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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張楚楚的話，我不禁有些失望。
    這妮子，自己都迷迷糊糊的，壓根就沒法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歎了一口氣，我沒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隻是這個時候，陳明卻突然開口。
    “那石頭身上的屍氣呢，之前又是怎麽回事？”
    是了，還有屍氣，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我聽了陳明的問題，當下就緊張的看著張楚楚。誰知張楚楚還是一知半解，嘟著嘴巴說到，“那個啊……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這三個字好像循環播放似的，不停的在我耳邊環繞，一下就把我砸暈了。這個時候我真想拎著張楚楚的耳朵，問她到底知道些啥。
    張楚楚卻沒心沒肺的，撓著自己的腦門，一邊回憶一邊說到，“當時，我記得剛剛附身沈冰，魂力十分虛弱……緊接著，突然就有一股煞氣湧動……最後不知怎麽搞的，我竟然吸收了一小部分……”
    說到這裏，她攤了攤手，做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意思差不多就是在說，“別問我了，再多的我也說不出來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陳明。此時陳明皺著眉頭，見狀對我說到，“你胸口的紋身，應該就是張楚楚吸收了屍煞之氣，所以才發生變化的。”
    說著，他咬著嘴唇，一邊思考，一邊組織語言。
    “我估摸著，上次屍毒爆發，就是因為你體質的原因。所以才會變成僵屍，失去神智。隨後屍煞徹底失控，隻不過有張楚楚的存在，所以暫時得到了平衡。”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不知以後你體內的屍煞之氣是否還會反複……一旦她沒法幫你壓製住煞氣，那麽有朝一日，你恐怕還會變回當時的模樣。”
    當時我是怎麽一副樣子？
    純粹是一隻隻知殺戮的僵屍！
    陳明一臉擔心的看著我，而我心裏同樣十分的苦澀。不過此時我還是強裝鎮定的笑了笑，擺手到，“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真變僵屍了，你就鎮壓了我。”
    說著，我拍了拍陳明的肩膀，“我相信你，最後會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的。”
    陳明沒有跟著笑，隻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張楚楚那小迷糊卻打了一個哈欠，說她累了。緊接著，她的身形突然散去，化作一團黑霧鑽進我的體內。
    ……
    所有一切，楊立新都看在眼裏。此時他站在一旁，眼睛不斷的上下打量我。
    我估摸著，他是嚇壞了。
    也正常，我身上不僅藏著一隻鬼，就連自己還會變成僵屍。正常人跟我相處在一塊兒，能不害怕嘛。
    這不，我們的楊警官已經悄悄的挪了位置，跟我拉開好一段距離。
    見我看過去，他終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王磊，你究竟是什麽人啊……”
    “燕大的學生啊。”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副白牙。
    楊立新見狀，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他懶得計較了，也計較不清楚。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隨後他就主動換了話題，說到，“還是說回之前那案子吧，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陳明聽到後思考了一番，抬頭看向楊立新，問到，“楊警官，你是怎麽看待猛獸的？”
    陳明的問題十分突兀，楊立新聽了之後一愣，顯然是沒明白陳明為什麽會提起這個。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到，“凶猛，殘忍，潛伏的獵人？”
    “還有一個你沒有說。”陳明笑了一下，舉起手指說了兩個字。
    “領地！”
    “領地？”
    “是的。”陳明點點頭，解釋到，“其實惡鬼跟猛獸一樣，特殊的情況我們暫且不提，還有一種可能它會進行殺戮，那就是有人進入了它的領地。”
    陳明皺著眉頭，繼續說到，“隻是剛才在死者家中，我並沒有發現有怨氣彌留。所以除了家之外，我覺得死者上班的地方也需要排查一番，有很大的可能，惡鬼就盤踞在那兒。”
    “那我們現在就去？”沒等陳明說完，楊立新就迫不及待的說到。
    陳明卻搖了搖頭，“不急，既然死者是晚上上班，那我們晚上再去就成。”
    對此楊立新不可置否，當即就應了下來。隨後我們跟著他回警局，待了一下午，等到華燈初上之後，才喬裝去了“東方魅力”。
    東方魅力就是女死者上班的那家會所，傳聞裏邊消費極高，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窩。很多人在那兒一擲千金，一晚上消費幾十萬都不少見。
    楊立新並沒有穿警服，隻是穿著便裝，帶著我和陳明從大門走進去。
    一進門，就聽到一聲嬌滴滴的“歡迎光臨”。放眼望去，門口站著兩排模樣標誌的姑娘，正對著我們鞠躬問好。
    最誇張的是，她們的裙衩都開到了大腿根，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往上看，衣領開的很低，甚至裏邊有東西要跳出來。
    實在是太晃眼了。
    我和陳明哪裏見過這陣仗，一時間，竟不知道眼睛應該往哪裏放。
    唔……偷偷多看幾眼，她們應該沒有意見吧？
    作為一個火氣旺盛的年輕小夥，此時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已經開始泛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旁響起了兩聲咳嗽。轉頭看去，隻見楊立新捂著嘴巴，十分無語的看著我倆。
    一陣尷尬……
    我和陳明臉紅了紅，裝作沒事發生，仰著腦袋趕緊往裏邊走。遠遠的，還能聽到身後傳來嬌笑聲，估摸著我和陳明已經被那些姑娘當成了土包子。
    “那個楊警官……”
    我想解釋一下，不過楊立新卻沒等我說完，就出聲給打斷了。他拍著我的肩膀，笑到，“沒事，年輕人嘛，我懂的。”
    隨後，他還加了一句，“不過等下我們得查案，所以記得，不要再這麽……色眯眯的了。”
    楊立新想了半天，結果卻想出了一個色眯眯的詞來形容我。
    我委屈啊，不就是多看了幾眼麽，咋就成色眯眯了。旁邊偷笑的那小子，對，就是陳明，他眼鏡瞪的比我還大呢，我冤枉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