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就是要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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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媽瘋了!”陸寒亭被打懵了,繼而破口大罵,上來推搡我,似乎也想給我一個耳光。
    “陸寒亭你這個王八蛋,你憑什麽打我爸!”我氣急了,一個警察攔著我,我衝不過去,隻能衝他喊:“你憑什麽打他!你明知道他有病,明知道他身體不好!”
    “我憑什麽不能打?你爸三天兩頭上我家鬧,現在又去我爸媽家要錢,說什麽我們離婚了我要給贍養費,安紅豆,難道黎禹宸給你的錢不夠多嗎?你養不起你爸就趁早讓他死了,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警察拽著我,我沒力氣衝過去,喊得嗓子都啞了,帶著點哭腔拉著那警察的手臂:“你們抓我幹嘛啊?他打了我爸,他都把我爸打進醫院了,你們為什麽不抓他啊?”
    “這個,小姐,你們屬於家庭糾紛。”警察臉上抱著點歉意的笑容。
    “安紅豆,你別指望了。”陸寒亭似乎心情大好,站在那兒雙手抱臂:“你忘了,警察局局長是我姑父。”
    我聽得眼前一陣花,幾乎站不住。
    恰好,身後有護士跑過來:“您好,安小姐,您給您父親交一下手續費吧,您原先卡裏的十萬已經都被刷沒了,後續的治療還要做,我先通知您一聲。”
    我這人窮怕了,一聽錢就慫,趕忙問:“多少錢啊?”
    護士搖頭:“這個我們不知道,病人的手術沒結束,我就是來提醒您一聲,但不會少的,起碼十多萬以上。”
    我臉一下白了,扭過頭緊緊抓著旁邊警察的手:“您聽見沒有?我都跟他離婚了,我們不是私人糾紛,他把我爸打住院了,我爸要手術費!”
    但警察連連擺手,最後都沒管我,推脫走了。
    陸寒亭在那邊兒看夠了好戲,也走了。
    剛才的警察都走了,護士也不見了,走廊裏人來人往,但都是陌生的人,偶爾會有人看我一眼,但眼神裏除了漠然就隻有薄涼。
    我實在忍不住了,抱著膝蓋眼淚就下來了。
    我不是受不了委屈的人,但所有的情緒翻滾起來,我真的控製不好自己,靠著牆坐下來,隻能努力壓抑著自己喉頭的哭喊,盡量不哭出聲。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爸要手術費,我不能再哭了,不管怎麽弄,得讓他們賠錢。
    我想著,狠狠擦著眼淚要站起來,恰好來了電話,我猝不及防的接通,就聽見那邊傳來黎禹宸的聲音。
    “在哪兒?”黎禹宸聲線有些淡漠:“設計部出了點狀況,你為什麽不在?”
    他聲音很涼,我感覺到了些許冷意。
    “黎總。”我一張口,聲音沙啞還帶著哭腔:“對不起黎總,我不是故意曠工,是我爸,他被人打了,在醫院,現在要錢手術,我,我——”
    “被誰打了?”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報警了嗎?”
    “報警。。沒用。”我本來都止住眼淚了,但越說越委屈,就對著電話那邊嚎啕大哭起來。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煩,頓了兩秒,回答:“我會讓警察按照正常順序解決問題的,會讓他們賠錢的,你那邊解決完了,就到公司一趟。”
    他聲音很有穿透力,莫名的讓人心安,說完,黎禹宸就掛斷了電話。
    我當時哭得都快斷腸了,但莫名安心下來,想,什麽事兒都等我爸手術結束後再說,於是我從地上站起來,腦子還亂哄哄的呢,在走廊長椅上呆愣的坐了十來分鍾,就聽見腳步聲。
    抬頭一看,陸寒亭去而複返,站在我對麵幾米處,很陰霾的盯著我。
    “安紅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我沒有力氣跟他吵了,我隻想要錢治好我爸爸,於是我站起來,衝他要錢:“你不給我爸掏醫藥費,我就把你那點破事都抖落出來,你看咱們兩個誰更慘。”
    我說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氣若遊絲的,聲線也很沙啞。
    “你還缺錢?”陸寒亭冷笑看我:“你都能把黎禹宸指使動,都能讓他給我姑父打電話,你還差這點錢?你就是存心想讓我不好過是嗎?”
    黎禹宸去給他姑父打電話了?我心裏一跳,明白了為什麽陸寒亭暴跳如雷,他家裏是做生意的,也就他姑姑嫁給了一個局長算是攀附上官家的關係,他很在乎這個,平時都不敢得罪他姑父。
    估計是黎禹宸給他姑父壓力了吧?他姑父轉而來罵他?
    我腦子亂哄哄的想著,搖頭:“你打了我爸,你就該給我出醫藥費。”
    陸寒亭臉漲紅了一會兒,咬著牙低吼了一句:“我沒錢了!我這麽多年存的錢,都在之前給你了,你他媽——”
    “不就是錢嘛?”
    身後突然傳來高跟鞋聲,我一抬頭,就看見米蘭站在那兒。
    和我的狼狽蒼白不同,米蘭整個人驕傲的像是個鳳凰,踩著高跟鞋“噠噠”的過來。
    “寶貝,你怎麽來啦?”陸寒亭立刻去拉她的手,一改剛才的猙獰,笑的一臉溫柔:“我還想一會兒回去接你呢。”
    “我不是怕你被欺負嘛?”米蘭瞥了我一眼,輕蔑的從包裏掏出來一張支票扔我臉上:“十萬是吧?我給你二十萬,以後別纏著我老公了。”
    我的指甲緊緊掐進肉裏,咬著牙瞪著看他們。
    “寶貝兒,你別這樣,我自己解決的了。”陸寒亭裝腔作勢。
    “咱們兩個誰跟誰呀。”米蘭在他懷裏笑,又扭頭滿含威脅的笑著看我:“要是下一次,你還讓你爸來寒亭家鬧,可就別怪我了。”
    “跟她說這些做什麽。”陸寒亭笑著,帶著米蘭就要走。
    他們旁若無人的調笑著走了,等他們走得遠了,我才蹲下身來,撿起來那張支票。
    上麵真的有二十萬。
    我鼻頭酸酸的,也沒力氣計較剩下的事,隻想著拿著支票去繳費,結果站了一下,站都站不起來,又跌坐回地上去。
    “小姐,你怎麽樣?”
    旁邊突然有人出現,很溫柔的扶我起來。
    “紅豆?”
    對方驚訝的叫出來,我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而溫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