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是配不上還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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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衣女子隻覺心裏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好似呼吸都會痛。她趕緊將師父抱出了棺材,摟在懷裏。
    女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師父在她懷裏輕的好似一片落葉,好似一顆琉璃,一碰就會碎裂一樣。
    “師父,你醒醒啊……”女子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下來,打濕了男人的睫毛,打濕了男人如玉的臉龐。
    她用手輕輕拍打著師父的臉,“師父,你快醒醒啊……我是湘兒啊……”
    男子的身子冰涼,好似冰塊一樣,蘇湘越想越怕,眼淚把白衣男子的衣襟都打濕了。
    瞧著師父幹裂發白的嘴唇,女子突然有了辦法。她從懷裏拿出小銀刀,照著自己的手腕處,使勁一劃,急忙將白皙的手腕送到了師父的唇邊。
    她一手捏住師父的下頷,撬開師父的嘴,一手將手腕處流出的血滴入師父口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湘好像感覺到了師父的手在動。
    她一喜,才停住了喂血。
    隻是緊緊將師父摟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感覺師父的身子軟了,有點溫度了。蘇湘才將師父平放在石地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卷在一起,算是一個枕頭,給師父枕上。
    她尋摸了一下,發現這裏居然有破木頭,她拾了幾根過來,在師父身旁架起來,點燃了火堆。
    巨大的轟隆聲響起,那是炸藥的聲音。
    朱思思領著一眾雇來的大漢,已經將洞口炸平,封死了。
    她唇上噙著一抹笑意,“哼,就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雖然蘇湘知道了洞口被封死。可是她也無心想別的,她現在隻是想給師父先救活。
    師父的額頭很燙,蘇湘將自己的衣袖上扯下來一塊布,到潭水旁浸濕。
    回來後,跪在地上,將布疊成塊狀敷在師父額頭上。
    陸煥發了高熱,臉上和頭上都是汗,蘇湘邊幫他擦汗,邊幫他用手指通著頭發。盡量讓火將頭發烘幹。
    褪下了別發的玉簪子,男人如墨的長發散開。女子小心的用纖長的手指通著。
    女子雪白的皓腕突然被一雙大手攥住,熟悉的聲音帶著嗬斥,“誰讓你喂我血的?”
    蘇湘隻顧忙乎著,看這樣子,師父醒來有一會兒了,“師父,你終於醒了。”
    男人剛要起身,蘇湘忙說:“師父,你身體還很虛弱,再躺一會吧。”
    陸煥也不理會她,掙紮著坐了起來,由於起來的急,頭有些發暈。蘇湘忙去扶他,卻不想反而跌入了男人懷裏。
    四目相對,蘇湘瞧著師父白得透明的臉色,和清瘦的鎖骨,心裏忍不住一疼,伸手撫上男子的臉。
    陸煥瞧她眼睛紅紅的,好似兩個小春桃,聲音中透著心疼,“你哭了。”
    蘇湘輕輕嗯了一聲,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怕……怕師父醒不過來了……”
    陸煥用手揩去她臉上的淚珠,瞳仁更深,“你擔心我?”
    蘇湘重重點頭,“當然。”
    “出口已經封死了,你後悔進來嗎?”陸煥捏著她精致的下巴,好似要問到她的心裏去。
    蘇湘搖頭,“才不呢。”
    陸煥嗬的一聲輕笑,“看來師父沒有白疼你。”
    他低頭瞧見自己手腕處已經包紮過了,雪白的手帕,還打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他見蘇湘的手腕處一道血痕,皮肉還翻著,心裏就說不出的疼,趕緊從衣袖上撕下來一塊白布,“很疼吧?”
    蘇湘趕緊搖頭,“師父不用擔心,一點也不疼了。”
    “胡說,傷口這麽深怎麽可能不疼。傻丫頭,誰讓你劃傷自己的?”雖然是斥責的語氣,卻是夾雜了說不出的憐惜。
    陸煥用靈動的手指清理了一下傷口旁的灰土,又將嘴唇湊上女子的雪腕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把傷口包紮好。
    蘇湘晃著自己的胳膊,“師父包紮的蝴蝶結比我的更好看。”
    陸煥也不禁一笑,轉而用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無處可逃,眼睛盯著她的眸子,“你這麽不顧一切的前來救我,難道僅僅是因為師徒情分嗎?”
    蘇湘隻覺臉發燙,喉嚨裏好似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就是說不出話來。
    “難道你還不承認嗎?洞口被封死了,我們出不去了,早晚會餓死在這裏的。”陸煥依然盯著她,“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想知道答案。”
    “我……我隻會闖禍,配不上師父。”女子垂著眼皮,低低的說。
    “配不上是假,看不上師父才是真吧?”男子的瞳仁忽明忽暗,閃著光暈。
    “我沒有。真的沒有。”蘇湘急急辯解。
    “那就是看上嘍?”男子促狹,逗弄著她。
    蘇湘靦腆一笑,躲開了師父灼熱的目光,將視線錯開。是啊,就在師父昏迷的時候,她的手上一直在忙乎著,心裏卻從未停止過害怕。那一刻,她心裏非常明了,師父一直在她的心裏。那麽那麽重要。
    見她羞澀,陸煥心內了然,隨即笑道:“看來,我倒是要感謝容色那個家夥了。”
    蘇湘將頭垂得更低,脖頸上都落滿了淡淡的粉色。
    陸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瞧著她眼裏蘊含的笑意,臉上染著紅暈,不勝嬌羞,忍不住側過了頭,印上了女子柔潤的唇瓣。
    蘇湘隻覺心內一緊,整個人完全麻木了,身體僵硬,隻是瞪著大眼睛,好似呼吸都停止了。
    直到她癱軟在男子的懷裏,鼻腔裏都是男子身上的陽剛氣息,她的手也不知何時勾住了男子的脖頸,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男子抽出空來,輕輕說:“把眼睛閉上。”
    蘇湘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手緊緊抓著男子的肩膀。那是一個十分綿長的吻,直到女子快要窒息了,男子才抽離開她的唇瓣。
    蘇府。
    柳菲菲已經急得快不行了,對蘇萬裏道:“你說這湘兒,這丫頭是跑到哪裏去了?怎麽還不回來。”
    蘇萬裏攥著愛妻的手,安慰,“你不要擔心,這丫頭經常偷著跑出去。這次也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柳菲菲急得心如亂麻,“唉,我怎麽能不擔心?丫鬟說不知思思和她說了什麽,這個丫頭就瘋了似的跑出去了。思思的心眼可是多著呢,她又一直嫉妒湘兒,這不明擺著要害咱女兒嗎?”
    一道女聲響起,“幹娘,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湘兒離家出走跟我有關啊?”
    柳菲菲一抬頭,見朱思思走進了大廳,心裏更氣,“你若不是和她說了什麽,她又怎麽會突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