之外的老首長霍鴻自然不會錯過這些,氣得當場就掏槍要把霍淩宵扯回去槍斃。
“坐牢,坐什麽牢,這種混蛋坐了牢隻會髒了人家的牢房!”他的吼聲震天響,對霍淩宵的失望程度不亞於當年得知他要接手三億集團。
秦溫亦是滿麵的煩惱:“不是說找到喜歡的女人了嗎?怎麽還會和這個黑幫女孩扯上關係?幹什麽不行,一定要……”
林詩巒本欲勸霍鴻,麵前的電視裏傳出了聲音:“最近得到的消息,對於雙龍幫前幫主岑朗森女兒岑心指控的強、奸一事,三億集團總裁霍淩宵本人供認不諱!”她的臉一時慘白,身子晃了幾晃,不願意接受般咬緊了唇,不防本霍鴻的大力推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她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眼睛早就發直,哪裏還能感覺到疼痛。
“馬上,給我把霍淩宵那小子押回來,送上軍事法庭!”霍鴻也聽到了這則報導,火氣更盛,直接打電話去通知。他的表情憤怒,一張臉繃得又沉又紫,儼然下定了決心。
那頭輕言細語地說了什麽,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是我霍鴻的兒子,就該嚴辦,這次你們誰都別想講情!”他將電話貫了下去,呯的聲音震得耳膜發痛。他轉身拾起槍往外就走,對著外麵的警衛大聲吼:“備車,馬上備車!”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秦溫意識到事情不好,趕了過來問。
霍鴻眉頭一壓,滿是殺氣:“我要親自去崩了那畜牲!”霍鴻是一個軍人,還身處高位,自是不會輕易生氣的,否則不知會延誤多少軍機。但在霍淩宵的事上,他每次都特別容易激動加憤怒。失望有多深,怒火就會漲多高,以前他接手三億集團,霍鴻尚且覺得敗壞了門風,此次傳出這樣的事來,他哪裏再容得下這個兒子。
“不要。”秦溫去抱他,“他可是你的兒子啊。”
他兩手一撥拉,就把秦溫推開:“就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才不能幹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我真後悔,早在六年前沒把他給一槍崩了!”說完,蹬蹬地走了出去。
秦溫再想趕過去時,霍鴻已經乘車離去。
“這可該怎麽辦啊!”秦溫急得哭了起來,轉頭看到林詩巒,身子一壓,落在身上。林詩巒這才清醒,看著哭得甘腸寸斷的秦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什麽才好。
“你說淩宵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啊,這麽多年了,有多少姑娘喜歡他,隻要他願意,哪個不情願爬到他的床上去?為什麽要去惹一個黑幫女孩子,還要把人家……”她再也說不下去,覺得丟臉到了極點,又為自己的兒子覺得不值。
林詩巒狠狠地咬起了唇角:“我早就告訴過他,黑幫的女人不是好人,他就是不相信!”
“是啊,黑幫的女孩子果然無情,唉,淩宵這孩子……”秦溫說著,又滾起了淚來,“虧得我還想過他們若是真好,哪怕是和你伯父鬧翻也要支持他們,現在看來,都是我錯了。你伯父那樣剛烈的性格,哪裏容得下這樣一個敗壞門風的兒子,淩宵這次,真的沒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