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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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林蔭小路上,每一次看著那斑駁的樹影,總是讓自己心靜如水,把自己與這影子皆融入在大自然中,心才會隔外的澄澈而愜意。
風來,吹起了鬢發如飛,我輕輕的將發撩在耳後,喜歡這蝙蝠穀裏的生活,與世無爭的感覺真好,愉悅的走到那書房前,我正要敲門,忽而有對話聲傳出,一個是駱清揚,而另一個卻正是剛剛在林子裏遇到了那一個陌生的白衣人,我依稀記得他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悅耳。
既然駱清揚有客那麽我就等他閑暇了再過來,邁著步子剛要離開,突然聽到了醫書一詞,引得我不由得住了步,那是駱清揚的聲音:“鐵兄,要我答應那事也不難,可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駱兄,請說。等到今天才讓你動心與我合作,一定是有著什麽特殊的原因吧。”那人客氣的回道,話語裏卻極有誠意。
“這不關你的事,隻是你必須答應我找到那寶藏之後,那裏麵所有我先祖的醫書你必須要全部交給我來處理。”駱清揚不苟言笑的嚴肅說道,似乎這個條件不答應他他就不與那人合作一樣。
心裏一驚,駱清揚的醫書已是裝滿了整整兩座屋子,難道他還嫌少,還要再去研究醫理嗎?那些醫書我看了幾年卻連十分之一都未看完,卻也難怪,阿羅說為了救我那些書基本上已經被駱清揚翻遍了,每每想起這一件事總是令我感動。
清揚,是他給了我的重生,而那之前我的故事已經成了一道難解的迷了。他說過,他會醫好我的病,還我記憶,不會再讓著我頭痛。可是那些記憶我真的不在意,我隻是想要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裏總是有一個小嬰兒在啼哭,那哭聲太讓我心慟了。
他知道我一直想要弄清楚這嬰兒哭聲的事情,因此他就為著讓我的病除了根,讓我如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所以他才答應了與這姓鐵之人的合作,來尋找去除我身體裏病根的醫書嗎。我想著這一切,他為我終究是付出了太多,這些總是讓我無以為報。
“行,那些勞什子的醫書就通通給你。”那人他誌不在醫書吧,而醫書對於清揚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你等等,我叫了清雲來,將這兩幅畫擺在一起,再臨摹了,這樣子才方便行動。”
“清雲,就是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子嗎?”那陌生人他的突然一問,問得好是唐突啊。
“這就不用你來操心吧。”駱清揚說著已是大踏步的向屋外走來。
我盈盈就站在那門前的樹下,我來不及閃躲,駱清揚看到了我,他應該知道他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了那畫是關乎一座寶藏的事情。我迎視著他:“清揚,如果是為我,請你不要。”那人說他堅持了這麽久卻終是為了那寶藏裏的醫書而同意了合作。
“清雲,這不關你的事,你且隨我進來,把畫再臨摹了吧。”
我默默的站在那裏隻不肯出聲,也不想動,那畫我真的不想去臨摹了。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也不管我的反應與掙紮,就把我徑直拉進了屋子裏。
我的功夫是他教的,想要躲開他哪有那麽容易。
他才一鬆開我的手,我就感覺到一注如炬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視著我,這就是那被喚作鐵兄之人。
我抬頭看著他,他很是無禮啊,看著我眼眨也不眨的,又不是第一次見,可真是登徒子一樣的無賴。
我不理他,走到桌前,看著那擺在桌子上的兩幅畫,一幅正是前兩天清揚讓我臨摹好的那一幅,我將另外一幅擺在那旁邊空白的半邊紙上,隻見完完整整的一座山就出現了,怪不得那一日我就覺得那畫裏有玄機,原來是少了另一半的陪襯。
清揚指著我畫完了的那半幅畫,對我說道:“雲兒,就在這旁邊把這一幅也畫上吧。”
當著外人的麵,我不好忤逆他,我隻好點頭,蘸著已研好的墨汁,仔細的畫了起來,既然是關乎一座寶藏,我畫時不免就看得仔細些了,卻是看不出什麽玄機,隻依稀覺得那草間的頑石有些突兀了。
我靜靜的畫著,我知道他們是在等,所以我盡可能的快,兩個男人已坐定在茶桌前細細品茶了,聞得那茶香,沁人心脾,隻聞著就滿口生津了,好香啊。
“駱兄,也不知這清雲姑娘是何時來這山中的。”
“來了整整五年了。”
手中的筆一頓,原來時光竟是這樣匆匆,我在這蝙蝠穀裏已住了整整五年,五年,彈指一揮間,卻讓我從最初的弱女子而搖身變成了一身技藝的清雲。
“清雲姑娘從前可曾在京城或者蒙古生活過?”
京城?蒙古?我腦海中攸然閃過一處繁華,一處空曠,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就在這一瞬間從我腦海中劃過,似乎我真的去過那裏一般。
可是任我再去捕捉時卻是什麽也沒有了。低首依舊作畫,把心神凝注在畫中,或許是我的感覺錯了,我從來也沒有去過京城與蒙古吧。
我搖頭,不再去想了。
輕輕的一聲歎息劃過,仿佛有著無限的傷情,“或許是我看花了眼,不過清雲姑娘與我鐵某人的一位故友那一舉一動卻是神似。”
他的話讓我忽然想起初見他時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我迷失的故事裏也曾經有過他的存在嗎?
阿羅終是沒有離開蝙蝠穀,駱清揚隻說這一次有要事在身,而且蝙蝠穀不可一日無人打理,所以阿羅也隻好留下了。
清揚說不出幾天他也就回來了,到時候如果她想下山就隨她下山隨她去玩,阿羅不情不願的呆在她的小屋裏,甚至連送都未曾送我們離開,小孩子氣,她真的很想出山去看看那外麵的大千世界。
我一直想問駱清揚那一天在穀中所遇到的陌生人到底是什麽人,可是幾次話到嘴邊我又沒有問了,如果他真的想對我說,那麽他早也就說了。
出了蝙蝠穀,一切都是新鮮的,我不知道從前的自己到底是何許人也,可是這外麵的世界我仿佛未曾來過一般,但是清揚總是撿人少的地方行走,越走越是人煙稀少,真不知他要帶我去哪裏。
這一天,來到一座山下,我好奇的看著這山,山腳下鮮花盛開碧草如茵,可是那山頂上卻是一算白茫茫,那是雪吧。
清揚隨手從背包裏掏了兩件棉衣,一件掛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件遞給了我。
我接過,不解的問道:“要爬山嗎?”
“嗯。衣服你披著,一會冷了可要穿的。”
“那山上不會真的是雪吧?”我總不信,不信一山可以有四季。
“是啊,山下是夏,山頂是冬啊。”
眯著眼看著,好神奇啊,心裏雀躍著,“走吧。”我催著他,我心裏巴不得早早的就爬上山去,去看那夏日裏的雪呢。
“雲兒,呆會上了山,要是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可要抓著我啊。”
“嗯。”我輕輕點了頭,人就已向那山上飛掠而去了。
我的輕功是駱清揚教的,倒是他落在我的身後,走著走著就回頭向他扮個鬼臉,“你是蝸牛爬啊。”
他笑:“雲兒,省些體力吧,連半山腰還沒爬到呢。”
“清揚,為什麽你要帶我來這裏?”悶了幾天的心事終於問出了口,再看著這漫長的風景,心裏真是一個輕鬆啊。
他不出聲,卻是讓我等的心急,我索性停住了腳步,隻回頭等著他來告訴我答案。
輕輕的歎息著,他幽幽說道:“那雪山腳下就是我曾經發現你的地方。”
頭嗡嗡的響,這裏就是我重生的地方嗎?一身是血的我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沒有說話,隻是飛一樣的向前掠去,我想要知道自己曾經的過往,是什麽人,那樣的狠心,竟把我渾身是血的丟在那雪山腳下。
山愈來愈陡,風也愈來愈大,天氣果然是漸走漸涼,把那棉衣裹在身上,可身子還是有些僵冷。越走我身上越是痛,這裏比上蝙蝠穀是冷上太多了,那裏四季如春,讓我從來沒有體驗過寒冷的滋味。
半山腰,一座小屋現在我的眼前,我站在那裏,兀自向雪山上仰望,那山上也不知可有人跡。
駱清揚越過我向那小屋走去,我隻得隨在他的身後,心有些懵懂,也不知他帶我來這裏到底為何?
推門而入,一室的塵埃,我站在門口,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打掃幹淨,心裏卻還在為著自已就是在此山被他發現的事情而感傷。
他拉著我坐下,輕聲道:“天要黑了,我去砍些柴,也好取暖。”
我無聲的看著他走出去,再把門關上,可是冷意卻依然侵蝕著我的身子,忍不住的發抖,我似乎是極怕這冷一樣,我縮成一團的躲在床裏的一角,默默的等待他的回來。
四周好靜好靜,靜得讓我有種恐慌的感覺,我盼著清揚快一點回來,他不在,這地方就讓我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終於,我聽到了門開的聲音,駱清揚抱著柴走了進來,打著火折子,一下子就把這小屋照得通亮通亮的,他手上是一隻山雞,我看著他把山雞收拾好掛在火堆上,然後信步向我走來。
“雲兒,過來烤火吧。”
坐在那火堆前,伸著手,讓溫暖漾在自己的周遭,“為什麽從前我會出現在這裏?”
“我也奇怪啊,你那樣子象是不小心從雪山上滑下來一樣,又象是剛剛生產完,身子虛的就象一株稻草一樣。那一天,你身上啊,我一摸著仿佛就象沒了氣息一樣,經脈盡斷,仿如死人一般。”
我看著他,聽他講著我曾經的故事,心裏是滿滿的好奇。我知道依著蝙蝠穀裏的規矩,沒有蝙蝠令他是從來不救人的,可是為什麽他又救了我呢。
“我探著你的鼻息,我搖搖頭,我想要放棄你了,可是就在我轉身之際,你的囈語中居然輕輕的就喊出了‘寶貝’兩個字,你仿佛撕心裂肺般的叫著,那一聲叫又把我拉了回來。卻不想就憑著你那僅存的一點點氣息,我救活了你,脫胎換骨般你再世為人卻是憑著你自己的那一股子求生的堅強意誌,我駱清揚是絕少救人的,但凡出手沒有救不活的人,可是那一番救治卻也讓你落下了病根,你會經常性的虛脫頭痛,會有夢魘時刻充斥在你的心頭,我一直讓你服著蓮香丸,這丸藥一直在維係著那病痛的發作,可是我發現最近這蓮香丸也快頂不住你身子裏的傷了。”
我聽著,恍然回神,是啊,最近在蝙蝠穀裏我服著蓮香丸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