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根本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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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甲本是要火思思好好陪陪岑心,隻是話沒有說完,火思思已經呯一聲推開了門。岑心不防有人會突然推門,受了一驚,抬頭時看到火思思,略有些疑惑。
火思思已經走來,將一張報紙重重地甩在了她麵前:“岑心,原來你就是那個黑幫大小姐,你這麽搞,是不是太過份了!”她扔過來的是一張過去很久的報紙,報導的正是霍淩宵強、奸她的事。
“虧我還把你當好朋友,你就這麽對我哥的!我哥是什麽人,怎麽會缺女人,怎麽可能去強、奸你!岑心,我對你失望透頂了!”
岑心白著一張臉沒有吭聲,阿甲方才意識到事情不好,上來將火思思扯了起來:“不準說大小姐,你給我出去!”
火思思也是火爆性子,往阿甲的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卻回頭朝岑心吼:“岑心,我真後悔當初把你介紹給我哥!你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我看不起你!”
火思思被阿甲強行推了出去,岑心低頭看著那份報紙,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湧上來,直擊得她無臉見人。她羞愧地捂上了一張臉。
霍淩宵終究放不下岑心,回去後不久又趕了回來。阿甲一直守在門外,沒敢進去,裏麵黑糊糊一團,什麽都看不清。霍淩宵拉開了門頁,在屋裏找了好久才看到角落裏蜷縮的那一小團。
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抱起:“病剛剛才好,怎麽蹲這裏?”他把她放在床上,感覺到她的身子冷得像冰塊,心裏又是一驚,急拉開燈。還好,岑心並沒有暈過去,隻是不肯與他相對,頭一直深深勾著。
因為天冷,一副唇都凍青了。屋裏沒有暖氣,她的身體根本無法溫暖。霍淩宵後悔極了讓她自己回家,用被子將她抱住往樓下就走。
阿甲追過來,一起下了樓。霍淩宵將她抱進了車子,讓阿甲將暖氣開到最大,還一個勁地去摩擦她的手和腳。岑心始終不願意配合,不斷地將自己的手腳往裏縮。
阿甲自責於自己沒照顧好岑心,早把火思思的出現忘記,隻一路開著車朝霍淩宵的住處趕。岑心的身子慢慢暖過來後,她終於有了些力氣,將霍淩宵推出了自己的範圍,身子退出去,貼緊了門頁。
她與他,盡可能地保持了最遠的距離。霍淩宵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過來拉她,兩個人就以這樣尷尬的距離坐到最後。車子停在了霍淩宵住所的樓下,岑心沒有下車的意思,依然安靜地坐在車裏。
霍淩宵壓了壓眉,一聲不吭地下車,繞過去為她拉開了車門。他低身,要抱她,她一退,又退到了另一邊。
“可心。”霍淩宵低呼她的名字,不敢再逼進。岑心閉了眼:“我想在這裏呆一會兒。”她沒有勇氣進入他的地盤,因為一進去,那些他曾經的好就會撲麵而來,她幾乎要窒息。
阿甲焦急地探身過來,愁到了極點。霍淩宵卻點了頭:“好,我在外麵陪你。”他朝阿甲推了推手,讓他離去,自己關閉了車門,把岑心一個人留在裏麵,最後筆直地立在車側。
既不會打擾到她,也不會留她一個人,這樣的霍淩宵,永遠細心又對她嗬寵無盡。岑心覺得有刀在割自己的心髒,她卻不知道應該怎樣抉擇,隻把頭再次壓進了膝頭。
她在車裏坐了大半夜,霍淩宵在車外站了大半夜,她每一次抬眸,都能看到車外模糊卻毅然挺立的身影,有如一座石雕,無法動搖!
車裏很暖和,一直開著暖氣,外麵卻並不舒服,深冬的空氣,冷冽如刀,一刀刀地切在身上。霍淩宵的衣著並不厚實,完全靠著那一份氣勢頂著。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毛毛雨,燈光下,他的發項泛起了灰黃的點滴。
再這樣站下去,他會被凍成冰塊的。岑心到底不忍再傷到他,終於推開了車門:“進來吧。”
霍淩宵的眼底飛出一片驚喜,低身上了車。他的指紅紅的,唇卻有些烏,剛剛下車時,他連在大衣都沒有拿。他的指被凍得伸不直,岑心一眼看到,心髒都抽痛了。她伸手過去,將他的掌扯過去,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霍淩宵害怕凍到她,要抽回手,她卻不肯放開。霍淩宵最後隻能由著她,低頭時,看到她單薄到隨時要消散的身影,心口又是一抽,靠過去將她擁住。
他的身體泛著寒氣,肌肉都是繃著的,足以見得受了多重的寒氣。岑心閉著眼,由著他擁住,雖然他的身體冷,她卻貪婪地想要靠得更近。
她知道,隻要他一靠近,她就想沉淪。
她可以沉淪嗎?
岑心一點都不確定。
她慢慢抬頭,來看霍淩宵,眼睛裏有著孩童一般的清明。
“霍淩宵,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到至今,她都沒有親耳聽他談論那件事。
霍淩宵的眉宇狠狠一壓,卻迅速將情緒掩蓋,將她往懷裏壓:“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
她執拗地繃起了身體,“不,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爸是不是殺了我的弟弟,他是不是言而無信,他是不是在決定和你合作之後又反悔,要去殺你。”
“可心!”這樣殘忍的事情,他怎麽會說出來。
岑心痛苦地閉緊了眼,這樣的事情光說出來都讓人難以接受,會是她敬仰的父親做出來的嗎?
雖然聽了尹責的錄音,阿甲的親口承認,她還是想再問一次。即使內心裏知道不能改變什麽,卻就是想問一下他。
“我想知道我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人,霍淩宵,你最不會騙人的,這次,也不要騙我。”
“不管他是怎樣的人,他都是最愛你的父親。”他就是不願意說那件事。
岑心的心慢慢地沉下去,再沉下去,眼淚已經滾下來:“我爸真是那樣的人了。”霍淩宵不會說謊,他不說就代表著一直都是真的!
她的心髒再一次被劃破,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
最後,她被霍淩宵抱回了家。剩下的時間,他一直抱著她,像對待一個嬰兒,掌心安慰地拍在她的背上。空調開得很足,房間很溫暖,他的懷抱也很溫暖,岑心的心卻是涼的,比外麵的空氣還要涼!
她短暫地閉了一會兒眼,卻夢到了最不願意夢到的父親。他一手撫著她的腦袋,要她好好對待岑鴻鵠,因為她剛剛打了前來套近乎的岑鴻鵠。
“可心,你和弟弟都是我的心頭肉,將來我的事業還要靠你們兩個,你們要好好的,相親相愛,爸爸才放心。”
“我才不要對他好,他又不是我的親人。”
“他和你一樣,流著爸爸的血,就是你的親人。可心,你是姐姐,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護好弟弟。”
眼睛猛然張開,嘲諷已經勾上唇角。那個口口聲聲叫她要保護好弟弟的人最終卻親手殺了自己兒子,那個一本正經地跟她討論親情的人,最終將親情撕碎!這樣的父親,該死!
可她呢?何嚐又有資格苟活?
她的手輕輕摸在了霍淩宵的腰間,他隻穿了一件襯衣,輕易地就摸到了那道突起的疤。因為她的任信最後惹上了丁克明,他在來救她時受的一槍,傷到了腎髒。她卻在他重傷的情況下要他的腎髒給自己的母親做手術!
他的胸口,依然有淺淺的印子,那是她那夜回舊宅時,掉入陷阱,霍淩宵舍命救她時,她用刀刺的。
他的頸下,鎖骨處,還有細碎的點點,那是她那天衝進他的房間,用玻璃瓶碎片紮的!
他沒有在部隊的腥風血雨中留下傷痕,沒有在初掌三億時的危機重重下留下傷疤,卻在她的手上一再受傷……
她的手抖了起來。這些隻是一部份,她做的壞事遠遠不止這些,這樣的她,足夠拉出去槍斃!
霍淩宵本是睡著了的,被她的小動作驚醒,意識到她的手一路撫過自己的傷口,伸手握住,製止她再動。
岑心在他懷裏動了動,卻沒有扯出自己的手,隻是低聲問:“霍淩宵,若是我死了,你會怎麽辦?”
“不許胡說!”霍淩宵的身子僵了一下,馬上低斥她,他的表情不很嚴肅。
岑心依然自說自話:“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應該好好活下去,要找一個體貼你的,能把你捧在手心裏的女人,千萬不要找像我這樣自私冷酷的人做老婆。你們一定要生好多孩子,教育每一個孩子都要像你一樣頂天立地,如果有時間,帶著老婆和孩子到我的墳上來看看我……”
唇,被用力捂住,霍淩宵的吼聲再度傳來:“不準說這些!以後能跟我過下去的隻有你,我的孩子也隻可能是你生的,岑心,我不準你說莫名其妙的話!”
岑心配合地點了點頭,她不想再讓霍淩宵不痛快。霍淩宵這才鬆開手,神色依然沒有得到緩和,被她剛剛的話嚇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