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男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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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大的風,在路麵上行走竟然會覺得不進則退。早上的時候福建那邊打來電話說,“受到超強台風幹擾,現在這邊已經全部停工,而且部分建築設施損壞,無法進行生產。”
在之前,嘉億隻是覺得了對kd進行投資,可是那筆錢卻是遲遲沒有進賬。而我現在,正在去往嘉億的路上,隻是停車場到寫字樓的一小段路,就讓人覺得如此艱難。
我不知道現在他有沒有在樓頂看著我,看到這個拒絕過他的女人現在冒著雨來求他,心裏麵一定很爽吧。
忽然前麵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人影,穿著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西褲,黑色的鞋子。
“莫總,黎總讓我來接您。”
我就知道黎堯禛隻適合看熱鬧,這種接我的事情他怎麽可能做得來。
“這麽大的台風你還來做什麽,有什麽事情打個電話就好了啊!”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因為我之前的確有想過打電話,但是後來……
“我……我害怕打雷。”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把我抱在懷裏,我能感覺到我身上的雨水在一點點浸透他的衣服。
“你放開我,這樣你的衣服會濕掉。”
但是他卻抱我更近,好好剛剛我說的是讓他抱緊我一樣。
“你怎麽這麽傻?雨這麽大,會感冒的。而且風也那麽大,吹落了廣告牌砸傷了你怎麽辦?”
我不知道他的這個算不算是關心,但是我還是聽得心頭一暖。
“那你同意把尾款給我了麽?”
他點點頭,下巴抵在我的肩膀,把我的肩膀硌得生疼。“當然,我可不想你再做出什麽傻事。”
如果按照孫子兵法裏麵所說的,這個辦法應該叫做苦肉計,但是我也並不是為了上演這場苦肉計才淋了雨。畢竟感冒並不是很好受。
這天我被他押在辦公室裏麵很久,借著外麵刮風下雨的理由。“在這吧,反正公司裏麵該解決的你也解決完了。”
我也不知道解決完了沒,隻是現在的這個狀況,我不在這裏還能夠去哪呢?
這個時候,我無意間發現他桌子上麵擺放的茶杯,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古色古香,上麵說是陸遊的《釵頭鳳》。
你怎麽會有這個?
他打量了我一下,“還不是因為你也有一隻?”
他還真是一個心機boy,因為我的杯子沒有另一隻,而且剛巧他發現了另一隻,就理所當然的和我用了同樣的杯子。
不過整件事情整合下來,我無奈的攤攤手,“怪我嘍。”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目光裏麵的無奈,許是因為疼愛,因為我還在那裏麵看見了些許溫柔。
“如果累了你就睡一會兒,如果覺得無聊我也可以陪你,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工作了。”
我點點頭,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他看著我超過十秒鍾,一句話都沒有說,最終轉過身走向了辦公桌。
這讓我想起了猶太人說過的那句話,世界上有三件事情隱瞞不了,愛情,饑餓,貧窮。
難道他眼中的是隱瞞不住的愛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竟然有些想相信他,想去慢慢接受眼前的這個人。我也很想遵從大師給我的建議,去接受身邊的這個人,但是我還是需要一個過程,一個忘記周景然的過程。
他工作的樣子很認真,就像是一格努力備考的高中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昔日周景然的影子,也想起了在福建教學的時候班級同學緊張學習的氛圍,還有教師最後麵的那一排,遲淩宇學習的樣子。
“想喝水自己倒。”
“嗯。”
我輕聲的答應著,像是怕破壞這個安靜的氛圍。
窗外的大雨漸漸的變成了淅瀝瀝的小雨,風也更冷,樹葉也隨之落了幾片。
“今晚我帶你出去吃,你給季南笙打電話,讓她不用等你。”
在最後麵的半句話說出來之前,我以為他是想讓我把季南笙也一起叫過來。
“哦,對了。你家的門我給你重新換了一把鑰匙,還給你的房間做了整理,你以後可以回家住了。如果害怕,叫我去陪你。”
“為什麽你要陪我?”
“如果不叫我也行,隨便你。”他的語氣裏麵帶著些敷衍,所以我覺得他的話極其不負責任,他在我的心裏,依舊還是那個花花公子。
這天晚上他帶我來了一家法國餐廳。所有的法國餐廳對我來說都差不多,歐式的裝修風格,裏麵交流都是用外語,好像這樣包裝之後,逼格就真的變高了一樣。
隻是這裏還是有回憶在的。這家餐廳,我和周景然曾經一起來過。
“我現在,忽然有點恨他。”
“為什麽?”
“明明最後要分開,為什麽當初還是留那麽多美好的回憶給我。”
“但是回憶終究還是要有的啊,而且,那些美好當初你也感受到了,你確實也快樂過。”
這是美好的價值,但是並不是回憶的價值。回憶的價值就在於把曾經的事情記起,讓那麽多的人,那麽多的事情不再隻是一道光影。讓所有的愛和美好留在人家,留著慢慢去回報。但是當那個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的時候,這些回報就會變成赤裸裸的傷害,逐漸把這個人侵蝕得體無完膚。
“可是,回憶還是很傷感。”
我啜了一口拿鐵,淡淡的苦澀過後便是濃濃的奶香。我喜歡這種感覺,帶著一點點輕柔,不過分溫柔甜膩,不過分冷淡無味。
“我以為你這麽喜歡茶的人應該去茶館。”我開玩笑說。
“你覺得我是一個死板的人麽?”
我搖搖頭,但是他是一個比較冷淡的人,有的時候冷淡的沒有一點點的人情味道。
我從來都不覺得黎堯禛是一個浪漫的人,就算是我把浪漫的標準降低到周景然的那個樣子。
如果是一二個懂得浪漫的人,那麽他剛剛一定不會像我發問,而是會借機解釋,說些甜言蜜語。但是這種事情對於黎堯禛來說,真的是太難。就像是他冷峻的麵容上麵的微笑一樣難。
我最常見他的表情就是蹙眉和輕蔑,好像他就是一個君王。每天就是日理萬機的忙碌和對這天朝臣民的俯視。
“想吃什麽你自己決定。”
“好。”
這一點看來,他還是不夠浪漫。我忽然覺得自己是沒有哦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人作為我的男朋友的。
“你在想什麽?還在考慮我表白的問題?”
可能是一瞬間被他說中心事,我的臉竟然一下子就紅了。“不不不,我在想吃什麽。”
人說謊的時候,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許是黎堯禛看出了我眼中的慌張,注視了我好久,最後掐著我的下巴說,“你別騙我。”
我忽然很想打他,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會像他這樣追女孩子的。但是為什麽偏偏這樣的一個異類卻被我攤上,難道我真的就是命不好?
“你就不能輕點,痛痛痛。”
我吃痛的揉著被他捏疼了的下巴,好在沒有變形。他下手有點沒輕沒重,但是那雙手我能感覺出來,虎口上覆著一層繭,就像是常年拿槍的警察一樣。
警察?難道他是警察?那他認識連峰麽?
“你認識連峰麽?”我問他。
他搖了搖頭,“連峰是誰?”
也對,我還真是太急著轉移話題,竟然忘記了這個人是一個美國華裔,是一個海歸,怎麽可能認識生在本土長在本土的一個人。
我搖著杯中的紅酒,看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像是酒紅色的綢緞,在燈光下盡顯雍容,炫著富貴。
“我覺得在這裏,你應該試著放下回憶。要不然,我就找來催眠大師幫助你。”
催眠大師?
我這個人平時比較好奇,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頗有研究,但是這一次,我決定賭一次,我不能認輸,我還是不是很願意投降。
“我回憶放不下,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讓我試著接受你。”
“接受我幹嘛?”
一句話,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我不想再提醒,而他就像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的無辜,可是眼底卻是盛滿了壞笑。
我憤怒的用力切著牛排。可是牛排偏偏趴在盤子裏麵一動不動。他輕鬆地叉了一塊遞到口中,眼睛裏半是寵溺半是嘲弄。
我忽然很想讓他幫我,但是卻硬著骨頭不肯說出那個請求。
“笨。”他罵了一聲,把我的盤子拿到自己的麵前。“他到底有沒有帶你來過這種地方?不會平時都是把你所在家裏麵的吧?”
我白了他一眼,眼中滿滿都是憤怒。我不喜歡別人這麽說周景然,隻要是被我聽到就不可以,何況現在還當著我的麵。
“我覺得你這樣說他並不合適,他很有紳士風度,每次過來都是他親自給我切好遞給我。”
“哦,原來是被寵壞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覺得他的話就是不懷好意。但是他的下一個動作和表現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那以後這種工作,我開做好了。”說完,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的頭頂,把那銀色的頭發鍍了一層暖色,讓人不再覺得那麽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