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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立新特地在會所開了一個包間，方便我和陳明施法調查。當然，我們沒有叫小姐，而且憑著楊立新那點工資，在東方魅力也消費不起小姐。
    “老楊，你混得不行啊。”
    跟楊立新混得熟了，我講話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看到他掏錢時那心疼的模樣，我狠狠鄙視了他一番。
    楊立新卻一臉的無所謂，隻是說工資夠吃夠用就成，自己也用不著這麽多錢。
    哎，這家夥，整一個人民公仆的模樣，好不有趣。
    不想理他，轉頭看向陳明。此時陳明已經擺起了香案，溝通陰司探查惡鬼所在。
    隻是半響後，香火無規則的散在空中，並沒有一絲異象出現。
    楊立新並不懂這些，他焦急的問到，“怎麽樣，有沒有發現？”
    陳明搖搖頭，“沒反應，這出地方的陰氣並不重。”
    說著，他皺起了眉頭，嘀咕到，“奇怪，如果不是家，也不是工作的地方，那會在哪兒呢……難不成是學校？”
    “那我們明天再去學校查查？”楊立新也不嫌累，聽到陳明的話後立馬就跟了一句。
    對此我們不可置否，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既然會所裏沒有收獲，當下我們就打算離開，隻是沒想到剛出包廂的門，卻正好撞見了女死者的領班。
    “楊警官，你怎麽來了？”
    對方一聲驚呼，顯然是認得楊立新。也不奇怪，畢竟她也是涉案人員，曾經在警局錄過口供。
    楊立新見狀尷尬的笑了一笑，畢竟這次是私訪，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敷衍到，“哦，是張嘉佳啊。我過來隨便轉轉，這會兒正打算走呢。”
    說著，他就拉我倆離開。隻不過這個時候，我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張嘉佳身邊，此時正站著一個男的。對方模樣倒是挺清秀，隻不過臉色偏白，眼袋有些浮腫，顯然是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
    我關注對方卻不是因為這些，而是，我在他身上竟然感覺到了濃濃的死氣。
    也許是因為屍毒的原因，我變身過僵屍，對於死人的氣息更加敏感。然而，對麵那個男人顯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麽他身上的死氣就值得推敲了。
    活人會有這麽濃鬱的死氣，隻有兩個可能。
    其一，他是一名屠夫，由於常年宰殺牲畜而沾染死氣。隻不過看他一副花叢老手的模樣，屠夫的收入明顯沒法支撐他的消費。
    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另一種可能了，那就是。
    他身負著命案！
    而偏偏，女死者就是在這個會所上班。那麽，她的死跟眼前的男人有沒有關係呢？
    我不信世上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於是我拉了拉陳明，輕聲說到，“那男的有古怪。”
    陳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有這麽一說。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反而開啟了陰陽眼，回頭看向那個男的。
    在陳明眼中，男人周身就像是墨染一般，無盡怨氣纏繞，就像是黑色的火苗在飄搖、升騰。
    嘶！
    陳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異樣舉動也被楊立新看在眼裏，於是他低聲問了一句，“怎麽了？”
    陳明不作聲色，繼續跟著楊立新往前走，隻是口中卻壓著聲音說到，“楊警官，我不知道對於這個案子有沒有幫助，隻不過你最好把張嘉佳身邊那男的抓來審問一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你是說……”楊立新聞言立馬嚴肅起來，同時轉頭看了一眼我和陳明，想要確定。
    我點了點頭，楊立新的表情愈漸凝重。他皺眉想了想，說到，“走，出去再說。”
    等到了會所門口，楊立新就迫不及待的聞起來。我如實解釋，懷疑張嘉佳身邊的男人身懷命案。
    楊立新聽了之後，同樣也聯想到了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況且他作為警察，對方即使跟這次的案子無關，可如果身負命案的話，怎麽也得將人繩之於法吧。
    隻是這會兒楊立新的心裏卻非常糾結，因為沒憑沒據的，他也不能胡亂把人“請”去警局。
    半響無話，楊立新眉頭皺成了川字，他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顯然內心十分的掙紮。
    我和陳明都沒出聲，這件事得他自己考慮。萬一一個不好，他可能就會因為胡亂抓人而葬送了前途。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最後楊立新一摔煙頭，咬著牙低喝到。
    “瑪的，老子這次就拚了！”
    說完這句話，楊立新長呼了一口氣。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再畏手畏腳，徑直的又朝著會所走去。
    我和陳明跟在楊立新身後，見他進去後向著前台掏出警官證，詢問了張嘉佳的包間號。推門進去，果然看到那個男的也在。
    這個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身邊還坐著另一個姑娘。至於張嘉佳，正在殷勤的幫著兩人倒酒。
    “嗯？”張嘉佳見到楊立新進來，詫異的問到，“楊警官，你怎麽又來了？”
    楊立新卻沒有理會張嘉佳，直接對著沙發上的男人說到，“這位先生，我們警局有個案子，希望請你協助調查一下。”
    男人聞言，眉頭不自覺的就是一皺。隨後他竟然笑到，“協助調查？那請問是什麽案子呢，說來讓我想想。”
    楊立新也就隨口找個理由，哪說得出具體的案子。況且他此時的懷疑根本毫無依據，所以隻能推托到，“案子目前還在保密階段，等你跟我回警局之後就會知道了。”
    男人聽了依舊笑了笑，隨後他把手伸了出來。楊立新見狀一愣，而此時就聽到對方開口說到，“行吧，你把手續拿來看看，我這就跟你去警局。”
    楊立新臉色又變，他沒想到這男的會這麽難搞。一般人遇到警察問話，早就該嚇壞了，哪會像他那樣鎮定，居然還會跟警察索要手續。
    楊立新沒有辦法，隻能強行編造借口。於是他大喝到，“我懷疑你現在正在進行賣銀交易，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男人聞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楊立新。他似笑非笑，可眼中卻閃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