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我剛好借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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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令儀拿著筆在畫卷上比劃了兩下,道:“這是可能會出現的幾種結果,如果事發突然,沐風堂的人要按照這個部分的事情來做。
    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你就將京城外的人也找過來,如果出現這種情況……
    在我的預估範圍之內,應該隻會有幾種情況的發生,秦止這幾天所做的事情雖然特別瘋狂,但是我覺得他絕對不會是莽撞之人。
    所以這幾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會比較多,你多多注意一下,我現在不能出去,這些事隻能交給你來部署,當然,前提是陸大人會放你走。“
    君令儀說話的時候,白翹翹就拿著圖紙一一對照。
    本來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圖畫,因為君令儀的話好像變得有幾分道理。
    白翹翹道:“這幾天你和王爺在一起就是在想這些事情。”
    君令儀麵色蒼白,道:“除了這些我還能做什麽,我說什麽他都不相信。”
    “你說的本來就是……”
    君令儀看著白翹翹,白翹翹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道:“你和王爺的關係我是搞不懂,不過五年後你要麽離開,要麽就是在這裏化作一堆塵土,魂飛魄散,其實你為什麽不渣一點,就騙個種再走什麽的,我覺得……”
    “白翹翹,我覺得你可以先出去了。”
    君令儀開口打斷了白翹翹的話。
    白翹翹挑眉,道:“我覺得我說的話特別有道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君令儀的臉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道:“白翹翹,我也有個問題一直特別奇怪,陸維琛是不是就是你的小旺財。”
    “不是!”
    白翹翹開口反駁。
    反駁得太快,反而讓人生疑。
    君令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白翹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我沒時間和你磨嘰,我去找沐風堂來實施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計劃,沒準我真的能把王爺救下來,美救英雄,你家王爺一高興就把你忘了投入我的懷抱,然後我剛好能借個種。”
    和當年在雲悅城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話。
    可這一次君令儀沒有抓耳撓腮,也沒有糾結猶豫。
    她的表情在一瞬怔忪,眼眸中也帶了幾分無奈。
    片刻之後,君令儀淡淡開口,道:“好呀,給你了。”
    這樣的態度讓白翹翹十分不適。
    接下來的話就像是卡在了喉嚨裏。
    這一次,君令儀玩真的了。
    哪怕秦止拚盡了全力想要把她追回來,好像希望也開始渺茫了。
    君令儀這個人,軸,倔。
    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正如當初離開時候的毅然決然。
    如今的君令儀,也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秦止了。
    白翹翹不好再說什麽,話到嘴邊幾次都咽了下去。
    她說得多了也沒有效果,隻會讓君令儀更加糾結。
    白翹翹道:“跟著自己的心走吧。”
    話音落,她拿著圖紙走了出去。
    大堂的門被關上了。
    空蕩蕩的大堂之中,隻剩下搖曳的蠟燭陪著她。
    君令儀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手中的毛筆越握越緊,最終緊緊攥在手心裏。
    她將自己的腿放在了凳子上,雙手抱膝蹲在座椅上。
    表麵的冷靜自持原來也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一路上她想了無數種可能,一邊和秦止說著不可能,一邊用盡自己畢生所學希望秦止不要有一絲一毫地傷害。
    可是不管她想到了多少種可能,不管她想用沐風堂的多少換一個安康的秦止。
    她還是會害怕,會傷心。
    為謀者,要狠絕,要做好所有的準備。
    可君令儀發現,她從來沒有做好秦止會輸的準備。
    她的每一聲抗拒都是一把刀。
    割的時候疼痛萬分,如今誰都不在了,那些刀留下的刀疤還沒有痊愈,隻會一遍遍重複著曾經的疼痛,甚至,更疼。
    雙眼是紅的,眼眶是酸的。
    在秦止麵前演戲偽裝出的表情終究會帶來更加可怕的反噬。
    她蹲在椅子之上,連呼吸都是痛的。
    如果可以選擇,早知道一開始就該從王府逃出去的。
    ……
    屋外,陸維琛跟著秦止向陸府外走著。
    陸維琛頓了許久,道:“你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順其自然。”
    秦止的聲音依舊淡然,哪怕到了這一刻,也不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一絲一毫的無奈和絕望。
    陸維琛的眉頭皺在一起,道:“老五,現在可不是順其自然的時候,關外虎視眈眈,齊國內部也是一團糟,你為了一個女人做出……”
    “這是我第一次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不要命的機會。”
    陸維琛的聲音激動,卻是秦止驟然開口,將他的話打斷了。
    陸維琛咽了咽唾沫,好不容易準備說出來的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道:“老五,如果王妃真的是細作呢?”
    “她不會。”
    依舊堅定的語氣。
    陸維琛的聲音也帶了幾分焦急,“我是說如果,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她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將你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當初雖然鼓勵你要認真成親,可是我沒有告訴你要為了愛情而犧牲自我,甚至連所有的一切都顧不上了。
    如果她真的如外麵傳言所說,如果從一開始她在你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管你想不想承認,你都要承認,都要麵對。
    她的心裏沒你,你能把她囚禁一輩子嗎?
    還是說,你準備為了她丟棄生命,讓燕國餘孽拍手慶賀他們的計劃總算成功了?”
    “望之。”
    陸維琛的話說完了許久,秦止徐徐開口,喉中隻吐出了兩個字。
    陸維琛說的口幹舌燥,轉頭看著秦止,道:“你想明白了嗎?”
    秦止也看著陸維琛,道:“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陸維琛一瞬怔忪。
    秦止的嘴角劃開一抹苦笑,他抬手拍了拍陸維琛的肩膀,道:“道理誰都懂,可我比誰都清楚,我做不到。”
    說罷,秦止轉身離開,他的步子走的很快,不多時就已經沒了影子。
    秦止離開了,隻剩下陸維琛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陸維琛看著秦止離開的方向久久失神。
    耳邊似是還回蕩著那句話。
    “你喜歡過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