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郎才女貌很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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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麽傷感,其實冷琳琳也不錯,既是美女又是才女,很多人羨慕。”孟祁嶽一直覺得,冷琳琳很適合裴荊南,一個世界的人,比較容易溝通。
而他自認為和丁晨夕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乖張一個倔強,不錯的組合。
裴荊南調侃道:“你羨慕嗎,如果你羨慕我願意和你換。”
“哈哈,我覺得還是小野貓比較適合我,尊貴的孔雀高攀不起。”孟祁嶽大笑著搖頭:“我和晨夕會祝福你們。”
對客廳的兩人視而不見,丁晨夕埋頭回房間,坐在床上看了三集電視劇。
丁晨夕終於忍不住走到門口,輕輕的將實木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孟祁嶽和裴荊南爽朗的笑聲鑽入她的耳朵,心弦一動,連忙將門關上,跳上床拿被子裹著自己。
“我上去看看晨夕。”透過門縫,孟祁嶽瞥到丁晨夕飄逸的裙擺,勾勾唇角,站起身,快步上了樓。
輕輕打開門,孟祁嶽笑看窩在被子裏的丁晨夕:“還沒睡?”
“嗯,還不困。”丁晨夕故作輕鬆的看著他:“你們酒喝完了?”
“沒有。”走到床邊坐下,孟祁嶽伸出手,輕拂丁晨夕散亂的劉海:“生氣了?”
冷睨孟祁嶽一眼,嘲諷的笑在丁晨夕的唇畔綻放:“我怎麽敢。”
“你看看,這口氣說話,還不是生氣了?”酒意上湧,孟祁嶽的臉晨夕泛紅,他慢慢的湊近丁晨夕,微醺的酒氣噴在了她的臉上:“對不起,原諒我。”
唇幾乎貼到一起,丁晨夕心慌的推開他:“我說了沒生氣,快下去吧,不用管我。”
“嗯,沒生氣就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孟祁嶽在丁晨夕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其實他最想吻的是丁晨夕的臉,但裴荊南才吻過,他選擇了放棄。
下樓之後,孟祁嶽繼續和裴荊南喝酒,十幾罐啤酒喝得隻剩下空罐子,滾得到處都是。
孟祁嶽的酒量一向比裴荊南好,他雖然有醉意,但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裴荊南喝醉之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癱在沙發上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他的夢總是和丁晨夕有關,眼前晃過的,都是她清秀的臉。
孟祁嶽把裴荊南扔進一樓的客房,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上了樓,衝澡之後在已經睡熟的丁晨夕身上恣意馳騁。
被孟祁嶽折騰得死去活來,丁晨夕睡意全無,想到裴荊南,清淚就一滴滴的滾落,浸濕了雙鬢。
釋放之後,孟祁嶽沉沉的入睡。
丁晨夕靜靜的躺了許久,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推開孟祁嶽搭在她腰間粗壯的手,丁晨夕輕輕起身下床,衝了個澡之後穿上睡衣下樓,想去廚房倒杯水來喝。
路過客廳,看著亂七八糟的空罐子蹙眉。
“唉……”丁晨夕歎了口氣,將空罐子撿進垃圾袋,扔到門外。
突然,客房傳出“咚”的一聲悶響,丁晨夕嚇了一跳,以為是小偷入戶。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挪動步子,準備去廚房拿把刀防身,卻聽到有輕微的鼾聲傳出。
難道是……
心跳驟然加速,丁晨夕走到門半開的客房外,往裏麵一瞧,床上空蕩蕩,根本沒有人,但鼾聲卻不絕於耳。
壯著膽子走進客房,丁晨夕打開燈,腳邊躺著的人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看清裴荊南的臉,她才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沒想到她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是裴荊南跌下床發出的。
優雅的裴荊南也會如此沒有形象,像個孩子。
丁晨夕忍不住笑了起來,蹲在酣睡的裴荊南身旁,小手輕輕的推了推他:“荊南,起來,別睡地上,睡床上去吧!”
“啊呼……啊呼……”裴荊南平時不打鼾,但喝醉了之後就會有點兒聲響。
“地板睡著比床舒服嗎?”丁晨夕沒有自不量力的去扶裴荊南,而是拿被子給他蓋上,夜裏寒氣重,蓋上被子能稍微好一些。
給裴荊南蓋上被子,丁晨夕本該悄無聲息的離開,可她卻挪不動步子。
最終,她向自己妥協。
輕輕的在裴荊南的身側坐下,手指在空氣中描摹他的模樣,讓她心悸的臉,一如既往的俊美。
丁晨夕秀美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裴荊南,將那濃密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寡薄的唇鐫刻在心底。
她忍不住憂傷的想,能看到的時候,就好好的看,也許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偌大的公寓,寂靜得隻有呼吸聲。
因為心裏有裴荊南,連他的鼾聲聽起來也想音樂一般的悅耳。
丁晨夕如癡如醉的看,如癡如醉的聽,暖人的情意將渾然不覺的裴荊南包裹,賦予這秋日微寒的夜晚,春日的溫軟。
坐了不知多久,天邊露白,丁晨夕才艱難的站起身,她的腿麻了。
她最後再看裴荊南一眼,然後晨夕顫顫的上了樓,在孟祁嶽醒來之前,躺回kingsize的大床。
這一夜,是許久以來丁晨夕最開心的一夜,雖然裴荊南酒氣濃重,可她還是聞到了她最喜歡的薄荷清香。
她喜歡薄荷味兒,不喜歡孟祁嶽身上的古龍水味兒。
背對著孟祁嶽躺下,丁晨夕絲毫不覺身後有一雙滿是憂傷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早餐的時候,孟祁嶽撥了撥頭發,被裴荊南發現了他藏匿的傷疤。
裴荊南奇怪的問:“你額頭是怎麽回事?”
“沒事。”孟祁嶽心情鬱鬱,連說話的口吻也有些生硬。
裴荊南微蹙了眉,給出了合理的猜測:“傷口看起來很新,在錦城受的傷?”
“嗯。”
“怎麽回事?”
裴荊南的關切孟祁嶽並不領情,冷冷的瞥他一眼:“你煩不煩?”
“好吧,我不問就是了。”裴荊南聳聳肩,撇撇嘴,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樓上緊閉的房門:“晨夕不下來吃早餐?”
“她昨晚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兒。”孟祁嶽一語雙關,把裴荊南說鬱悶了。
裴荊南哭笑不得的說:“你就在我麵前炫耀吧!”
“我就炫耀了,怎麽,不服氣?”孟祁嶽挑了挑眉,驕傲的宣布:“晨夕是我的女人!”
雖然她的心裏沒有他,但她的身體卻隻屬於他。
他總算還得到一樣。
“羨慕嫉妒恨。”裴荊南實話實話,並不虛偽的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如果昨晚丁晨夕沒有守在裴荊南的身旁,此時他的話會讓孟祁嶽很受用。
勾了勾唇角,孟祁嶽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公司的事還得勞煩你,我最近沒心情去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裴荊南戲謔道:“幾十億的投資在你眼中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明白!”
“嗯,明白就好。”孟祁嶽抽了張紙巾抹抹嘴:“大忙人,你該去為公司賣命了。”
看看時間,裴荊南站了起來:“是該走了,可憐的我累死累活,你就逍遙快活,真不公平。”
“這個世界從來就這樣不公平。”孟祁嶽得意洋洋的擺手:“慢走不送!”
“嗯,拜!”
送走裴荊南,孟祁嶽快步上了樓。
知道丁晨夕在裝睡,但他並不打算拆穿她。
坐在床邊,凝視丁晨夕的睡顏,孟祁嶽唇邊的笑容冷得猶如千年寒冰。
從未如現在這般感覺到心涼,他的付出,她從來看不見,她的眼中,隻有裴荊南。
痛,無聲無息,將他焚滅。
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輕撫過丁晨夕柔嫩的臉,幹涸的唇緩緩開啟:“我們結婚吧!”
結婚?
丁晨夕心頭一凜,假裝睡覺沒聽到,要結自己結去,她可沒功夫應付他!
他的掌心與她柔嫩的臉相觸,讓人心悸的感覺在體內彌漫。
“小懶豬,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吧!”孟祁嶽笑著搖搖頭,裝睡也裝得太不像了,睫毛顫得那麽厲害,跟蝴蝶翅膀似的。
不起來,不起來,就是不起來!
丁晨夕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對孟祁嶽的話充耳不聞。
“再不起來我就……吻你了!”孟祁嶽威脅道,灼熱的唇已經湊了上去。
聞言,丁晨夕一下坐了起來,杏眼兒瞪得溜圓,瞪著孟祁嶽,氣呼呼的罵:“你好煩,跟唐僧有一拚。”
“起來吃早餐。”
孟祁嶽淡淡的一笑,寵溺的揉了揉丁晨夕的頭,轉身離開房間。
“討厭鬼!”丁晨夕衝著孟祁嶽的背影拌了個鬼臉才跳下床,進浴室洗涮。
孟祁嶽在客廳等了許久,不見丁晨夕的影子,又進去喊她,才知道她洗了頭,正坐在床邊擦頭發。
他快步上前,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吹風機,認認真真的幫她吹幹濕發。
丁晨夕的頭發很長,發質也很好,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養護著。
孟祁嶽修長的手指握著吹風機,一臉嚴肅的為丁晨夕吹頭發。
他的溫柔,她消受不起。
溫柔就像毒藥,不但會讓人中毒,還會讓人心髒麻痹。
丁晨夕曲腿而坐,下巴擱在膝蓋上。
她微眯著眼睛,感受著他的手指溫柔的撫弄長發,那麽輕那麽柔,仿佛自己是一件藝術品,容不得一丁點兒粗暴的對待。
吹風機“唔唔”作響,噴出來的暖風讓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平日裏讓她覺得很嘈雜的聲音很意外的透出了溫馨,這應該是屬於夫妻之間才有的溫馨竟然會發生在她和孟祁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