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我知道他隻是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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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累的沒時間休息,我也沒忘記去派出所報警。
    徐雅芳故意奪走我爸的救心丸,對一個重症病人謾罵刺激、極盡羞辱,本質上已經觸犯了法律。
    我得去備案。
    就在昨天下午,錫城看守所的管教又給我電話,口氣很不好地非要我去探視顧元昊,我正在氣頭上,對著那名管教,我在電話裏也狠狠地罵了回去。
    我說,是人都有事兒。誰他媽的會閑著沒事幹,耗時間花精力低去看一個欺負過折磨過自己的人渣???你設身處地地替我想想?換做是你,你怎麽做?不要和我說,這是你們的工作。是人都有工作!你們是為改造犯人著想,那我更要為了糊口四處去打拚呢?
    我罵完了。這管教的口氣就非常惡劣,說為了我的不配合,他會使出強製手段。
    我更氣了。
    我吧嗒一下就掛掉了電話。
    我很鬱悶,都過了兩個多月了,怎麽顧元昊還羈押在看守所,法院怎麽還不宣判呢?我老擔心夜長夢多,時間長了會有變動。因為,汪雪和我說過,說顧元昊即便落魄了,也還是會得什麽貴人相助。汪雪還指名道姓地說那貴人是錫城一個什麽實權人物,不是市長,也是一個什麽什麽主任。
    起先,我對汪雪說的並不放在心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真的有點兒急了。
    這事兒,我如果想去問,也隻有去問駱維森。
    但經過上次的爭執,我和他起了隔閡。好幾天過去了,駱維森沒再給我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也沒有。
    我是不會貿然去找他的,除非真遇上事。
    我回藍灣公寓洗了個痛快澡。
    從衛生間裏出來,我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就聽見有人敲門。
    我寒毛一豎。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謝穎,就是駱維森。
    但駱維森真要找我,一般會事前聯係我,交待一聲,讓我做好準備。而且,他說過了,以後約會不再來我的公寓了。
    那麽……這來的人肯定是謝穎。
    我遲疑了一下,佯作鎮定,還是將門打開了。
    沒錯,站在門外黑氣罩麵的人,就是謝穎。
    她看見了我,二話不說,就從包裏翻出我的行駛證,朝我擲來。我沒接準,行駛證就“啪嗒”掉在了地上。我彎下腰,撿了起來,放在櫃子上。
    我想請謝穎進來說話。
    “你,進來吧。”
    現在是深秋了。她還穿著一件薄薄的牛仔褲,上身一件休閑的短外套,我覺得她冷。
    “不。”
    她搖頭拒絕了我,將身子轉過去。
    可沒想到,謝穎想了想,又將身子轉過來。看樣子,她似乎和我有話兒要說。
    “宋窈……”謝穎開口了。她捋了捋頭發,看起來神色晦暗。我背著她和駱維森來往,這件事讓謝穎打擊不小。
    “想說什麽,進來說!”
    我伸手拉她。
    她掙脫了我。
    “不,就在門口。”謝穎的語速很快,她警告我,“我知道,你現在和駱維森打得火熱,我的話,你也未必聽得進去。可出於對你的關心,我還是要說一句。駱維森不是你能罩得住的。駱氏家族絕不會允許他去找一個離過婚名聲也不好聽的女人!說白了,他不過就是玩玩你。等玩膩了,就會將你一腳踢了!真的,你聽我的勸告,趕緊和他斷絕來往吧!”
    我沉默了片刻。
    我的心裏湧起奇特的感覺。有感動、也有……歉疚。
    “宋窈,你醒醒吧。你敢說駱維森對你就真有感情?他不過看你是一個失婚少婦,知道你寂寞,白玩你而已!”
    我聽了,就苦笑了笑,給她倒了一杯她愛喝的茶。
    “你說的,我都聽進去了。你說的對,駱維森的確就是在玩我。從始至終,我都知道。”
    謝穎愣住了。
    她很不解:“既然你知道,你還這樣?就等他將你玩夠了,一腳將你踹了,你才甘心?”
    她說我不了解我的腦回路,不知道我心裏咋想的。
    “謝穎,說白了,我就是他見不得人的情婦。不,更確切地說,就是炮·友。他幫過我,幫我處理過幾個棘手的事情,就要求我用身體做條件,當他的情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分寸,不會去瞎想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得到的東西。
    我以為,聽了我的解釋,謝穎的情緒會有點緩和了。對我來說,她掏出了真心,我也掏出了真心,大家都以誠相待。
    可沒想到,謝穎還是皺著眉,緩緩地搖著頭,說我不老實,沒對她講真話。
    “宋窈,我不信!那天,你鑽進駱維森的懷裏,那樣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架勢,鬼都看得出,你並不甘心隻當他的情婦!”
    “我,我哪有?”
    我急了。
    其實我這人,一直喜歡自由,崇尚獨立。什麽小鳥依人,楚楚可憐這些詞兒,這些形容女性的,我都不喜歡聽。可謝穎現在拿來形容我。
    我真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我要依傍一名男性,那我可以選擇不出去工作,不當一名職業女性的。
    “你明明就有!瞧瞧你,賴在駱維森的懷裏,那副陶醉的模樣兒,我就能猜到在床上,他把你搞得有多爽!”
    我真被謝穎的話驚著了。
    “宋窈,你已經離婚了。都說女人在尋找下一次婚姻前,會睜大眼睛,會給自己下注……錫城有多人想嫁給駱維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敢說,你真的沒存勾引他想嫁給他的心思?”
    說著說著,她又杠上了。
    我意識到,不管我怎樣解釋,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就是先入為主地相信,我是一門心地要釣駱維森,好風風光光地嫁給他,一洗前一次婚姻帶給我的恥辱!
    這樣爭執下去,我們勢必又要吵起來。
    一個電話救了我。
    “宋小姐,我是鞋廠的秘書。工廠出事了,一個工人的手被機器軋斷了,你能不能現在過來一下?”
    “啊?”
    我一聽,頭皮就發麻,當即就說馬上來。
    管理一個廠子,要應對許多臨時突發狀況,真的很考驗人。
    匆忙之中,我忘記了,張叔叔給我配備的秘書是一個剛大學畢業不久的男生,而給我打電話的,卻是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