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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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蘇湘見唐晴有些憔悴的麵容,那樣小心謹慎的語氣。心裏居然一軟。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唐晴瞧著女子紅紅的臉蛋,往後退了三步,嘴角蘊笑,雙膝一彎,跪倒在地,“湘兒,不要猶豫了,接受我,好嗎?”
蘇湘嚇了一大跳,慌亂說:“唐大哥,你快起來啊。你這是幹什麽呀?讓丫鬟看見成什麽呀。你快起來……”
唐晴微微一笑,發現她慌亂的樣子也是那麽的美,如一隻靈動的小鹿,“就讓我任性這一次吧。”從他接任明月樓主開始,他一直按部就班的生活,絲毫不曾逾矩。
他過著簡樸的日子,為了明月樓,沒有絲毫的時間喘息。可是這一次,他想放肆一回。既然陸煥可以放棄神職,自己又有什麽,是不可以放棄的呢?
他突然之間特別怕,怕陸煥將蘇湘搶走。所以他火急火燎的,就來了。
“你若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男人的目光灼熱,好像可以將人吸附進去。
蘇湘上前去拉他,他確仍然等著答案。女子無法,“你若再不起來,我就生氣了,不理你了,我這就走。”說完果然扭身就走。
唐晴看她真走了,隻有連忙起身去追。蘇湘回頭一瞧,男人又追來了,趕緊加快腳步,想著不要讓他追上。
心裏一亂,正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聽男人焦急的聲音響起,“湘兒,小心啊!”
蘇湘一回頭,瞪大了眼睛,哪裏來得及,腳下一滑,跌進了荷花池中。
這下蘇府可是傳開了。這些丫鬟婆子們終於在無聊的生活中,找到了一點談資,當然要添花加葉,好好發揮一下。
“你們知道嗎?咱家小姐跳湖了。是唐樓主給抱出來的,小姐渾身濕漉漉的,給唐樓主急的夠嗆。剛才還來打聽,怕小姐著涼……”
“我覺得,小姐一定是和唐樓主有事了。該不會是唐樓主先和朱思思,又和咱們小姐,三個人之間發生了矛盾吧。”
一個身穿藕荷色長裙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瓜子臉,柳葉眉,故意咳了兩聲。
婆子丫鬟們一瞧,朱思思來了。都噤口了。
朱思思白了這些下人一眼,就朝屋裏走去。
蘇湘一聽大姐來看自己了,忙從床上坐起,想著這下可是把事情鬧大了。
朱思思已經走了進來,故作驚詫,“湘兒,你怎麽如此不小心,還掉進了荷花池中?”
蘇湘臉通紅,“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一滑就……”
朱思思一笑,截住她的話頭,“湘兒,姐姐今日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蘇湘抬頭,聽著。
“你會答應唐晴的求親嗎?”朱思思站在窗台邊,擺弄著花盆中的狐尾百合,看似不經心的問。
蘇湘趕忙下床,穿好了鞋,披上外衣,“不會的,姐姐放心。如果你還喜歡唐大哥,盡管去和他在一塊就好。”
朱思思回頭一笑,目光中帶著犀利,“怎麽,你姐姐天生是撿破爛的啊?什麽都要撿你不要的。”
蘇湘一囧,“大姐,你明知我沒那個意思。”
朱思思回過身來,得意一笑,引開了話題,“如果你師父有了危險,不知你會怎麽辦?”
蘇湘曬笑,“這個世上,能傷害我師父的人,並不多。”
“你別忘了,他剛剛經曆了神譴的反噬之力。雖然仙司命把修為傳給了他,可是就憑他受了那麽重的傷,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否則他的靈力絕對用不了。你說他現在豈不是和廢人沒什麽兩樣了?枉你自恃修法,怎的連這點事,也不明白了。”
聽著朱思思一說,蘇湘心裏一驚,那現在師父沒有了靈力。萬一遇上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你還知道什麽,不用賣關子,一股腦都說出來吧。”蘇湘來到她的麵前。
“看你這著急的樣子。”朱思思一撇嘴,“我隻知道,陸煥殺了雪花宮主,容色是魚微的姘頭。現在陸煥沒了力量,容色會放過他嗎?”
“你快說,我師父到底怎麽了?”蘇湘抓住她的手。
朱思思慢條斯理的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做冥思狀,“聽說,那個容色將陸煥身上的血放走了一大半。若不是陸煥曾是神主之身,血流到一定程度,就不流了。估計你的師父早就死了。”
“你騙人……”蘇湘喊道,“你胡說。我師父不會有事的。”
“你若不信,可以去瞧啊。聽說容色取完血後,就急急離開了。把陸煥一個人丟在了山洞裏。”朱思思笑著說:“就在落鳳山。你若是去得快,沒準還能見到你師父最後一麵,若是晚了嗎,估計就是天人永隔了。”
蘇湘一聽,來不及想別的。立馬衝出了屋子,出門來到馬廄,牽出一匹雪色快馬,翻身而上。一夾馬腹,如箭飛出。
朱思思也急急跟了出來,臉上掛了一抹複雜的笑容。
蘇湘騎在馬上,心急如焚,“馬兒,你快點……再快點……”
師父,你要挺住啊,一定要堅持住,湘兒來救你了。
大街上,好多小攤子都是遭了殃。
“大白天,這馬騎得這麽快,著急死去嗎?”
蘇湘從懷裏掏出金葉子往地下一揚,算是對小販們的賠償。
來到了落鳳山,蘇湘翻身下馬,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
這山很大,隻有一個山洞,據說曾經好像還是一個皇後的陵墓。隻是被盜墓賊盜過之後,就荒廢了。小時候,蘇湘還和小夥伴們來這裏玩過。
她將馬急急拴好,就一個人朝洞裏跑去。
這山洞很深,裏麵很冷,腳下潮濕。蘇湘劃著了火折子,四處尋找。
走出了幾裏地,地麵開始都是小石子了。兩旁的山洞也變成了石頭砌成。
到了墓中心,雖然金銀珠寶都被洗劫一空了。可是那寬大的石棺卻平靜的躺在那裏。
一個圓形的八卦圖中,石棺就擺放在中央。四周是深潭。
已經到頭了,怎麽還沒發現師父。
蘇湘隻有來到石棺旁,用力推開棺材蓋。
一個白衣男子臉色慘白,躺在石棺之中。眼睛閉著,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師父……”蘇湘見師父的手垂在一側,右手腕大動脈處一道可怖的血痕,血紅的。雖然已經結痂,可是能夠想象,師父一定流了許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