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你沒有做錯,為什麽要低聲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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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時間都快停止了。
    我的胸膛內,心在咚咚咚地直跳。
    我欺騙了謝穎,背叛了我和她之間的友誼。
    一切語言的解釋都是無用。
    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我大腦缺氧、呼吸急促,還是從駱維森的懷裏鑽了出來。我訥訥地看著謝穎,想說什麽,可又開了不口。
    謝穎比我淡定。
    她拎著包,走到我麵前,打量著我,又看了一眼駱維森,冷冷地說道:“駱總,原來你一直金窩藏嬌著哪!”
    謝穎的表情和聲音都是陰陽怪氣的。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宋窈,你個王八蛋!你把我當猴兒耍!虧我還拿你當真姐們兒看待!有事沒事的,心裏總想著你!知道你爸不好了,我就撂下手裏亂七八糟的事兒,專門來陪你,就是怕你不好受!”
    謝穎朝我開撕了。
    這一打開了話匣子,她嘴裏的話就飛流直下地全傾瀉出來了。謝穎憤憤不平,罵罵咧咧。她說我虛偽,說我是她見過的最惡心最工於心計的女人。“宋窈,你拿我當傻子呀。一麵信誓旦旦,一麵又背著我和駱維森偷情,你心裏一定很爽吧?一定當著他的麵兒,說我蠢說我傻,笑話我就是個大傻冒對吧?”
    謝穎在激動和憤怒的當口上。
    我知道,一旦我開了口,她更是亢奮,更是罵個沒完沒了。
    她想罵我,那就罵好了。對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願意承受。
    可這是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她用手戳著我,義憤填膺的,已經吸引了不少的人圍觀了。這不知情的,還隻當我是一個小三兒,這下正被元配逮著了。
    駱維森開口了。
    “謝穎,這是我的事。”
    他警告謝穎趕緊閉嘴,別沒事兒找事。
    我聽出駱維森語氣裏的不悅,我想製止他,不要說這些。
    果然,謝穎聽了,更是憤怒地張大了嘴巴。“駱總,你對……宋窈是動真格的了?”
    “這是我的事。”駱維森平靜地又重複了一句,然後拉著我的手,將我帶離這裏。
    他這個舉動,更讓謝穎失態。
    “駱維森,你回答我?”
    “謝穎,你很奇怪。”
    “我隻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對她動了心了?”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我不想走的。
    但我還站在那兒,我真成了圍觀的中心焦點了。可駱維森不必嫌疑地拉扯著我,隻會讓謝穎更加誤會我。
    完了。
    謝穎的心裏,一定恨透了我了。
    就算我想解釋,可隻需要她輕飄飄地來一句:“你說一千道一萬,可到底還是上了他的床呀?宋窈,我不想問過程,我隻看結果。”
    那麽,這樣的話,我百口莫辯。
    所以,我哽在喉嚨裏的這一句“抱歉”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跟著駱維森,倉皇走進電梯。
    踏進電梯,我的情緒瞬間崩潰。
    我不禁想嚎啕大哭。為我爸,也為了這份弄丟的友誼。
    駱維森一直冷冷地看著我。
    出了電梯,他沒帶我進他的車,而是拽著去了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
    他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上,說這是醫院副院長、他一個朋友的辦公室。駱維森一進門,就黑沉著個臉,他說就今天發生的事而言,我完全沒有必要低三下四。
    我知道他說的什麽。
    “謝穎,到底不同。”
    “沒什麽不同的。”駱維森竟然說我三觀不正,“我和謝穎八竿子都打不著?你為什麽要低聲下氣?為什麽要表現出一副很慚愧的樣子?說真的,我很為你心痛。”
    天啊,駱維森還用了“心痛”一詞。
    我眨巴眨巴眼睛。“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的。”
    駱維森一聽,眉頭更是擰巴著,更顯出一副慍怒的模樣兒來。他摸摸我的頭,語氣重重的。“宋窈,你沒毛病吧?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見謝穎,你得給我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來。”
    我就低語,惆悵著告訴他:“不,她不會讓我見她了。”
    駱維森就哼了一聲。
    “很好,那你可以挪出時間來見我。”
    我一聽,頭就大了。
    “我爸還在醫院裏躺著呢!我哪兒還有心情?我是人!我有人的情感,我不隻是你的禁臠!”
    我對他的這句話很生氣。
    “你說什麽?”
    他一下沒聽清楚“禁臠”二字。
    “我不想隻當你的禁臠!”我加重了語氣。
    這讓駱維森大大地不爽。
    他氣得轉過身去,想了想,又繞過來,伸手一把托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宋窈,我不過在糾正你錯誤的三觀。你來到這個人世,誰也不欠。如果你能早點意識到這點,當初你就不會被你的父親逼著去嫁給顧元昊!”
    我愣了。
    他……其實說的沒錯。
    我是怨我爸。
    但血濃於水,他一個單身父親,為了撫育我長大,也吃了不少苦。
    我沒恨過他。
    “謝穎是我什麽人?我和她上過床?她是我女朋友?不,她什麽都不是!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麽可抱歉的?一個真正的朋友,一定是在大是大非上通情達理,而不是像她一樣地胡攪蠻纏!宋窈,我的話你好好想想!”
    說完,他就丟開我,大步離開了。
    門“哐當”一聲響,擊得我的心,更加地支離破碎。
    駱維森不允許我去找謝穎。他很霸道,說一個人不能輕易地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這是原則性問題。
    我歎了口氣,振作了一下精神,還是走進電梯,站在急救室長廊外,等我爸的結果出來。
    我爸這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
    連著守三天三夜,實在叫人吃不消。護工李嫂就勸我回去休息,好好睡個覺,說醫院有什麽情況,她會打電話告訴我。
    我想了想,也同意了。
    我爸都這樣了,我得撐住,我是他堅強的的後盾,我不能倒下。
    在開車回藍灣公寓之前,我就給蘭麗鞋廠的秘書打電話,說我近幾天有事兒,走不開。工廠要有什麽事,你隻管和我電話聯係。
    張叔叔已經買了機票飛往大洋彼岸了。
    我答應接過他的爛攤子,不能空口說白話,還得附上實際行動。
    不過這樣,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