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可心,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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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陌生人帶走,她卻連對方是什麽目的都不知道,怎麽能不著急?
    對方一定是開車來的,母親的身體不好,這樣走,走不了多遠。隻是,錄像顯示,那人和母親並沒有上範圍內的任何一輛車子,而是直接走進了盲區。這更證明那人帶走母親的動機不純!
    母親會不會碰到危險,她又該怎麽辦!
    “岑小姐,您別太著急。先打電話問一下李嫂,她是最後接觸令尊的人,或許會知道一些情況。”李堂盡管被狠罵了一通,但還是好心地趕上來提醒她。
    岑心這才醒悟,忙著去撥李嫂的電話。李嫂的電話很快接起:“喂,是岑心啊,這麽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岑心的心差點蹦起來,也顧不得客氣,直接出聲:“早上帶走我媽的人是誰!”
    “啊?那不是你們家的親戚嗎?”李嫂驚了一下,方才反問。
    岑心的指緊緊地捏上了手機:“她有說是什麽親戚嗎?叫什麽名字?要去哪裏?這些我媽有跟你說嗎?”
    “沒有。”
    “那那人長什麽樣,你看到了嗎?”她急追問,頭腦已經混亂起來。
    “他戴了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楚。我雖然也覺得奇怪,但岑太太說是你們家的親戚我就沒留意了。怎麽,發生什麽事了嗎?”
    岑心無力地咬緊了唇,已經無力回答李嫂的問題。那個陌生人的所有行為都證明了她的猜想,為什麽母親還要跟著他走?
    “她走的時候有帶走什麽嗎?”她好久才再次出聲,希望找到點蛛絲馬跡。
    李嫂想了一會兒才答:“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那張有你弟弟的照片。她本來是忘了的,後來快到門口了,還親自回去取,都不讓我幫忙。”
    “拿走了照片?”岑心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張照片的一角,是岑朗森,她難道是去看父親了嗎?
    她一轉身,朝醫院外就跑!
    外麵,阿甲迎過來,看到一臉匆忙的她,嚇了一跳,開口叫了一聲:“大小姐!”
    岑心一低頭鑽進了他的車裏,根本來不及多做解釋,隻大聲道:“快,去墓園,快!”
    阿甲很快反應過來,跳上車一腳油門踩到了底。岑心胡亂地梳理著發,恨不能馬上飛到墓園,看看沈婉冰是否在那裏。她的眼裏盛滿了明顯的焦急和煩燥,衝著前麵開車的阿甲再次喊了起來:“再快點!”
    阿甲不解地透過後視鏡過來看她,岑心從頭到尾沒有說出她著急的原因來。他不便逾越,沒有問,隻能用心開車,盡可能把車子開到最快速度。
    馬達轟轟地響著,足以顯示車子在高速飛轉,但對岑心來說,還是不夠。“不能再快點嗎?”她的聲音緩了下來,聲音卻帶了些哭腔。
    阿甲無奈地搖頭:“大小姐,再快就要發生事故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他從小到大都不會過問岑心的事情,她若不開口,他便不問。這是以前在黑幫時,管事給他立的規矩。
    但此時,他終是耐不住問了出來。大哥出國之前一再囑咐他好好照顧大小姐,他不能讓大小姐出事。
    岑心搖了搖頭,在什麽都沒有確定之前,她不能亂說話!
    路並不是十分漫長,加上阿甲一路快車,原本要四十分鍾才到的地方,二十幾分鍾就到了。阿甲停車時,額上凝滿了汗水,那樣的速度,是他不曾開過的。大小姐的命掌握在他手裏,怎麽能不讓他緊張。
    一路上,他都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個不小心,撞了車,傷了岑心。此時,平安到來,他暗暗地吐了一口氣。
    岑心不管阿甲的想法,急速朝墓園奔去……
    沒有人,什麽都沒有!
    當她到在達時,看到的隻有並排著的岑朗森與岑鴻鵠的墓,墓前半個人都沒有。她的心一時沉到穀底,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頭皮陣陣發麻!
    “大小姐,到底怎麽回事?”阿甲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好,追上來再問。
    岑心眼眶裏一時盈了慌張的淚,看向他:“阿甲,我媽……”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岑心低頭,一眼看到了上麵奇怪的內容:不要跟任何人說你母親離開了的事,否則她的命就不保了!
    她的臉驟然一白,再不能回答阿甲的話,迅速去撥那個號碼。可惜的是,那頭顯示的卻是:“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怎麽可能是空號!她恨不得將手機甩出去把那個發信息的人砸出來,最後強強壓下了心裏的焦燥。
    “大小姐?”阿甲回的疑問未解,過來看她的手機。
    她極速將手機置於兜中,搖頭:“沒事,隻是忽然很想到我爸,有些難過。”她強力壓下那就要湧出的眼淚,變回了原本淡漠的樣子。
    阿甲看她這樣,自以為她定是又在沈婉冰那裏受了什麽委屈,一時難過才想來見岑朗森的。原本的擔憂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岑心不忍。大小姐幾時受過岑夫人給的那種的冷落啊,她向來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掌心的。
    他不再說什麽,退在路側,安靜地陪著岑心。岑心坐在岑朗森的墓前,注意力全然沒有落在墓碑上,而是胡亂地猜想著,那個發信息的人會是誰,帶走母親有什麽目的。母親的身體如此虛弱,會不會受驚嚇,會不會因此而加重病情,她現在在哪裏,到底好不好。
    她恨不能馬上跳起來尋找母親,隻是,連誰帶走的都不知道,她能做什麽?隻能等!
    坐在那裏,表麵平靜,內心裏,早不知道波瀾成了何種情況!
    手機,終於又震了一次,還是短信。
    她再一次拾出,低頭去看。上麵寫著:讓跟著的人退到門口去,馬上!
    岑心迅速朝四周掃視,周圍除了墓碑和鬆樹,什麽也沒有。隻是,那人分明就在附近,否則也不會清楚她的身邊有人!
    她知道,這麽大一個墓園,隻要有心,隱藏住一個人輕而易舉。更何況此時是晚上。
    “大小姐,怎麽了?”阿甲敏感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走過來問。
    岑心搖頭:“沒事,你到門口等我吧,我想和我父親單獨呆呆。”
    阿甲沒有動:“我還是守著您吧,我離遠一點兒,不會打擾到您的。”
    “我的話你不聽了嗎?”心裏的焦急凝聚成了火氣,她對阿甲發起火來。阿甲摸了摸頭,依然無法邁步:“大小姐,在外麵還是要謹慎點好,我……”
    “你若是連我的話都不聽,那就不要再跟著我了!”岑心再次使出了撒手鐧。她知道,對於這個全身心保護她、如兄長般的男人,她不該發火。但,對於沈婉冰的擔憂已經無法讓她冷靜。
    阿甲最終還是屈服,退到了遠遠的門口,卻也不敢放鬆警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這邊。
    岑心再次坐了下來,她知道,不能露出焦急讓阿甲看出來。母親現在生死未卜,她不能輕舉枉動!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來電。
    她急忙接下,對著那頭急急地“喂”了一聲。
    那頭,響起了沉冷的聲音:“可心,好久不見!”
    岑心的身體用力一震,差點打落電話!她用力捏緊了指,咬著牙叫道:“丁克明?”
    “是我。”丁克明大方了承認。
    岑心差點跳起來:“我媽呢?她在哪兒?你有沒有對她怎麽樣?”
    “目前還沒有。”丁克明在那頭道。
    岑心提高的心慢慢沉了下來:“最好是這樣,否則我會殺了你的!”
    那邊不予回應,隻道:“長話短說,你現在就回家,該怎麽做,我會給你發信息的。不要報警,也不要聯係霍淩宵,更不要讓你身邊的人起疑,否則,你媽就沒救了。”
    “你這個畜牲,她可是你幹媽……”
    那頭,掛斷了電話,隻傳來嘟嘟的忙音。岑心無力地垂下了手,眉眼裏全是苦笑,她怎麽會期望丁克明那樣的人當沈婉冰是幹媽呢?他的眼神裏有的隻是利益,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丁克明這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她真恨,恨上次沒有讓人把他一槍打死!
    現在,除了聽從丁克明的命令,她沒有別的辦法。岑心接完電話,在父親的墓前還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她這樣做的目的隻是不想讓阿甲看出不對勁來。
    二十多歲鍾後,她走到阿甲的麵前:“走吧。”
    阿甲恭敬地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半點不敢草率。對於阿甲的小心,岑心不置一辭,上車便閉上眼,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阿甲將車平穩地開上車道,似乎怕影響到岑心的睡眠,有意將車速放得很慢。岑心雖然閉著眼,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落在位置上的指早就掐緊了椅子,掐緊的全是焦躁。即使如此,她都沒有叫阿甲把車開快一些,她不能讓他有半點的疑惑!
    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阿甲再三檢查過屋子才回去,馬上,他的嬸嬸又上來,端來湯湯水水的,讓她吃。
    岑心耐著性子咽下那些東西,雖然一點都不想吃,但還是裝出很餓的樣子。本應該是美味的東西,吃進她的喉嚨裏,就像木渣一般,粗糙難咽!
    阿甲嬸嬸不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吃得這麽香,臉笑得像一朵秋菊花,一個勁地點頭:“這就對了,這就對了,要多吃才能長肉啊。”
    好不容易將阿甲嬸嬸打發走,她關緊了門,迅速掏出手機。手機屏幕上什麽都沒有,那人還沒有發送信息。她有些按捺不住,在屋子裏急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坐下來,兩眼發直地看著麵前的手機,連眨都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