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是最差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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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她緊張的問,不會是孟祁嶽吧?
    “送外賣!”
    還好不是孟祁嶽的聲音,丁晨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但丁晨夕並沒有放鬆警惕,火速竄到廚房拿了把水果刀,作為防身之用:“我沒有叫外賣,你送錯地方了。”
    外麵的人問:“是丁小姐嗎?”
    “我說了沒有叫外賣!”
    她雙手緊握著刀柄,抖得厲害。
    “是孟先生訂的,他讓我送來這個地址!”
    丁晨夕站在門後麵,厲聲說道:“你走吧,我餓死也不吃他訂的東西,快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送外賣的人說:“丁小姐,我把披薩放門口了,再見!”
    呼……丁晨夕把耳朵貼在門上,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懸著的心才落地。
    透過貓眼往外望,亦不見人影。
    不打算開門去取外賣,丁晨夕急急的把門反鎖上,才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安全感。
    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膽小如鼠。
    夜色越來越深沉,丁晨夕餓到了極限,已經感覺不到餓,雖然肚子一直在咕咕作響。
    站在落地窗邊,癡癡的望著遠處的嘉陵江,燈火通明,點綴得就像銀河落下九天。
    夜風帶來江河的潮濕,吹打在丁晨夕的臉上,好幾次,她想起遠方的裴荊南,潸然淚下,如果他在該多好,一定會用他強健的體魄保護她,讓她不受孟祁嶽的騷擾。
    丁晨夕身體一直不好,有低血糖,不吃飯就容易頭暈,在落地窗邊站了多久,就吹了多久的風,初秋的寒氣侵入身體,她有些扛不住。
    突覺天旋地轉,丁晨夕胡亂的伸出手,抓住了窗簾。
    可窗簾並不能承受她的重量,被她一拉扯就脫落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遠處,孟祁嶽將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他呼吸一窒,胸口悶得發痛。
    瘋了一般的衝出酒店,往丁晨夕的公寓飛奔。
    他跑得完全不顧自己光輝的形象,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按門鈴一邊急急的喊:“丁晨夕,開門,開門,你怎麽樣了?”
    丁晨夕隻暈厥了片刻,孟祁嶽按響門鈴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她躺在地上,抓著窗簾,久久坐不起身。
    門鈴聲,叫喊聲,拍門聲此起彼伏,驚擾了鄰居,有人出來喝止:“你這人素質怎麽這麽差,大晚上的還要不要人休息?”
    孟祁嶽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聲音甚至更大了:“丁晨夕,快開門,丁晨夕……”
    “別喊了,人家姑娘不會給你開門,喊破嗓子也不給你開,識趣的趕快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丁晨夕,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給卸了!”
    孟祁嶽的威脅以及鄰居的責罵讓丁晨夕不知哪裏來了力氣,她慢慢的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丁晨夕……”孟祁嶽已經準備踹門,突然聽到“哢嗒”一聲,門開了。
    看到麵色蒼白如紙的丁晨夕,孟祁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她出什麽事,還好,除了臉色白點兒,雙眼無神點兒,別的都還好!
    “你剛才是不是餓暈了?”
    孟祁嶽記得沈鬱恒說過,丁晨夕有低血糖,她不吃東西,究竟是在折磨誰?
    “嗯!”丁晨夕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到榻榻米邊坐下。
    還好是木地板,摔下去不疼,隻是頭還暈乎乎的,像在做夢。
    “我給你叫的外賣怎麽不吃?”孟祁嶽把門口放著的披薩盒拎手裏,走進丁晨夕的公寓。
    “不想吃。”丁晨夕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緊緊握住,孟祁嶽一走近,她就把刀亮了出來:“別過來,你如果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孟祁嶽駐足,深邃的眼布滿受傷的情緒。
    “把刀放下。”他的聲音很輕,卻在顫抖,少了魅惑人心的氣度。
    “孟祁嶽,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全世界有幾十億的女人,任你選,任你挑……”丁晨夕淚流滿麵,握著水果刀的手不停的顫抖,她不想再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更不想再對不起裴荊南,雖然,她和他,已再沒有可能。
    “是,全世界有幾十億的女人,但全世界就隻有一個丁晨夕!”孟祁嶽深深的凝視著她,許許多多的情緒在胸中衝撞。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話,幾乎脫口而出,卻又被他深深的壓回了心底。
    “為什麽是我?”丁晨夕淚眼婆娑,呆呆的看著孟祁嶽,一時難以消化他話中的潛台詞。
    “就是你,沒有為什麽!”他認定的人,隻一眼,便不會改變。
    丁晨夕想當然的說:“因為荊南嗎,你嫉妒他樣樣比你強,比你優秀,他喜歡我,你就一定要把我搶走?”
    丁晨夕不記得聽誰說過,孟祁嶽和裴荊南貌合神離,兩個人為了爭奪未來董事長的位置,明爭暗鬥,而孟祁嶽一直處於下風,他自然不會甘心,伺機打垮裴荊南。
    “胡說八道!”孟祁嶽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瞪著丁晨夕的眼陰冷得比狼還可怕。
    孟祁嶽越是憤怒丁晨夕就越是高興,她冷笑著擦幹眼淚,嘲諷道:“別不承認,所有人都知道,你比不過裴荊南,隻能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荊南比你優秀一百倍,絕對不會被你打垮!”
    急火攻心,孟祁嶽已經看不到丁晨夕手中的水果刀,一步步走近她。
    原來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這樣的不堪。
    哈,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沒有!
    想哭,卻不能哭,想笑,卻笑不出。
    孟祁嶽今天才知道,“委屈”兩個字該怎麽寫。
    陣痛的心房怎抵得過冷嘲熱諷,沸騰的血液怎受得住萬年的寒冰。
    “你……你別過來……”孟祁嶽越走越近,丁晨夕驚慌失措,揮舞著手中的水果刀,試圖逼迫他後退。
    可他依然在前進,隻能她自己後退。
    丁晨夕的背抵死在落地窗上,刀尖已經觸到了他的胸口。
    隔著薄薄的襯衫,他的心跳傳遞到了刀尖。
    “你不是恨我嗎,來啊,殺了我啊,用勁兒!”孟祁嶽猙獰了一張俊臉,他的手死死握住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刀尖緩緩的陷入他的皮膚。
    “不要!”丁晨夕嚇壞了,嘴雖然硬,但心腸卻很軟,她根本沒有殺人的勇氣。
    她驚慌的抽回手,水果刀掉落在地。
    “為什麽不殺了我?”孟祁嶽的唇角,噙著嗜血的冷笑,仿佛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我……”
    丁晨夕張開嘴,還沒說出什麽,就被死死堵住。
    他瘋狂的吻著她,卻沒有更進一步,雖然欲望,早已經在體內叫囂。
    漫天的繁星見證了他的深情,她卻感覺不到,也許不是感覺不到,而是因為她的心早已經被裴荊南占據,就算有感覺,也要裝做不知道。
    丁晨夕咬破了孟祁嶽的嘴唇,兩人的口中,滿是甜腥的味道。
    “唔唔……”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掌中有他狂亂的心跳。
    許久,他才氣喘籲籲的離開她的唇,啞著嗓子說:“以後不許在我的麵前提起裴荊南!”
    這一刻,丁晨夕在孟祁嶽的眼中真的看到了嫉妒。
    那閃光的銳利,應該就是嫉妒吧!
    “我偏要提,裴荊南,裴荊南,裴……”她的唇又被他發狠的堵住。
    這是對她的懲罰。
    她是他的女人,可她的身體容納了他,心卻裝著別的男人。
    沒錯,他確實嫉妒裴荊南,嫉妒得快要發狂,但不是丁晨夕所說的原因。
    “你提裴荊南一次,我就吻你一次,提十次,我就要你十次!”這是紅果果的威脅,他的眼已經被憤怒改變了色澤,呈現出讓人琢磨不透的琥珀色。
    不寒而栗!
    丁晨夕怔怔的看著孟祁嶽,聲音不知道躲去了哪裏,怎麽也找不回來。
    “快把披薩吃了,身體本來就不好,更不能受餓。”孟祁嶽深吸一口氣,拉著丁晨夕坐下,把裝披薩的盒子打開,放小桌上:“快吃!”
    “我沒胃口。”丁晨夕甩開孟祁嶽的手,頭扭向一邊,不看他。
    丁晨夕倔強的模樣讓孟祁嶽氣得咬牙切齒:“要我喂是吧,好,你等著,我喂你吃!”
    “不要你喂,我自己吃!”丁晨夕怕了孟祁嶽,隻能舉手投降。
    披薩很大,丁晨夕的胃口卻很小,她吃了不到五分之一,喝了半杯檸檬蜂蜜,便什麽也吃不下了。
    “丁晨夕……”孟祁嶽突然喚了她的名字。
    “幹什麽?”丁晨夕沒好氣的應,抬眸對上他閃爍著異樣情愫的眼,心髒猛然一抽,低下了頭。
    “唉……”孟祁嶽手托著腮幫,幽幽的歎了口氣,若有所思的問:“我真的很差勁兒嗎?”
    丁晨夕怔了怔,不知道孟祁嶽為什麽會問這樣略帶憂傷的問題。
    短暫的疑惑之後,她冷冷的回答:“是啊,你真的很差勁兒,是我見過最差勁兒,最沒風度,最沒道德的男人!”
    “比沈鬱恒還差勁兒?”孟祁嶽苦笑著勾勾唇角,孩子氣的想找個墊背。
    怎麽又扯沈鬱恒身上去了。
    這兩個多月,她已經很少想起那個曾經日思夜想多年的男人,甚至記憶中的臉,也有些模糊了。
    “是啊,你比他還要差勁兒,他不過是利欲熏心,而你呢,純粹是衣冠禽獸,滿腦子淫邪的思想,白受了這麽多年的高等教育。”
    丁晨夕的訓斥絲毫不留情,把孟祁嶽傷得體無完膚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