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沈婉冰突然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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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臉尷尬,卻隻能繼續勸服:“對不起,岑夫人,但我們……”
    “我不要聽什麽對不起!你們打不打電話!”她直接吼斷了那人的話,很是耐煩。她擰著眉與那人對峙,眉眼裏的怒氣明顯。
    那人低下了頭不再言語,卻不肯掏手機。
    岑心看沈婉冰又要發怒,趕在她出聲前到了她身邊,蹲了下去:“媽,不要生氣了,如果您不滿意這些人,可以換的。”
    “不是換,是撤掉!”沈婉冰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絲,卻準確地再次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樣做岑心自然也是不放心的,便試圖說服她:“媽,他們撤了,就沒人保護您的安全了。為了不讓我擔心,您就將就一下吧。我會讓他們不出現在您麵前的。”
    “我說的話他們聽不懂,你也聽不懂嗎?”沈婉冰一時提高音量,再次發起火來。她擰高了眉頭,眼裏的怒氣更濃,“我已經到了這個樣子,頂多活不過半年,這半年就不能讓我安生一點兒?為什麽要派這麽些人來,把我守得像犯人似的?還是你們本來就把我當犯人?”
    “不是……媽……”聽沈婉冰如此說,岑心一時也找不到回答的話,隻能無力地搖頭。
    “看著這些人就心煩,馬上給我撤了!”沈婉冰再不多話,發出這最後的命令,讓李嫂推著進了房。
    岑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個人傷心了片刻,轉頭去看跟在身後的阿甲,無奈地擺了擺手,“把他們給撤了吧。”她見不得沈婉冰生氣發火的樣子,尤其在她表明心煩的時候,自己的心會難過到揪起。
    母親剛剛經曆了換腎手術,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在這僅有的半年裏,她隻想她開心,不希望她有一丁點兒的不滿意。這是做為兒女最起碼的責任。
    “可是,大小姐,不行啊。”阿甲搖頭,完全不能接受岑心的命令。大哥走之前千叮萬囑,要他照顧好這邊,他不可能視岑夫人的安全於不顧。
    岑心眉頭已經擰起,去瞪阿甲:“我說行就行!馬上撤掉!”
    這一次,阿甲沒辦法聽她的了。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他雖然是粗人,但多年跟在霍淩宵身邊,也深諳了這個道理。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岑心未必能聽,隻能拿出手機來道:“這事還得問問大哥,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聽到他提霍淩宵,岑心的心一陣慌亂。她和他已經離婚,更不應該事事牽扯上他才對。她隨即冷了臉,“如果你敢打電話給他,以後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阿甲撥到一半的電話就此停下,睜著大眼去看岑心,一臉的震驚。最後,慢慢地垂了手。
    他始終記得霍淩宵說過,如果大小姐連他都疏遠了,身邊就再沒有人了。他從小就跟在大小姐身邊保護她,見不得她一個人孤苦伶仃,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
    “你們都撤吧,有什麽事我負責。”岑心已經代替他下了命令。為首者沒敢動,轉頭過來看著阿甲,霍淩宵不在的時候,他們都隻能聽阿甲的指揮。
    阿甲垂了頭,開不了口。
    岑心瞪起了眼:“怎麽?你們這是準備把我母親給氣死嗎?告訴你們,如果我母親因為這件事出了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們!”她不該這樣頤指氣使的,但沈婉冰的情況讓她擔心到無法控製情緒。
    沈婉冰的身體虛弱,每個人都看在眼裏,他們還真不敢鬧出什麽事來,最後隻能轉身離開。
    看著眾人離去,岑心的心才略略安了一些,也不管阿甲,直接進了房。
    沈婉冰坐在病床上,臉上的怒氣未散,抿著嘴也不出聲。李嫂端著一碗粥站在那兒,一臉無奈,看到岑心進來,找到救星般朝她看過來:“岑心勸勸夫人吧,她跟那些人嘔氣,飯也不肯吃。”
    岑心在心裏緩吐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把保鏢都遣散。沈婉冰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倔強又剛烈,拿定了主意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當年她執意搬出宅子一人居住婉居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明明對父親岑朗森還有感情,卻因為他的花心毅然離去,岑心聽說,父親也曾用過些手段逼她回去,卻始終沒有成功。連手腕強硬的父親都搞不定的女人,可見一斑。
    她接過粥,坐到了沈婉冰的床前,舀起一勺吹了吹,方才開口:“媽,您別生氣了,那些保鏢我已經幫您趕跑了。”在麵對沈婉冰時,她撇去了平日的冷漠,變得溫柔又懂事。
    這是在母親麵前的一種本能變化,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裝。
    沈婉冰這才抬眼看她,似乎要再次求證。
    她配合地點頭:“是真的,不信您等下去看,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她將勺子遞了過去,落在沈婉冰的唇邊:“跟誰過不去也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媽,您吃東西吧。”
    沈婉冰臉上終於顯露了一絲滿意,張嘴吃下了她勺子裏的粥。岑心開心地將勺子收回去,在粥裏攪動。第一次做了讓母親滿意的事,她好開心啊。
    平日裏,沈婉冰並不要她喂東西吃,這次,卻從頭到尾沒有拒絕。岑心開始還對撤走保鏢她失去了安全屏障有些不安,此時,已完全沒有了這種想法。沈婉冰能夠舒心,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她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在喂食的整個過程中,沈婉冰都一直看著她,她目光裏含著許多複雜的東西,岑心猜不透。但,隻要沈婉冰願意正眼看她,她已經很滿足。喂完粥,她拿紙巾輕輕地替沈婉冰擦嘴唇,臉上笑意盎然,像一朵春天開的花。這樣的她,美麗而又富有生氣,跟平日那個冷冰冰的她完全不同!
    連李嫂都忍不住抹眼睛,仔細辨認麵前坐的是不是真正的岑心。她見過的岑心,在人前冷冷冰冰,在沈婉冰麵前小心翼翼,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真實的小女兒之態!
    岑心擦得很輕也很用心,擦完剛想收手,沈婉冰已抬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掌中。岑心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去看沈婉冰,輕輕呼了一聲:“媽?”
    沈婉冰低頭看向她尖細瘦長的指,眼睛微微泛紅,低聲道:“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是沈婉冰第一次為她而紅眼,這份感動無法言喻。岑心無法猜透她的真實心理,隻認為是自己的努力感動了她,她終於願意接受她這個女兒了。隨之而來的喜悅湧上來,眼淚不期然地湧入眼眶,她用力忍著沒在沈婉冰麵前流下來,隻是一個勁地點頭,重重地應了一聲“嗯”。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措會給她帶來巨大的麻煩。
    當她意識到這個麻煩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班。她如往常一般去看沈婉冰,卻見得她的病房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她以為李嫂陪著沈婉冰去散步了,在病房裏等,等到八點半都沒有見到人。
    她不得不去找醫生李堂,李堂臉上顯露了驚訝:“你不知道嗎?岑夫人的親戚把她接走了。”
    “親戚?”岑心愣住了。
    沈婉冰自從嫁給岑朗森後,跟家裏的人都斷絕了關係,以她的烈性子,是斷斷不可能與他們聯係的。而作為唯一和她有過來往的表弟昆仇,這些年因為與岑朗森的仇恨也疏於往來。若真是昆仇,以母親的性格,更不可能跟著走。
    她跟誰走了?又有誰有這個本事,能把固執卻不乏睿智的她帶走?
    “是什麽親戚,有說嗎?”她緊緊追問。在她看來,沈婉冰願意與霍淩宵來往已屬奇跡,她是那種理智到讓人害怕的女人,絕對不會輕易跟任何人來往。更何況是跟著走!
    李醫生搖頭:“我們沒有見到她的親戚,是她自己主動要求離開醫院幾天的,走的時候也是李嫂推出去的。”
    岑心的心更沉了下去,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連麵都不見的親戚……母親到底在做什麽!
    “讓我查一下監控!”她急道。
    李堂把她帶進了監控室,很快翻出了當時的錄像。錄像顯示的是李嫂將沈婉冰從病房裏推出來,一直往醫院大門走,醫院的大門外有一個人迎上來,把沈婉冰接走,李嫂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那個接沈婉冰的人戴了帽子,把臉完全攔住,根本無法辨認!
    她的手抖了起來。黑幫大小姐出身的她怎能不知道,那個人之所以戴著帽子,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長相!這足以見得那人的動機不純。而母親,為什麽要跟一個連長相都不敢暴露的人走?
    指,無聲捏緊,她膛了一目的憤怒,統統射向了李堂:“為什麽病人出院不阻攔!”
    李堂無奈地攤開了手:“病人思維清醒的情況下,她有權力做出任何選擇和決定,我們隻能將可能發生的危險和情況解釋給她聽,並沒有阻止她的權力!”
    岑心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如果我母親發生什麽事,一定唯你是問!”她轉身急走了出去,心裏也知道,自己發火發得全無道理。
    李堂沒有錯,隻是她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