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你忍心把我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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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翹翹聽著君令儀的話,又抬頭看著君令儀的眼睛。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什麽可以繼續說下去的。
    這條路她自己都走得曲曲折折,這條路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她又有什麽能力來為君令儀指一條真正正確的路呢。
    這世上做的題從不是判斷題,也不是選擇題,每一道都是自由發揮的大題。
    可是筆尖落下答題紙上的每一個字,都會造就出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就是君令儀給出的答案。
    也是君令儀唯一能給出的答案。
    君令儀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帶上那幾個傻侍衛一起上路,我還想要機智的白姑娘幫我在暗處營造我的神仙妖怪身份呢。”
    白翹翹哼了一聲,道:“我就該故意手滑,把你電死了才好。”
    聞言,君令儀以手托腮,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白翹翹道:“我這麽貌美如花,你忍心把我電死嗎?”
    白翹翹翻了個白眼,道:“臭不要臉的,你再美能美的過本姑娘嗎?”
    嬉笑打罵之中,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日子。
    白翹翹拿走了君令儀的酒,翻窗離開了。
    屋內又恢複了蕭條的模樣。
    君令儀的眼眸垂下,眸中帶了幾分傷感和孤寂。
    都過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學會“孤獨”兩個字的寫法?
    她走了之後,慕煙會不會哭,會不會想念母妃。
    秦止知道了她的消息會不會很生氣,會不會下令派人到南疆去追殺她。
    不要了吧……她還想在南疆多過幾年的好日子呢。
    心裏想著,君令儀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點著蠟燭翻身睡著了。
    夢裏,她在小廚房裏忙活著,秦止在一邊幫忙,慕煙擺好碗筷,眼巴巴地等著飯,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夢醒之後,君令儀的枕頭被打濕了。
    她洗了一把臉,吃完飯便繼續上路。
    侍衛再也不敢招惹君令儀,隻求快點將君令儀送到南疆,好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開。
    他們趕路趕得很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這正中了君令儀的下懷。
    剛好,君令儀也想快點離開京城,離得越遠越好。
    去往南疆的路上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村莊。
    村莊相連之處多是崎嶇的山路,走起來有些費力。
    大大的太陽高掛在頭頂,侍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繼續抬著步輦。
    君令儀就坐在這步輦之上,手捏一把竹絲扇,輕輕煽動之間不像是一個犯人,更像是出門遊玩的大家小姐。
    正午的太陽實在熱的很,君令儀斜倚步輦上,眼眸輕合,準備稍稍休息一下。
    隻是她的眼睛剛閉上,步輦卻突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君令儀的眉頭蹙起,嫌棄地撇了撇嘴角道:“怎麽弄得,我都……”
    她的話說了一半,扇子從眼前拿開,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與其說是愣住了,不如說是驚住了來的更加妥當。
    侍衛站定了腳步,步輦自然也停了下來。
    而在侍衛們的麵前,陽光灑下晃了人的眼睛。
    烏黑的高頭大馬立在陽光之下,泥濘的鐵蹄訴說著它一路的堅信。
    高頭大馬之上,男子挺直了腰背坐著,他的膚色有些發黑,臉上也冒出了胡茬,可這些都遮擋不住他異常英俊的臉頰。
    這匹馬君令儀認得,叫逐影。
    這個人君令儀也認得,叫秦止。
    秦止的眼眸垂下,目光越過侍衛,死死盯在君令儀的身上。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到底是刻骨銘心的恨,還是纏綿入骨的寵。
    君令儀猜不透,也不想猜。
    天上的太陽早已經不夠灼熱了。
    她對上秦止的眼睛,隻覺得寒冷的感覺侵襲了她的每一寸神經。
    她想逃,卻發現……無處可逃。
    她隻能這麽看著秦止。
    看著秦止拉動韁繩,看著逐影一步步向著她的方向走來。
    君令儀張張嘴,卻發現她好像已經失聲了。
    她的眼眶有些發澀,其實她多麽希望秦止能來,又多麽希望秦止不能來。
    矛盾的想法在腦海中碰撞,兩個小人吵做一團,君令儀憋了很久,才讓自己的眼淚沒有落下來。
    她抬眸看著秦止,喉間輕動,眼睛疼的要命,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般的冰冷無情。
    她道:“平西王這個時候應該在北疆抗敵,您出現在這裏,我隻要稍稍舉報,整個平西王府都會因為您現在的做法被夷為平地。”
    她的眼眸挑起,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一抹屬於算計的笑容。
    君令儀看著秦止,頭揚起,嘴角的笑始終沒有撤去。
    她麵部的表情完美無瑕,就算是白翹翹來了,也完全可以把她的微表情歸結為得意和自私。
    可隻有君令儀自己知道。
    她的手掌就在她的身後顫抖得不像樣子。
    秦止看著君令儀的表情沒有說話,便隻是看著她。
    君令儀也看著他,此刻她多麽希望秦止能夠和她說兩句話。
    就罵她兩句,說她是賤人,說她忘恩負義,說她辜負了他也好。
    隨便罵兩句,罵十句,罵的她狗血淋頭,但能聽見秦止的聲音。
    不管那一種,也比現在的沉默要好。
    他的腳步停住了,侍衛不敢說話,隻能怔怔看著秦止。
    在寂靜的山林之中,唯有秦止和君令儀的目光撞在一起。
    君令儀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她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的臉上出現一點其他的表情。
    天知道她現在的心裏有多麽的煎熬。
    她看著這樣的秦止,胡子拉碴,濃重的黑眼圈,有些雜亂的頭發和衣裳。
    她想問問秦止,問問他這一路造了多少罪,這一路有沒有休息過。
    她想問問秦止,是如何躲過皇上的眼線,跑到了這裏來。
    她想問問秦止……
    她想的問的太多,可沒有一句,是她可以問的。
    她現在能說的隻有……
    她的嘴巴動了動,又向著秦止笑了笑,道:“王爺,還是說您也開始覺得齊國已經岌岌可危了,要不然你就和我們一起,歸順燕國,滅了這齊國,等到事成之日,王爺絕對會得到高官厚祿,總比在這種窩囊皇帝的手下幹一輩子來的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