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奚小姐為什麽還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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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自己話語裏麵的醋味兒有多重,但是卻是壓抑不住心底的酸澀。
她想起了徐小恕對她說的話:我以為你隻是對謝庭東有點意思,但是沒想到你那麽喜歡他。
當時她聽著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是有些抵觸的,但是現在卻發現,徐小恕說得對。
她就是喜歡上了謝庭東
她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可恥的,單是南城,喜歡謝庭東的女人就多了去了,重要的是,謝庭東並不喜歡她……
她隻不過是他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罷了。
工具這兩個詞,跟床.伴這兩個詞一樣地冷淡而沒有溫度。
男人沉默了良久,但是車子仍舊是開的很穩。
“你想問什麽?”他開口,聲音變得愈發磁厚了一些,仿佛是思慮了良久之後才說的話。
奚望很想問他跟江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這麽多人說他心底有深愛之人。那個人是不是江暖?但是話到了喉嚨裏麵,翻滾了幾遍之後她就說不出口了。
如鯁在喉的感覺,很不好受。
“如果我跟顧硯斷絕來往,謝先生能跟江暖切斷關係嗎?”奚望的話裏麵含著淡淡的諷刺味道,她是在故意為難謝庭東。
她很清楚他不會。
“江家和謝家是世交。”簡單的一句話已經是回絕,而且有理有據,讓奚望連反駁的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哦,那我也不會跟顧硯斷絕來往,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奚望的性子也是硬的很,他既然不做讓步,她也絕對不會往後退的。
她這句話說得雲淡風輕。
謝庭東的麵色愈發冷厲,他將她送回謝宅之後就離開了。奚望也不問他去哪裏,隻是回謝宅趕工去了。
約束男人是妻子或者女朋友做的事情,她還不夠資格。
她趕了一個通宵,但是仍舊隻是完成了將近三分之一。畢竟之前是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畫地差不多的。而且她現在狀態不好,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地全神貫注。
*
翌日早上,奚望洗漱完畢之後準備下樓去散散步,讓自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或許頭腦會稍微清醒一點。
但是她剛剛走到樓下,就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外跑了進來。
小身影穿著灰色的雙排扣小呢大衣,裏麵是同色的高領毛衣,手上還戴著手套,頭頂戴著厚重的小帽子,看上去像是剛剛從雪地裏麵回來的一樣,保暖措施做的非常好。
“咦?糖糖阿姨!你在我家呀。”承承見到奚望的時候很驚喜,像個肉團子一樣撲進了奚望的懷抱裏麵。
奚望伸出手臂將承承從地上抱了起來,笑意很深。但是又不敢去親承承,因為她的感冒還沒有好全
“承承,你有沒有想阿姨呀?”這幾天承承在奶奶家,她想承承想得緊。
“想!”承承回答地很響亮。
“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阿姨去做給你吃好不好?”奚望雖然沒有跟承承相處太長的時間,但是血脈相連這種東西到底還是很重要的,她見到承承心底裏麵就滿滿的,不像以前那麽空落落的了。
承承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中年女人的聲音。
“承承,換身衣服我們就去跟暖暖阿姨吃飯了。”這個聲音略微有些熟悉,她別過頭去,看到了玄關處站著的女人。
今天的陸清沒有穿白大褂,穿著香奈兒今年最新款的冬季套裝,腳上是一雙短靴,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年輕了。
陸清的年紀應該本身就不大
“奶奶,我可以跟糖糖阿姨一起吃飯嗎?”承承很顯然是更加喜歡奚望,奚望剛才聽到陸清說
要帶著孩子去跟江暖吃飯,想到謝庭東和江暖,她的心底像是堵住了一般,很不願意將孩子放下。
她抱著孩子的手不自覺地緊縮了一些。
陸清看到奚望站在謝宅客廳的時候,臉色沉了沉。
尤其是看到奚望的裝束,分明是昨晚住在這裏,才會這樣的打扮。
“奚小姐,又見麵了。”陸清冷冷看向奚望,奚望覺得謝庭東渾身上下那股子冷意肯定是從陸清身上遺傳而來的的,單是看人一眼,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陸院長。”
“奶奶你認識糖糖阿姨呀!糖糖阿姨對我可好了,還會給我講睡前故事哦。”承承什麽都不懂,隻是想要跟奶奶分享自己的喜悅。
奚望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承承的話無疑是在同陸清說她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住在謝宅的。
以陸清上次在醫院裏麵對她的態度,她有些緊張。
“承承,你先去看會電視,奶奶有話對阿姨說。”奚望就知道,陸清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承承很聽陸清的話,轉身走向了沙發,打開電視機開始看動畫片。
陸清沒有換鞋子,直接穿著高跟鞋就走進來了。
大概是經過了歲月的沉澱,陸清身上有一股子很強大的氣場,好像一下子就能夠將奚望逼退到角落裏麵一般。
“奚小姐,你為什麽會在我家?”這裏的確是陸清家,曾經是謝家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隻不過後來謝庭東帶回了承承,陸清被掉到了軍區醫院去做院長,為了方便上班,她就在軍區醫院旁邊買下了一幢別墅自己一個人住。偶爾,還是會回謝宅來的。
“昨晚我無處可去,謝先生收留了我。”
她不想解釋太多,解釋地越多誤會也就越多。
“昨晚?昨晚承承不在謝宅,你是怎麽給他講睡前故事的?”陸清是學醫的,邏輯思維能力極其強,一下子就抓住了奚望話語裏麵的把柄,“你在謝宅住了多久了?”奚望的淺淺地吸了一口氣,臉色沉靜:“十來天。”
她這一次還是撒謊了,她在謝宅何止住了十來天了。從奧本監獄回來到現在,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是住在謝宅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現在她同謝庭東發生了關係之後,謝庭東要求她住下了,前前後後,已經住了好幾個月了。
“上次在醫院裏麵我還沒跟你說明白嗎?”
“我還記得,不需要再說同樣的話給我聽。”奚望的脾氣也是很臭的,她一夜沒睡,燒也還沒有退掉,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