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是被他囚禁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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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油膩膩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丁晨夕衝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就舒坦多了。
    她站在衣櫥裏猶豫了許久,終於在孟祁嶽的襯衫和西褲裏挑了一套給裴荊南拿下去。
    裴荊南和孟祁嶽的體型差不多,穿上應該合適。
    裴荊南打著赤膊從浴室出來,尷尬的向愣愣看著他的丁晨夕解釋:“不好意思,衣服太油了,穿身上很難受。”
    “沒事,沒事,我知道很難受,你穿孟祁嶽的衣服吧,喏,衝個澡換上就舒服了。”丁晨夕羞赧的低著頭,把衣服遞給裴荊南,目光不再往他的身上落,隻盯著自己的腳。
    “謝謝。”
    裴荊南接過衣服,正要轉身,卻不想,丁晨夕踩到從他身上滴落的水,腳下一滑,撞進了他的懷中。
    裴荊南下意識的接住她,邁出的腳卻踩到了丁晨夕的長裙,一個重心不穩,兩人就倒在了地上。
    “啊……”
    雖然身下有個肉墊,丁晨夕仍被摔得七葷八素,頭暈眼花,哀號一聲,趴在裴荊南的身上半天回不過神。
    “對不起,對不起……”
    手撐著裴荊南的胸口,丁晨夕想爬起來,感受到掌心狂亂的心跳,她的心都酥了。
    “晨夕……”懷中的軟玉溫香讓裴荊南心潮澎湃。
    被丁晨夕壓著,他竟難以思考,長臂一展,便抱住了丁晨夕的纖腰。
    “荊南……”心底的情愫如野草一般的瘋長,丁晨夕已動容,凝視著裴荊南含情脈脈的眸子,她忘了該與他保持距離。
    晨夕拱起身子,裴荊南吻上了丁晨夕的唇。
    甜蜜的芬芳,還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裴荊南的氣息就像酒一般的醉人,丁晨夕暈乎乎的閉上了眼睛,在他的唇舌中迷失方向。
    “唔……”
    聽到開門聲,丁晨夕和裴荊南如夢初醒,交疊的身軀具是一震。
    “唔……”
    丁晨夕倏然瞪大眼睛,一下子就望進了裴荊南的心底。
    四目交織,說不盡的纏綿悱惻,道不完的濃情蜜意。
    縱有再多的不舍,相融的唇還是分了開。
    “對不起……”
    丁晨夕紅著臉,急急的想從裴荊南的身上爬起來。
    孟祁嶽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瞪大眼睛,怒意已經染紅了深瞳。
    “咚”的一聲巨響。
    手中的袋子沉沉落地,他的心仿佛插入了一根根利劍,痛得不留痕跡,卻又錐心刺骨。
    一聽罐裝的啤酒滴溜溜的滾到了裴荊南的腳邊,停了下來,緩和了這尷尬的氣氛。
    “你們在幹什麽?”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迸出,孟祁嶽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
    糟了!
    丁晨夕心急火燎的站直身子,低著頭,不敢看孟祁嶽,更不敢看裴荊南,尷尬的解釋:“我剛剛不小心摔倒了。”
    “不小心摔倒?”孟祁嶽緊蹙了眉,隻覺得頭痛欲裂。
    他揉了揉太陽穴,甩甩頭,看看丁晨夕,又看看裴荊南,無論如何不相信丁晨夕隻是摔倒那麽簡單。
    她的唇,分明有些紅腫。
    那是他最熟悉的顏色,每當他吮吻過她的唇之後,便是這般的豔麗。
    思及此,孟祁嶽的靈魂仿佛在一瞬間被抽空。
    他隻離開這麽一小會兒,這兩個癡男怨女就按捺不住了嗎?
    置他於何地?
    裴荊南從容的與孟祁嶽對視,不見任何慌亂,幹淨修長的手指整了整略有些淩亂的襯衫,沉聲道:“地上有水,我們不小心一起滑倒了。”
    滑倒隻是意外,而那一吻,卻是他的朝思暮想,午夜夢回,她是他最深的眷戀。
    唇畔,還有丁晨夕的香甜。
    令他魂牽夢縈的味道。
    “事情就是這樣,隨便你信不信!”丁晨夕定了定神,抬頭勇敢的迎上孟祁嶽的逼視。
    孟祁嶽定定的看著丁晨夕,希望從她的眼底看到點什麽。
    但是沒有,什麽也沒有!
    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水,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她的心,當真隻為裴荊南敞開,從來就沒有他的位置。
    認清這個現實,孟祁嶽體會到了痛不欲生的深意。
    撿起地上的啤酒,拉開拉環,猛灌一口孟祁嶽才說:“希望以後你們可以保持距離。”
    丁晨夕抿抿唇,沒說話,默默的把碗筷收進廚房,躲在裏麵。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覆上火辣辣的唇,似乎還有裴荊南的味道,清新的薄荷香。
    “如果我真要對晨夕怎麽樣,也不會等到現在。”目送丁晨夕走進廚房,裴荊南才懊惱的開口。
    他為自己感到羞恥,和丁晨夕同居了一個多月,卻沒有得到她,還算是男人嗎?
    他真不配當男人!
    孟祁嶽的喉結上下起伏數次,半罐啤酒就進了他的肚子,裴荊南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兜兜轉轉,突然意會出了深意。
    他吃驚的看著裴荊南,唇輕輕顫動,囁嚅道:“你們沒有……”
    話還沒說完,裴荊南就淒楚的笑著搖頭:“沒有!”
    孟祁嶽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喜出望外,憋在心中許久的結總算是解開了。
    “來,喝酒。”孟祁嶽笑迷了眼,拎起購物袋放茶幾上,招呼裴荊南,不再計較他方才對丁晨夕的做過什麽:“今晚不醉不歸!”
    “嗯。”見孟祁嶽那麽高興,裴荊南忍不住的自嘲。
    有時候他也討厭老實過頭的自己。
    何必說這些,讓孟祁嶽繼續糾結去,他也解解恨。
    “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喝這種啤酒。”裴荊南在沙發邊坐下,隨手拿起一聽罐裝啤酒,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
    孟祁嶽又灌了一口酒,笑著說:“偶爾喝一次死不了人,喝吧,別挑三揀四,這可是社區超市裏最貴的啤酒。”
    “嗬嗬。”裴荊南輕笑著聳聳肩,去浴室將啤酒罐子仔細的洗過一遍,才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丁晨夕在廚房磨蹭了許久才走出去:“你們慢慢喝,我上去看電視。”
    “去吧!”孟祁嶽喝了三罐啤酒,絲毫不見醉意,揮了揮手,凝視著丁晨夕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交代你和晨夕的事?”丁晨夕進了房間,裴荊南才開口。
    提起這事,孟祁嶽就心情沉悶,挑挑眉,手指無意識的轉動啤酒罐:“還沒定,你有好的建議?”
    “我能有什麽好的建議?”裴荊南自嘲的輕笑,他如果有辦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難想象,前路會很艱難。
    “懶得交代,我直接帶晨夕去美國,誰也別想阻攔我。”
    話雖這麽說,可孟祁嶽心裏還是想給丁晨夕一個得到雙方家長認可的盛大婚禮。
    女人,不都期盼著那一天嗎?
    愛她,就該讓她風光大嫁,而不是委屈求全。
    裴荊南心口一緊,故作輕鬆的說:“別那麽衝動,找個機會,先和二舅說說。”
    “到時候再說。”
    孟祁嶽並不在意家人的反應,他在意的是丁晨夕的態度。
    隻要她是心甘情願的嫁,所有的壓力,他都會一一化解,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在佛光寺,看到丁晨夕被淩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篤定了自己的心,保護她,照顧她,疼愛她。
    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他生命的全部。
    “嗯。”
    裴荊南斜靠在沙發上,頭枕著靠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又要嫉妒孟祁嶽了。
    “你可以放心把丁晨夕交給我,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孟祁嶽唇角噙笑,他已經開始憧憬丁晨夕身披婚紗的美麗。
    她的美,隻為他一人綻放!
    “如果我不放心呢?”裴荊南單手托曬,似笑非笑的看著目光如炬的孟祁嶽。
    孟祁嶽冷笑著說:“要麽你就把她搶回去,自己照顧。”
    “我還能搶回來嗎?”在吻上丁晨夕芳唇的那一刻,裴荊南感受到她對他的繾綣慕意,越來越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在腦海中如野草一般的瘋長。
    他的熱血,沸騰了!
    “那就得看晨夕願不願意跟你走。”孟祁嶽篤定丁晨夕不會跟裴荊南走,才會有恃無恐說這樣的話。
    丁晨夕和裴荊南注定了有緣無份,而他和丁晨夕,緣分還得自己掌控。
    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她肯定已經對我失望透頂了。”
    裴荊南的唇畔掛著自嘲的輕笑,搖了搖頭,也許他不該再天真的做白日夢,接受已經失去丁晨夕的事實。
    “所以,就讓我給她幸福,我從小就是叛逆的孩子,不在乎家族裏的人怎麽看我,而你不同,是家族的驕傲,不能讓長輩們失望。”
    孟祁嶽能從裴荊南唇邊的苦笑中體會到他的無奈,也許這就是做一個乖孩子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無聲的歎息,裴荊南猛灌下一罐啤酒,又開了一罐,咕嚕咕嚕,喝下去半罐,才抿抿嘴,擲地有聲的說:“孟祁嶽,我很嫉妒你!”
    拿啤酒和裴荊南碰了碰,孟祁嶽笑逐顏開:“謝謝,你應該嫉妒我,如果你不嫉妒,我還會很失望。”
    “別得意。”裴荊南故作生氣的板起臉,凶神惡煞的宣布:“惹急了我帶晨夕私奔。”
    孟祁嶽信心滿滿:“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沉默了許久,裴荊南在醺醺然中頌出泰戈爾的名詩:“當愛情之翼被係上了黃金,無疑是把自由聖潔的愛情之鳥關進肮髒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