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脫光了站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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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換了一件男裝,把自己捂得嚴實些,從窗戶跳了出去。
    沒錯,她又慫了。
    不太敢見上官璃韻。
    這事,躲一天是一天吧。
    否則見麵了怎麽說?
    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是你男人的正房。
    其實我和王爺沒有感情,如今你住進來,我送你一首《王府歡迎您》。
    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容納小妾……
    君令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算了,先躲一天試試。
    她也沒坐馬車,一個人走到了沐風樓。
    路上她的腦子有些亂,也不知自己想了些什麽,抬頭的時候已經站在沐風樓門前了。
    進門的時候小廝照常把她往二樓領。
    門一打開,酒味兒撲麵而來。
    君令儀的手在眼前揮了揮,讓小廝先下去,看著坐在屋中間的燕寧,嫌棄道:“你是把我的酒缸砸了嗎?”
    燕寧看見君令儀,初時一怔,末了罵道:“滾,小爺是一口一口喝進去的。”
    “……”
    君令儀將門關上,脫了披風,去了帽子,走到燕寧的對麵。
    燕寧看著她腦袋上的一圈紗布,開口道:“怎麽了?跟戴孝似的?”
    君令儀瞪了他一眼,道:“潮流。”
    說罷,君令儀從桌上隨便拿了個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酒。
    燕寧愣了半晌,伸手去阻止君令儀。
    他把酒壺搶過來的時候,酒壺裏的酒已經差不多都進了君令儀的肚子裏。
    燕寧看著她,道:“宮裏說的都是真的?”
    君令儀擦了擦嘴角,狐疑看著燕寧,道:“宮裏,宮裏說什麽了?”
    燕寧的臉色很黑,道:“你被綁架,小產了。”
    “……”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這又是哪個八卦王造的謠?!
    燕寧將酒壺放在自己身後,冷臉道:“剛剛小產,不能喝酒。”
    “小產你妹夫!”
    “他讓你流了孩子,你還讓他做我的妹夫?!”
    燕寧吼了一句,眼眸轉過,瞪著君令儀。
    君令儀愣住,眼眸眨了眨,手掌覆上自己的小腹,一瞬間有一種自己真的剛剛流了一個孩子的錯覺。
    燕寧也發現自己太過激動,眼眸轉過,道:“我去讓人給你堡些湯。”
    燕寧的這種狀態君令儀真的有些不習慣。
    她鼓了鼓腮幫子,整理了一下麵部表情,在燕寧起身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胳膊,道:“那是假的。”
    燕寧沒說話,君令儀又歪頭道:“我的國師舅舅,您以您四十多年的閱曆仔細地想一想,我要是沒了孩子,我不得先殺了秦止再說別的?”
    燕寧猛地轉過頭看著她,“你殺了秦止?”
    “……”
    在燕寧的注視下,君令儀的目光微轉,看著地上散落的酒壺,深刻懷疑酒精已經嚴重麻痹了燕寧的理解係統。
    君令儀拿了根筷子在燕寧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我根本就沒和秦止同房過,哪來的孩子?!”
    燕寧微怔,目光有一瞬呆滯,良久道:“你沒小產?”
    君令儀伸手去夠酒壺,燕寧不給,君令儀無奈地撇了撇嘴,看著燕寧道:“沒有。”
    聞言,燕寧鬆了口氣,表情舒坦了很多,任憑君令儀拿過酒壺,自己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君令儀看著他一係列的表現,忍不住挑了挑眉道:“喂,至於嗎,我可說了,我的娃不是為你們培養的後備力量,別天天指望著給我做兒媳婦。”
    燕寧剜了君令儀一眼,“滾蛋。”
    君令儀笑了一聲,又倒了一小杯酒嘬了一口。
    燕寧拿來的都是好酒,辣辣地滑過喉間,舒服。
    君令儀辣的哈了一聲,開口道:“宮裏的消息說我小產了?”
    燕寧點點頭。
    君令儀的眸間輕轉,仔細想想,這個消息應該是秦止傳出的。
    正好把前兩天傳她有了孩子的消息抵了下去,這樁綁架,倒是天賜良機。
    燕寧看著君令儀,又道:“你和秦止……沒同房過?”
    君令儀聳肩,“每夜都同房。”
    “我靠……你!”
    “但不做近一步交流。”
    君令儀抬起頭看著燕寧,擺擺手道:“他對我不感興趣,就算我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估計都沒事。”
    燕寧的心情不錯,道:“你一脫光,看著你那該胖的瘦該瘦的胖的身材,對你有興趣的都沒興趣了。”
    “別說的跟你看過似的!我還是很有料的!”
    “嗬嗬,對對對,你有料,我沒看過,這些都是白翹翹說的。”
    燕寧又嘬了一口酒。
    君令儀撇撇嘴,暗罵了白翹翹兩句。
    燕寧又看向君令儀,伸手指了指君令儀的腦袋道:“那你去哪浪了?弄得跟戴孝似的?”
    “我……”
    君令儀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我去體驗京郊一夜遊了,天太黑摔了一跤,腦袋撞石頭上了。”
    “……”
    “你咋不說你腦子被人當球踢了呢?”
    “那編起來多假。”
    “……”
    燕寧看著君令儀,眼眸中閃爍著偵探的光芒,又道:“君令儀,你不是說戒酒了嗎?出事了?”
    君令儀一杯杯往嘴巴裏灌,終究知道秦止為何煩她的聒噪了。
    想要安靜的時候若是有個人不停地在你身邊問問題,就像是有隻蒼蠅來回飛著,又不能一巴掌打死。
    她的眉頭皺起,開口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隻有受了情傷才會往死裏喝酒,酒癮犯了不行?”
    燕寧的身子向後撤了一截,道:“我……我受什麽情傷了我?”
    君令儀喝了兩壺酒,腦子也有些微醺了,托腮挑眉看著燕寧。
    燕寧的臉頰微有滾燙,眼眸四處亂瞟,無處安放。
    君令儀開口道:“說說吧,和趙家姑娘怎麽樣了?”
    燕寧一愣,目光又重新落在君令儀的臉上。
    君令儀向他眨眨眼,笑道:“怎麽樣,被聰明得不要不要的我猜中了吧,嗯?”
    燕寧哼了一聲,倒了一杯酒,舉杯道:“來,喝酒。”
    “好,喝酒。”
    君令儀亦舉起酒杯,笑盈盈看著燕寧。
    酒杯相撞,燕寧一飲而盡。
    頭揚起,他看著屋頂,在心中罵道。
    君令儀,你這個傻瓜。
    你這個全天下最傻最遲鈍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