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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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鬱恒雖然身價不如當年,但瀟灑依舊。
    他從容不迫的走在丁晨夕的身旁。
    兩人並肩走出大廈,一人一車呈現在他們眼前。
    孟祁嶽看到沈鬱恒劍眉微蹙,下車走到丁晨夕的麵前:“一起吃飯。”
    不是冤家不聚頭!
    “好!”丁晨夕看著孟祁嶽,不由得一陣苦笑。
    不想見的人天天見,想見的人卻再也見不到。
    冷睨沈鬱恒視,孟祁嶽討厭他唇畔那抹漫不經心的笑意。
    下午還有事,丁晨夕選了最近的江湖菜館就餐。
    上菜之前,丁晨夕去了洗手間。
    抿著鐵觀音,孟祁嶽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對沈鬱恒視而不見。
    沈鬱恒先沉不住氣了:“沒想到這麽多年孟總還是念著晨夕。”
    “你不也是念著她?”孟祁嶽似笑非笑,抬眸冷睨沈鬱恒:“你別告訴我你和晨夕隻是偶遇。”
    “偶遇是給沒有準備的人,我不相信命運,我隻相信我自己。”
    “自以為是!”
    “嗬嗬,孟總是在生氣還是在吃醋?”沈鬱恒若有所思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
    杯中的茶水可以倒映出他英俊的麵容,卻倒映不出他千瘡百孔的心。
    孟祁嶽慎重其事的宣布:“丁晨夕我勢在必得!”
    “孟總果然爽快,如果晨夕知道是誰害她爸爸破產,她媽媽失去子宮,你說她會如何對待罪魁禍首?”沈鬱恒語氣平淡,卻道出一個驚天秘密。
    雖然表麵沒有變化,但孟祁嶽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沈鬱恒嘲諷的勾勾唇:“孟總,你以為把自己藏那麽深就沒人知道嗎?”
    “知道就知道,我不在乎!”孟祁嶽心亂如麻,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既然不能成為丁晨夕最愛的人,成為她最討厭的人也未嚐不可。
    “孟總不在乎,我也沒有必要保守秘密,憋了這麽久終於可以一吐為快!”
    “有話就說,不用拐彎抹角。”
    “好,既然孟總這麽爽快,我也不磨嘰,家父在獄中得了重病,正在辦理保外就醫,希望孟總高抬貴手,請你的朋友行個方便。”
    “這個簡單!”
    “謝謝孟總,不該說的話我們都不會說,請放心。”
    “嗯!”
    孟祁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沈鬱恒要挾,心頭窩著一團火,握著茶杯的手青筋突兀。
    從洗手間回到座位,丁晨夕感覺到氣氛不對。
    但她並未在意,拿起筷子吃自己的喜歡的東西。
    沈鬱恒溫柔的說:“晨夕,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你最喜歡吃菜依然是水煮魚。”
    他話音未落,便被孟祁嶽瞪了一眼。
    喜怒不形於色的孟祁嶽隻有丁晨夕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恨不得一腳將沈鬱恒踢出去,眼不見為淨。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丁晨夕也沒給沈鬱恒好臉色。
    抽紙巾抹抹嘴,她冷睨沈鬱恒,嘲諷道:“沈總好記性,可惜你的人品還沒有記性的一半好。”
    “有的時候我們看到的聽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是吧,孟總?”沈鬱恒不氣不惱,保持微笑,意有所指的看向孟祁嶽。
    孟祁嶽麵不改色,迎上沈鬱恒挑釁的目光。
    “當然,但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推卸責任。”
    “該負的責任肯定得負”
    丁晨夕也不是傻子,看出兩個男人在暗中較勁兒。
    純屬白費力氣,她不喜歡他們中任何一個,就算爭贏了她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就著可口的水煮魚,丁晨夕快速吃完飯,然後結了帳,匆匆離開餐廳。
    孟祁嶽沒胃口,放下筷子就追了出去。
    望著兩人拉拉扯扯離去的背影,沈鬱恒滿嘴的苦笑。
    他以為他離婚了,向丁晨夕說出真相就可以與她再續前緣。
    可惜事與願違,他不能不救獄中生命垂危的父親。
    而真相隻能爛在肚子裏。
    沈鬱恒不願相信他和丁晨夕隻剩下回憶,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現在的他無權無勢,拿什麽和心機深沉的孟祁嶽爭。
    也許以後連遠遠看一眼丁晨夕也是奢求。
    丁晨夕憤怒的狠瞪孟祁嶽:“你別跟著我!”
    如果遇到困難就退縮不是孟祁嶽的處理風格。
    明天要去濱城出差一周,意味著一周見不到她。
    不安定的因素太多,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他不能掉以輕心。
    孟祁嶽不緊不慢的跟著丁晨夕,問道:“你去哪裏出差,去多久?”
    “要你管。”丁晨夕沒好氣的回答。
    “我兒子想和你一起去!”
    丁晨夕差點兒翻白眼,不過隨口說說,沒想到父子倆都當了真,讓她一時騎虎難下。
    總不能讓她承認她對小朋友撒了謊吧?
    “抱歉,我不能帶他。”
    雖然小家夥很可愛,但為了和孟祁嶽劃清界限,她必須狠下心,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孟祁嶽又說:“見不到你他會很難過。”
    “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工作,不可能整天圍著你兒子轉,對不起。”
    轉眼就到了辦事處所在的大廈門口。
    丁晨夕原地駐足,不客氣的說:“孟總,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很忙,沒時間招呼你。”
    話說到這份兒上如果孟祁嶽還不知難而退,他的臉皮也太厚了。
    看著丁晨夕走進電梯,孟祁嶽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為她改變那麽多,就算裴荊南已經不在了,他依然走不進她的心。
    孟祁嶽頹然的轉身,挫敗感扶搖直上迅速將自信心打壓下去。
    回到辦公室,孟祁嶽漫不經心的聽助理匯報工作,末了突然問:“盧助理,你認為女人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助理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夥子,驚詫的看著孟祁嶽,懷疑他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才會說這種與身份不符的話。
    孟祁嶽揚了揚眉:“你不知道?”
    “咳咳,我……應該知道。”盧展洋撓了撓後腦勺,難為情的說:“女人喜歡的男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貼心暖男,一種是霸道壞男人,兩種都很有市場。”
    “哪一種更討女人喜歡?”
    “我覺得是……霸道壞男人,不是有句話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大多數女人喜歡被征服,嘴上說不要,心裏卻喜歡得緊。”
    盧展洋羞澀的露齒一笑:“我和我女朋友吵了架,好話說盡她也不理我,嘿嘿……最後還是壁咚一下管用。”
    “壁咚是什麽意思?”孟祁嶽像個虛心的學生,努力修戀愛學分。
    孟祁嶽連網絡流行語都不知道,盧展洋不得不懷疑他是外星人。
    他耐著性子解釋:“壁咚就是推到牆角……kiss!”
    “哈哈哈……”孟祁嶽笑得全身都在抖。
    果然是年輕人的東西,他老了,不適應了,他更喜歡壓到床上直接make!
    盧展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大笑出聲的孟祁嶽,原來老板會咧開嘴笑啊!
    跟在孟祁嶽身邊一年有餘,盧展洋隻看到過唇角微微上揚的孟祁嶽,那根本算不得笑。
    以前不笑,隻是因為沒有值得笑的事。
    “孟總,我是不是眼花了,你真的在笑?”
    孟祁嶽唇角的笑意一時半會兒收不住:“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平易近人的老板。”
    “孟總當然平易近人,隻是笑這麽開懷我是第一次見,鬥膽問一句,孟總談戀愛了嗎?”
    “單戀也算談戀愛?”
    盧展洋露出見鬼的表情:“孟總,你在開玩笑嗎?”
    “我像開玩笑嗎?”他可是很認真在思考如何追到丁晨夕,三十好幾了,不再適合單戀這麽純情的玩意兒。
    他這個年齡的人難道不都是直奔主題嗎?
    先上床,再談感情,單戀,太矯情。
    “孟總,我佩服你的勇氣。”盧展洋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對不起,我錯了!”
    孟祁嶽不甚在意的揮手:“出去做事吧!”
    “謝孟總不殺之恩!”盧展洋深鞠一躬,落荒而逃。
    “霸道壞男人嗎?”孟祁嶽玩味著盧展洋方才說的話,失笑的搖頭。
    丁晨夕似乎更喜歡貼心暖男,如裴荊南那般,他就算想模仿,也隻是東施效顰罷了。
    想起裴荊南,孟祁嶽的心情便糟糕透頂,他知道,那是他永遠無法翻越的一座大山。
    裴荊南用他的死成就了他與丁晨夕永生永世,至死不渝的愛戀。
    他甚至沒有給孟祁嶽戰勝他的機會。
    下班之後丁晨夕沒有直接回家,在外麵轉悠了一大圈,她很後悔對孟南希撒謊。
    想起那張失望的小臉,她自責不已。
    不該把她和孟祁嶽的恩恩怨怨牽扯到一個孩子的身上。
    如果孟南希下次再給她打電話,她就滿足他的願望。
    這樣想著,丁晨夕的心情終於輕鬆了起來。
    她走出電梯,正準備掏鑰匙開門,意外看到家門口蜷縮著一個人。
    孟南希聽到腳步聲回頭,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丁晨夕,他歡喜的一彈而起,撲入她的懷中。
    “老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終於把你等到了。”
    丁晨夕蹲下身,與孟南希對視:“如果我不回家,你就一直等下去嗎?”
    “嗯。”小家夥重重的點頭,以示決心。
    “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孟南希小聲說:“我擔心你讓爸爸把我抓回去。”
    “你這孩子!”丁晨夕笑著揉了揉孟南希的頭:“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