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情能飲水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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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翹翹本還想著該如何問君令儀,卻萬萬沒想到君令儀卻給她來了一個先發製人。
    白翹翹的眼眸輕動,表情稍微有些不太自然。
    她清了清嗓子,道:“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先不要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幾天你和王爺之間都經曆了什麽,他現在到底要做什麽?”
    聞言,君令儀的眉頭輕蹙。
    她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君令儀的眼眸合上,滿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她道:“你幫我找一下沐風堂的人,如果秦止出了事情,一定要記得把他救下來。”
    “君令儀。”
    “他想要瘋下去,我沒有辦法,或許隻有撞了南牆才是唯一能夠讓他放手的結局。”
    隻要是能做的,君令儀都做了。
    隻要是絕情的話,君令儀都說了。
    每一次說著那些話的時候,君令儀的心也在滴血。
    她用彼此折磨的方式卻換不回秦止一點後退的跡象。
    既然早知道如此,當初為何要彼此靠近,為何要造就這般萬劫不複的結局。
    君令儀道:“如果真的打了起來,秦止不一定會輸,但是絕對會兩敗俱傷,讓虛空門可以趁虛而入,到時候沐風堂不可以坐視不管,一定要守住齊國的疆土。”
    除此之外,君令儀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這打算,終究隻能為了秦止,卻不能為了他們的情。
    都說情能飲水飽,可當情消失的時候呢?
    如果所有的結局到最後隻會是一個人的離開和另一個的傷情。
    君令儀寧願秦止是恨她的。
    哪怕秦止恨她,也比現在這樣來的好。
    如果現在逃不走,她便下一次再逃走。
    如果今日逃不走,她便明天再逃走。
    她有五年的時間,她和秦止耗得起。
    現在她要想的,是要保住秦止的性命。
    君令儀長歎了一口氣,臉色很差。
    她還想了許多其他的事情,可此刻卻不知能不能說出來。
    君令儀看著白翹翹,道:“你為什麽離開了虛空門。“
    白翹翹看著君令儀認真的眼神,道:“君令儀,如果我和你說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虛空門,你會不會打我?”
    她的嘴邊帶著一抹苦笑。
    她沒有離開,依舊叫著虛空子一聲師父。
    她對君令儀和燕寧都撒了謊。
    虛空子允許她來京城,是讓她靠近君令儀,將慕煙抱走。
    可白翹翹也不是任人指使的棋子。
    虛空子當年將他們一個個的找來,以為將他們培養到天下無雙就能擁有自己的走狗。
    可惜虛空子慢慢發現,每一隻走狗都有了自己的思想。
    其實他們不是走狗,更不是棋子。
    他們是人,實實在在的人。
    越是優秀的人就越有自己的想法,就越難控製。
    虛空子的計劃,不過是給自己埋下了幾個定時炸彈罷了。
    白翹翹沒有按照虛空子所說完成任務,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擺脫了虛空門。
    麵對燕寧和君令儀,如果她不這麽說,她又能怎麽辦呢?
    君令儀看著白翹翹的眼神,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道:“你幫我把這個盒子藏起來,藏得越深越好,千萬不要被皇城的人和虛空門的人看見。”
    “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
    白翹翹心中狐疑,抬手打開了盒子。
    她隻看了一眼,盒子就被君令儀合上了。
    君令儀道:“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我可不希望秦止把它拿走了賣錢。”
    白翹翹的目光輕動,又落在君令儀的身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君令儀拿出紙筆,不知在寫些什麽。
    她一邊寫還一邊開口道:“我還想問你呢,在青家客棧的時候你明明已經知道我被秦止抓住了,秦止發瘋,要將我帶到京城,我看著你走了,以為你是去沐風堂找援助,準備將我在半路劫回來,誰知我等了一路都沒有等到你,反而是到了京城來到陸府看見你和陸大人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翹翹咳嗽了兩聲。
    君令儀道:“這次我的事情也說完了,該你了。”
    白翹翹的嘴角扯了扯,就知道是躲不過去。
    她頓了頓,道:“我本來是準備想辦法救你的,隻是你家王爺的武功你也見識了,沐風堂的人在他麵前還不是宛如一隻螞蟻一樣說掐死就掐死了,我可沒有傻到帶著你的人去送死,至於陸維琛,是我剛才去白府的時候撞見的。”
    “白府?”
    君令儀抬眸,有些狐疑地看著白翹翹。
    她的眉頭微蹙。
    記憶之中,凡是白如深待得地方白翹翹都要躲得老遠。
    白翹翹道:“君令儀,白如深不是好人,你小心一點。”
    “我……”
    “你別問我為什麽,我這輩子最討厭問我為什麽,你就當是女人的直覺吧,還有,現在我可以自由地出入京城,你的病隻有我可以看,其他的人都不可以,包括白如深。”
    說這些話的時候,白翹翹幼稚得像是一個小孩子。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道:“你怎麽還和幾年前一樣,一看到白神醫就喊著壞人,你見過人家做壞事嗎?明明懸壺濟世的。”
    “你是他妹妹我是他妹妹,你比我了解他?”
    “至少我穿越之後見他的次數比你多。”
    從白如深第一次出現在她們的世界裏,白翹翹就像是瘟疫一樣躲著他。
    如果不是因為白翹翹魂穿的對象年紀太小,君令儀險些就以為白翹翹和白如深有什麽禁忌之戀。
    白翹翹看著君令儀,道:“我看你還是不夠著急,說話還是這麽皮。”
    說著,白翹翹抬手準備打君令儀。
    君令儀擺擺手,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最近一直和他走的不是很近,以後我會繼續保持距離的。”
    不管白翹翹如何躲著白如深,白如深依舊是白翹翹的哥哥。
    許是因為白翹翹發現了白如深喜歡她的事情吧。
    反正君令儀早就已經刻意和白如深保持距離了,不管白翹翹說還是不說對她的意義都不是很大。
    君令儀低頭專注於自己的東西,不多時就畫好了一副畫卷遞給白翹翹。
    白翹翹接過,看著畫卷上的景象,驚愕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