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叫什麽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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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望看到門口提著花籃走進來的顧硯的時候有些微微吃驚,他剛才不是被她打發走了嗎?怎麽又折回來了?
“姐……”奚季看著顧硯覺得有些奇怪,“他是?”
奚季匆匆打量了一眼顧硯,心底想著最近姐的追求者怎麽這麽多?
“我是你姐的朋友,我叫顧硯。”顧硯笑著上前,將鮮花放到了奚季的床頭櫃上麵。
“你好,顧先生。”奚季看到顧硯這麽熱情四溢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
“叫什麽顧先生?聽起來怪顯老的。我比你姐年紀小。”顧硯為人隨和的很。
奚季尷尬地笑了一下。
“顧硯,你還不回家嗎?”奚望皺眉,覺得顧硯還是那麽喜歡纏著人,一纏著就不肯放手的那種。
“我又不是小孩子,在外麵多待會沒人會管的。”顧硯覺得奚望還是像以前那麽喜歡操心,“你餓不餓?我給你去買吃的?小夥子,你想吃什麽?”
顧硯一副老大哥的模樣,但是實際上他的年紀也不大。
奚望看著奚季和顧硯,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看著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奚季這段時間不能亂吃東西,快到手術期了。”
這層樓是腎髒科的病房,顧硯不用問也猜到了奚季得的是什麽病,他頷首,終於正經了一些:“那你想吃什麽?”
“我不餓。”
“我餓了,你陪我去吧?”
奚季在一旁低聲咳嗽了一聲,現在奚季心底是寫滿了問號,這個男人跟那個謝先生,到底誰才是奚望的男朋友?
那位謝先生雖然看上去為人沉穩,但是他對奚望好像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從來都沒有見他開過笑顏。他對奚望的感情讓旁觀者都看不清。反倒是這個叫做顧硯的,對奚望倒是一臉熱情。
不過感情這玩意兒,還真不好說……
“隨便。”奚望知道自己今天是甩不掉顧硯了,於是隨便扔了幾個字出來。
顧硯聞言立刻勾了一下薄唇,上前習慣性地圈住了奚望,以前奚望在他家做家庭教師的時候,顧硯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一激動就抱住她。
當時顧硯年紀小她並不在意,雖然也指責過,但是總覺得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抱一下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顧硯已經個子比她高了快兩個頭了,渾身上下已經褪去了男生的稚嫩,已經變成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了,雖然偶爾像個大男孩,但是終究男女有別。
奚望伸手想要去推開顧硯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
這一次進來的,是謝庭東。
當奚望看到謝庭東進來的時候,目光裏麵微微有震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開顧硯。
顧硯見外人進來了,也就很自然地鬆開了奚望,臉上沒有一星半點的尷尬,在他看來這是他跟奚望之間非常自然的動作。
“謝先生?”奚季見到謝庭東的時候覺得有些吃驚,因為剛才謝庭東明明剛剛來過,怎麽又折回來了?
“東西落下了。”謝庭東看了一眼奚望,眼底有壓抑著的不悅,清晰可見。
謝庭東走到沙發前麵,從沙發上麵拾起了一個黑色的皮質錢夾。
奚望低聲咳嗽了一聲,想到剛才謝庭東同江暖在一起的模樣心底就有些窒悶。
“謝先生,又見麵了。”顧硯見沒人說話,覺得氣氛詭異就先開口了,他順勢攬住了奚望的腰際。奚望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顧硯攬著他腰際的有力右臂。
顧硯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膽大妄為了?
“我們奚望在謝氏工作,蒙你照顧了。”顧硯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同謝庭東是天壤之別。
一句“我們奚望”,讓謝庭東的臉色又愈發沉了一些。
奚望原本是想要伸手去推開顧硯的,但是忽然想到了昨晚謝庭東扔下她離開去找江暖的時候,心底忽然又別扭了起來,僵在那邊,不打算推開顧硯了。
昨晚哪怕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害的”她一個人在門口睡了一個多小時,但是他總歸是知道她在發燒的,怎麽可以隨便扔下一個病人就走?
她心底吃味兒了,但是卻強忍著酸澀。
謝庭東見奚望無動於衷,沉眸:“回家。”
當聽到“家”這個字眼的時候,奚望的心底略微動容了一下。
她跟奚季從小就是沒有家的,在奚家,就好像是寄人籬下……
顧硯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顧硯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出現的是“爺爺”這兩個字的時候,最終還是落敗地鬆開了奚望去接聽了。
顧爺爺的電話,他不敢不接。
“喂爺爺,我這不是出去透透風嗎?我馬上回家,馬上。”
顧硯是顧老爺子的掌中寶,恨不得捧在手心底裏麵寵著。這次顧老爺子從首都那邊回來,就是為了來看看剛剛回國的寶貝孫子的。
謝庭東聽到顧硯在同顧爺爺打電話的時候,臉色比剛才還要沉重,奚望發覺謝庭東的目光似乎落在顧硯的身上……
難不成,謝庭東認識顧老爺子?還是之前同顧家認識?
奚望來不及細想的時候,顧硯已經掛斷電話了。
“奚望我得趕緊回去了,再晚一點爺爺就要派勤務兵來抓我回去了!”顧硯聲音著急,全家最怕的就是顧老爺子。
奚望聽到顧硯終於要回去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是臨走前顧硯還不忘跟奚望交代:“爺爺之前一直催我帶女朋友回家去給他瞧瞧,你什麽時候有空,跟我回家吃飯?”
奚望朝他皺眉,顧硯卻是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沒個正經。
顧硯一走,病房裏麵立刻安靜了不是。但是氣氛卻是更加尷尬了。
“姐,我想喝水。”奚季開口,打破了尷尬。
“恩。”奚望上前去給奚季倒水,她想謝庭東應該會離開了,但是等她倒完水,發現謝庭東仍舊在原地。
“對了姐,忘了告訴你了,謝先生說他請了美國那邊的權威醫生給我做腎髒移植手術。”奚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激動,當然,也有些愧疚。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奚季總覺得這個謝先生,似乎是對奚望有什麽目的……
奚望的心底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