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沒心情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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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我是這樣的人……”
    連苦笑,也笑不出了。
    孟祁嶽深深的凝視丁晨夕,切身體會到,心痛是怎樣催人落淚的悲傷。
    也許一開始,他就錯了。
    對於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得到她的身又能如何,她的心,永遠不會有他的位置。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選擇了得到她。
    孟祁嶽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全世界似乎都背棄了他,他這又是在努力什麽?
    他的眼中,隻有丁晨夕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她甜美的笑容,不會在他的麵前展現。
    “錯,不是在我心目中你是這樣的人,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討厭你!”丁晨夕被孟祁嶽盯得心慌,抽了張紙巾擦嘴。
    “唉……”孟祁嶽幽幽的歎了口氣:“還剩這麽多,再吃點兒。”
    “吃不下了!”丁晨夕搖搖頭,隨手把紙巾扔進垃圾筒,然後站了起來:“你走吧,以後別在我的麵前出現,我真的很討厭你。”
    就這樣走,孟祁嶽著實不甘心,可留下來,丁晨夕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
    他想好好的和她相處,可事到如今,已經不受他的控製。
    孟祁嶽正要站起來,肚子卻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咕嚕嚕……”
    小小的窘了一下,才想起,他也沒吃飯,五髒六腑已經在抗議了。
    丁晨夕沒吃完的披薩就擺在眼前,孟祁嶽沒多猶豫,就放進了嘴裏。
    披薩有些油膩,吃下去口幹,孟祁嶽順手就端起丁晨夕的杯子,喝她剩下的蜂蜜檸檬。
    “你……”丁晨夕膛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著孟祁嶽,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他不是有潔癖嗎?
    怎麽還吃她剩下的東西,喝她剩下的水。
    而且沒表現出一丁點兒的嫌棄。
    孟祁嶽淡淡的看向杏眼溜圓的丁晨夕,臉竟晨夕的有些發紅,窘了一窘,呐呐的開口:“不就喝一口你的水嘛,別這麽小氣!”
    “我不是舍不得水……”是驚訝。
    “那就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孟祁嶽放下水杯,尷尬的輕咳了一下,提出邀約:“去不去南山看夜景?”
    “沒興趣。”
    丁晨夕想也不想的拒絕,看夜景那麽浪漫的事應該和愛的人一起去,而不是和恨的人。
    離開洛城,她早已經沒有了看夜景的心情。
    “那就算了。”雖然丁晨夕的回答在孟祁嶽的意料之中,可他依然很失望。
    站起身,孟祁嶽看向窗外,嘉陵江的一小段就在眼皮子底下,被燈火點綴得格外美麗。
    丁晨夕的公寓很溫馨,彌漫著他最喜歡的茉莉花香,讓他更加不想回到冷冰冰的酒店。
    酒店,隻是睡覺的地方。
    給不了他想要的溫情。
    “你還不走?”丁晨夕抬眼看了看掛鍾,催促道:“已經快十點了,快走。”
    孟祁嶽趴在窗沿邊,回過頭,很無恥的問:“你要睡覺了?”
    話語中的曖昧讓丁晨夕汗流浹背,冷冷的低斥:“我睡不睡覺關你什麽事,快走啊,看到你就煩,別在我這兒汙染空氣。”
    夜風從半開的窗戶吹入,夾著著孟祁嶽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兒,明明不刺鼻,卻她讓心慌氣短,難受得緊。
    迎著夜風,孟祁嶽閉上的眼睛:“站在這裏看夜景,也很美!”
    美美美……美個頭啊美!
    丁晨夕快被他氣得吐血了,氣急敗壞的打開門,指著空無一人的走廊:“馬上給我出去。”
    “叮鈴鈴,叮鈴鈴……”孟祁嶽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遲疑了一下,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看也不看就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喂……”
    “祁嶽,你在哪裏?”陸霏霏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卻被呼嘯的夜風吹得很淡很淡。
    “有事嗎?”好些日子沒和陸霏霏聯係,現在接到她的電話,孟祁嶽頗有些不耐。
    電話那頭的陸霏霏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吸吸鼻子,平靜的說:“也沒什麽事,今天是你的新曆生日,以前都是我和你一起慶祝,我以為今年你還是會和我一起慶祝。”
    從早到晚,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
    她以為他忙,沒敢打電話煩他。
    可還有兩個小時,這一天就要結束了,她終於沉不住氣,打了這通不受歡迎的電話。
    “今天太忙,就不慶祝了。”
    多年前,孟祁嶽一年慶祝兩次生日,新曆生日和陸霏霏在一起,農曆生日和家人朋友在一起。
    一年年的老去,有什麽可慶祝的。
    很多時候,他會選擇遺忘,包括和陸霏霏在一起的旖旎時光。
    “今年是你三十歲的生日啊,不好好慶祝怎麽行?”
    大滴大滴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
    陸霏霏鑲嵌著藍色雕花指甲的手輕輕拂過白色的禮品盒。
    裏麵裝著她千挑萬選的禮物,更有她的意切情真。
    “我已不想慶祝生日了,三十歲又怎麽樣,不過是老去的符號,我根本不在意,時間不早了,你也該睡覺了,晚安。”
    “祁嶽……”
    陸霏霏還想再說什麽,可孟祁嶽急著掛電話,打斷她:“有事明天再說。”
    “好吧……晚安!”
    她的禮物,她的心意,她的思慕,統統付諸東流。
    “晚安!”
    掛斷電話,孟祁嶽緩緩的回頭,見丁晨夕雙手環抱胸前,斜倚著牆,正冷冷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過生日。”也不知怎的,他就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你喜不喜歡過生日關我什麽事。”丁晨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走,不然讓陸小姐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就該傷心難過了。”
    孟祁嶽大步走到丁晨夕的麵前,單手撐牆,自以為很瀟灑的挑眉:“沒想到你這麽善良,連霏霏的心情也要考慮。”
    為什麽就不能考慮考慮他的心情呢?
    和丁晨夕相處的那段時間,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就像隻小刺蝟,總是充滿了戒備。
    而相處融洽的時候,少之又少,越發顯得彌足珍貴。
    “哼!”丁晨夕狠瞪孟祁嶽,眼神之中滿是鄙夷:“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感情不專一的男人,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愛不愛陸小姐?”
    “如果愛她,就該珍惜她,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活脫脫一流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丁晨夕的話說得很對,孟祁嶽不想承認也不行。
    也許他對待感情的態度有問題,可他暫時沒考慮過改變。
    曾經,他那麽深,那麽沉,那麽重的愛著陸霏霏,記憶深處的烙印根本不可能磨滅。
    對陸霏霏,他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不再如以前那般癡狂。
    對丁晨夕,他也怦然心動,日思夜想。
    兩個女人,都在他的心底深處紮了根。
    孰輕孰重,已見分曉。
    “是啊,我是流氓。”孟祁嶽並不否認,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雄性本能作祟,他隻是想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慢走,不送!”丁晨夕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孟祁嶽推出去,狠狠的摔門,卻不想,孟祁嶽為了阻止門關攏,竟用手去抓門沿。
    厚重的鐵門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
    “嗤……”孟祁嶽倒抽冷氣,劇痛得鑽心,手指不停的哆嗦,伸不直了。
    “你瘋了啊?”丁晨夕大驚失色,沒想到孟祁嶽會抓住門沿。
    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夾在門縫中,心髒驀地抽搐了一下。
    門悄無聲息的開啟,孟祁嶽痛得煞白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底,他竟然還能笑出來:“沒想到你瘦成這樣,力氣還挺大。”
    “你……手斷了沒有?”丁晨夕藏起心底的內疚,故作輕鬆的說:“事先聲明,是你自己把手伸進來的,不關我的事,別找我賠醫藥費,我可沒錢。”
    “是,不關你的事,我自作自受。”他這又是何苦呢,為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發了瘋。
    孟祁嶽的心酸心痛丁晨夕自然不能理解,他在她的眼中,就是嗜血的惡魔。
    “呀,你手流血了……”
    丁晨夕下意識的朝門框看去,發現鐵製的門框有一點點破損,鋒利的尖角凸了出來,孟祁嶽的手就是在那尖角上劃傷的,還有血跡遺留在上麵。
    頃刻間,孟祁嶽的手就被血染紅,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格外醒目。
    孟祁嶽看了眼手背猙獰的傷口,漫不經心的說:“一點兒小傷,不礙事。”
    “快去醫院,萬一傷到神經怎麽辦,你這手就廢了。”
    丁晨夕比孟祁嶽自己還著急。
    這一刻,她已經把對他的恨和厭惡統統拋到了腦後。
    焦急的盯著他的傷口,心揪成了一團。
    “沒必要去醫院,你這兒有沒有創口貼?”看到丁晨夕為自己著急,孟祁嶽很高興,難掩的喜悅飄上了眉梢。
    “流這麽多血,創口貼根本不管用。”丁晨夕急匆匆的回屋拿了提包,然後拉著孟祁嶽就走:“得去醫院,說不定要縫針。”
    孟祁嶽順著丁晨夕進了電梯.
    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濕巾,壓住傷口,不讓血流得到處都是。
    走出大廈,丁晨夕跑到路邊急急忙忙的攔出租車,這是她到渝城之後第一次乘坐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