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父王一起來蹲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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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皇宮的金磚路上。
    秦止站在路頭,看著慕煙邁著小碎步跑過來。
    慕煙進宮與太傅學習了一日,此時方被秦止接回王府。
    慕煙的步子跑的快,卻沒有和往日一般撲到秦止的懷裏。
    肉肉的小眉頭皺在一起,慕煙嫌棄開口道:“母妃呢?”
    表情和語氣都是興師問罪的模樣。
    父王之前說過,等他從皇宮裏出去的時候,就能見到母妃了。
    順便也能吃到母妃做的飯菜。
    秦止皺了皺眉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是陸維琛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過來,開口道:“不好了,你家花骨朵在永壽宮被圍攻了!”
    陸維琛剛才跑的快,此刻拍了拍胸脯順順氣,又道:“要不我先去……”
    話沒說完,陸維琛卻愣住。
    他的眼眸抬起,眼前哪裏還有那一大一小的影子。
    這兩個人,是坐上了神仙的瞬移術嗎?
    ……
    永壽宮。
    秦止和慕煙站在門前不遠處,死死地盯著那個宮門。
    “慕煙。”
    “誒。”
    慕煙的聲音很小,秦止的目光轉過,見他正蹲在一邊的草叢中。
    秦止的眉頭皺了一下,慕煙抬頭仰望了他一眼,又小聲道:“父王,你也來蹲著,我們等到什麽時候老妖婆出來了,就從草叢裏跳出來打死她把母妃救出來。”
    “……”
    秦止伸手,一把把自家兒子從草叢裏提起來,拎著向永壽宮走去。
    慕煙的胳膊腿蹬了兩下。
    秦止看了他一眼,道:“護著母妃。”
    慕煙愣了半晌,哼道:“這是自然,我還等著母妃給我做好吃的呢。”
    秦止拎著慕煙站在永壽宮的門前。
    侍衛看著慕煙,明顯愣了一下。
    片刻後,侍衛垂首,道:“皇上有令,閑雜人等……”
    慕煙哼了一聲,道:“本世子也是閑雜人等?”
    侍衛頓了半晌,還未來得及說話,秦止就已經帶著慕煙進了永壽宮。
    蝕血劍還在秦止的腰間別著,侍衛不敢輕舉妄動。
    永壽宮內,皇氣氛依舊劍拔弩張,聖上和太後坐著,君令儀站著,身側還多了很多所謂的證人。
    這些人裏,有曾經在雲悅城輔佐劉大人的謝軍師,有雲悅城的李副將。
    他們站在聖上麵前,看著君令儀,都說君令儀就勢君如煙,就連君令儀耳後的一塊兒很輕的胎記,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事實,君令儀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皇上吃了一肚子的瓜,此刻吃的撐了,也吃不下了。
    他坐直了身子,眯眸看著君令儀,道:“平西王妃,雲悅城的君如煙,是你嗎?”
    君令儀對上皇上的眼眸,她道:“是我。”
    沒有遲疑,沒有委婉,這件事,本身就沒有辯駁的可能。
    聖上點了點頭,太後在旁邊冷哼道:“君令儀,君如煙?你起這個化名的時候,真以為自己能如煙一般無影無蹤,把吳國的一切拉進我齊國,複興你們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國家?”
    君令儀仰起頭,道:“太後娘娘,我承認我曾經女扮男裝混入雲悅城的軍營,但其他的事,我什麽都沒做。”
    “什麽都沒做?既然什麽都沒做,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女扮男裝?”
    太後的聲調中帶了幾分嘲諷。
    君令儀張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是一個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這個聲音道:“是本王的錯。”
    聲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屏風後看了過去。
    秦止拎著慕煙,一步步走到正殿的中間。
    慕煙被放在地上,秦止的身子擋在君令儀前麵。
    他幫她擋住了所有的目光,挑釁的也好,鄙夷的也好。
    他的王妃,是不能被這麽看著的。
    他道:“王妃之所以會去雲悅城,是因為臣舍不得。”
    平淡的語氣裏卻好像能讓人嗅出一絲溫情。
    君令儀抬起頭,不知是幻覺還是怎的,她覺得眼前的秦止又高了些。
    高的讓她的目光所及隻有他的背影,那個能讓她安心讓她什麽都不怕的背影。
    太後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止,眉心擰緊,道:“老五,擅闖宮門是重罪,將女子留在軍營之中要受軍法處置,如果你要強把這件事攬在自己的肩上,到最後受苦的人也是你自己。”
    “臣知道。”
    秦止開口,不卑不亢。
    甚至沒有絲毫的猶疑。
    他一字一頓道:“臣以一己之私,將她留在身邊,這份罪,是臣的,不是她的。”
    慕煙伸出小胳膊,也護在秦止的前麵,道:“父王和母妃隻是因為相互舍不得,祖母和皇帝叔叔不要責怪他們。”
    “來人,把世子拉走,無知小兒,也該隨意妄言!”
    太後的目光凶狠,和平日完全不一樣。
    慕煙愣了一下,沒等到侍衛來抓他,轉身跑到秦止的身後,抱住了君令儀的大腿。
    臉上的表情還是委屈的。
    母妃說的不錯,老妖婆就是想要利用他,一旦他沒有了那麽大的利用價值,他賣萌耍可憐的一套對於老妖婆就完全不好使了。
    太後看著秦止將家裏剩下的兩個人護在身後的模樣,冷道:“果然有一家之主的風範,老五,君令儀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分了一杯羹?先帝沒把這個位子給你,你的心裏肯定不舒坦吧?”
    秦止的眉頭皺起,和太後的目光撞在一起,卻沒有說話。
    皇上的指尖敲在座椅上。
    他摸了摸下巴,緩緩開口道:“母後,兒臣倒覺得,五弟和王妃可能隻是情深意切也說不準。”
    “情深意切?”
    太後看著謝軍師,道:“你來說說,君如煙在雲悅城都做了些什麽?”
    謝軍師拱手道:“落彩節之日,君如煙大開城門,將吳國軍隊引入城池,雲悅城死傷百姓近萬人,後經劉大人查實,將她捉拿歸案,怎知她暗中設計,將劉大人至於不忠不義的地位,劉大人被關,雲悅城本就遭受戰亂,當時內亂,一片混亂,好在陳仲英陳大人……”
    謝軍師說著,又多看了一眼,道:“好在陳仲英陳大人和平西王一起力挽狂瀾,將雲悅城危機拯救了回來,後來的事情下官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劉大人莫名其妙地在牢獄中死了,之後,君如煙就徹底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