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隻求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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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一杯杯灌在肚子裏,腦子漸漸變得麻木。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記得杯中的酒味道很好。
    燕寧陪她喝著,一杯接著一杯。
    他的眉頭始終皺著,今日的君令儀太過反常了。
    她曾經也愛酒,卻從未這樣喝過。
    天色漸晚,君令儀喝了不少,眼前的景象已經模糊,意識也不那麽清晰了。
    倒是燕寧的酒量特別好,喝的也沒有君令儀那麽快,還清醒著。
    燕寧給了她倒了一杯酒,凝眸看著她。
    君令儀砸吧砸吧嘴,道:“你倒的酒酸了,難喝。”
    燕寧翻了個白眼道:“自己倒,小爺還不願意伺候你呢?!”
    君令儀挑眉,自己給自己倒酒。
    燕寧悶聲喝了兩杯酒,抬眼看著君令儀,開口道:“到底怎麽了?”
    語氣是少有的認真。
    怎知君令儀隻傻傻笑著,摸著酒杯道:“嘿嘿嘿,好喝。”
    “……”
    燕寧蹙了眉頭,又試探性地開口道:“是不是因為秦止?”
    君令儀抱好酒杯,砸吧砸吧嘴道:“真好喝。”
    “……”
    燕寧瞪起雙眸,嫌棄道:“你丫喝傻了?!”
    聞言,君令儀也瞪了眼睛看著他,怒斥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
    這下倒是不迷糊了。
    燕寧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再看向君令儀的時候,便看見她一個人抱著酒壺在地上傻笑。
    燕寧的眉頭擰緊,道:“酒量越來越差,又喝醉了。”
    君令儀抬腳踹在他的小腿上,整個人像是炸毛一般瞪著燕寧,道:“你才喝醉了,我是千杯不醉。”
    她的嘴巴扁了扁,臉頰因為醉酒染了幾分粉紅。
    燕寧起身上前,道:“行了,別耍酒瘋了,小爺帶你回房睡覺。”
    說著,燕寧上前,把君令儀扶起來。
    君令儀搖了搖腦袋,驟然推開燕寧。
    她的身子倚著牆壁,醉醺醺開口道:“別碰我,流氓!”
    她的眼睛閉著,醉的特別徹底。
    燕寧看著此刻的君令儀,眉毛挑了挑,驟然笑道:“令儀姐姐,小爺突然發現,此情此景,小爺若不做點什麽,真有點對不起你對我的稱呼。”
    君令儀的身子還貼在牆壁上。
    她的眼眸閉得緊,身子側向一邊。
    燕寧向前,將她抵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距離驟然拉近,他的眸子垂下,看著她醉酒的模樣。
    一瞬怔忪。
    本準備逗逗她,可此刻逗弄的話竟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粉紅的臉頰,她的唇瓣。
    一樣樣映入他的眼眸。
    他一直喜歡的姑娘,近在咫尺。
    耳邊能聽得見心跳的聲音,燕寧的喉間輕動,臉頰不自覺前傾了些。
    他不貪心,隻想求一個吻。
    鼻尖能嗅到她身上的酒味兒,燕寧想,這大概是他做過的最衝動的事情。
    唇瓣馬上要碰觸她的臉頰,卻是君令儀驟然抬腳,一腳踹在燕寧的下身。
    “嗷!”
    燕寧叫喚了一聲,捂襠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在地上,咬牙道:“君令儀,你大爺!”
    君令儀的臉上依舊是迷糊的笑容,傻笑道:“流氓,踹死你!”
    燕寧:“……”
    燕寧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站起來,卻是君令儀踉蹌走到他的麵前,一邊踹一邊開口道:“踹死流氓!”
    眼見著一腳腳落下來,燕寧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喊道:“我是燕寧!”
    “燕寧?”
    聞言,君令儀停住了眼前的動作,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眸。
    燕寧見景,趕忙把臉從手臂裏露出來,指給君令儀道:“對!我不是流氓,我是燕寧!”
    君令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又是一陣“腿腳雨”向著燕寧襲來。
    一邊踹還一邊喊著,“踹死燕寧!”
    燕寧:“……”
    君令儀最近被秦止養的活力十足,每一腳都很是有勁。
    看她一邊喊一邊踹自己。
    燕寧都不知道這得是多大的仇!
    他發誓,他特麽再也不和君令儀一起喝酒了!
    趁著君令儀踹不動的工夫,燕寧傾身而上,忍著身上的疼,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君令儀按倒在地上,順便把自己的腰帶扯下來把君令儀的雙手綁在桌子腿上,防止下一波侵害的來襲。
    君令儀雖雙手被束,酒勁卻沒過去,腳下還一個勁兒地蹬著。
    燕寧休息了一下,看著君令儀,順便擦了擦腦門的汗。
    他現在終於知道師父為什麽原來讓他們少喝酒了。
    君令儀躺在地上來回掙紮。
    手腕被蹭破了,她的動作卻不停。
    燕寧眉頭皺起,道:“別動了!”
    君令儀不聽。
    燕寧磨了磨牙,準備上前親自製止君令儀的動作,誰知道君令儀的腳又向著她踹了過來。
    雙腳用力,順便還踹倒了旁邊的凳子。
    一個精致的瓷瓶從凳子上掉下來。
    “啪!”
    碎的特別徹底。
    燕寧整個人驚在原地,心口一痛,“小爺的小瓶瓶!”
    君令儀的腿又是一輪,一腳踹漏了旁邊的花盆。
    燕寧抽了一口氣,心口又是一痛,“小爺剛種的小花花,還特麽沒發芽呢!”
    他的眸子轉過,怒道:“君!令!儀!”
    君令儀似是聽不見他的話,隻是憋足了勁掙紮。
    燕寧長籲了一口氣,開門探個頭道:“來人!”
    小廝站在門前,聽著裏麵劈啪地響聲,卻隻垂首道:“燕公子。”
    燕寧的臉色特別難看,道:“去把平西王叫來。”
    小廝一怔,良久道:“燕公子,小的……”
    “就說君令儀瘋了!”
    小廝眨眨眼,末頷首道:“是。”
    小廝走後,燕寧又回到了屋裏。
    離著桌子近的東西已經被君令儀踹壞了大半了。
    燕寧本來是聽說了君令儀小產的消息心情不太好,準備借酒消愁。
    他喝酒甚是講究,喜歡把場景布置的甚是賞心悅目。
    誰知道最後“愁”是烏龍,他的那些寶貝都被君令儀踹了!
    心下想著,燕寧又下意識捂了一下身下。
    “嘭!”
    又是一聲。
    燕寧的心口都疼習慣了,趕緊抓緊時間把幸免的東西搬得離君令儀遠一些。
    這特麽喝酒之後就是個拆遷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