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君令儀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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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嬌的聲音似乎帶了一點小脾氣。
    秦止看了她一眼,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品了一口,道:“今天很忙,沒有回來,抱歉。”
    微冷的聲音帶著君令儀的心底一陣悸動。
    君令儀沒有說什麽,喝完了水出去方便一次便躺到了床榻上。
    秦止將她鎖在這裏,自然連晚上都是要鎖著的。
    晚上的時候,君令儀和秦止躺在一張床榻上。
    秦止總是有事情要處理,處理結束之後,他會躺上來。
    抱住君令儀幾乎是習慣性的動作,隻有在這個時候,君令儀和他靠的很近,好像也沒有原來那麽抵觸他。
    隻是秦止不知道,君令儀每次隻是躺在了床榻上卻並未睡下。
    演了一天的戲,帶著滿身的疲倦,隻有在秦止懷裏的這一刻才可以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這一份屬於夜晚的時間,是兩個對峙的人都彌足珍貴的時間。
    這一夜秦止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士兵將文書放在門外,秦止親自抱到桌子上。
    他坐在桌邊查看文書,稍稍抬首,便能看見睡在床榻上的君令儀。
    君令儀是背對著秦止躺著的。
    秦止看了她半晌,悄悄將自己的燭光向後挪動了一些,生怕光亮影響了君令儀的睡眠。
    文書拿在手中,戰事已經是一觸即發的事情。
    現在兩軍耗著,都不知什麽時候會突然的襲擊。
    今日秦止便在大營中和人研究了一天的戰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現在的齊軍還不能貿然行動。
    燕國餘孽已經在北疆盤旋了今年,實力不容小覷。
    這一仗要打,卻不能像是幾年前的戰爭一樣,以損失慘重來換取一場勝利。
    這樣的勝利,還不如失敗。
    秦止批改了一半的文書,忽是門被人推開了,似是有人莽莽撞撞地闖了進來。
    秦止一驚,趕忙放下文書走到門口,一把攔住了來人的去路。
    來人是個小士兵,瞧見秦止的時候愣了一下,而後趕忙跪了下來。
    秦止的表情很冷,道:“不知通報?!”
    如果再向前一步,這個士兵的眼睛可能已經被秦止挖下來了。
    士兵也被秦止的語氣嚇得不敢多言。
    他跪在地上,開口道:“主帥,燕國餘孽好像有動靜!”
    “什麽?!”
    秦止驚愕,匆匆和士兵出去。
    出門之前,秦止又向著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將門關上了。
    秦止被士兵帶到了觀望台上。
    陳將軍已經在那裏等了多時。
    今夜的月光很亮,秦止向著下麵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看向陳將軍,冷嗤道:“怎麽回事?”
    陳將軍垂首,麵色也有些難看。
    他道:“是末將……看錯了。”
    “看錯了!?”
    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會看錯。
    陳將軍也知道這個罪行不淺。
    他直接跪在了秦止的麵前,道:“元帥,末將願意接受懲罰。”
    秦止的眼眸微眯,頭微微向著烽火台之下看去。
    他的目光凝視著那一片黑暗。
    陳將軍還等著秦止問他看錯的原因,真的是因為下麵……
    陳將軍的腹稿已經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
    秦止卻始終沒有開口問陳將軍所期許的問題。
    陳將軍抬起頭,準備自己說出來,以換取一個輕一點的責罰。
    隻是他剛抬起頭,便看見秦止的表情凝重。
    秦止的手掌拍在烽火台之上,他道:“不好!”
    話音落,秦止轉身,匆匆離去,完全沒有給陳將軍解釋的機會。
    陳將軍怔住,眨眨眼看向秦止離開的方向,又道:“元帥,王爺……”
    任憑陳將軍在身後喚的再多,秦止越走越遠了。
    陳將軍看著秦止的背影,臉色也難看的要命。
    剛才去通報秦止的士兵向前一步,嘚嘚瑟瑟地靠近陳將軍,道:“將軍,這……”
    陳將軍咬了咬牙,怒聲道:“去領罰。”
    出了這種事情,除了領罰還有別的方法嗎?
    士兵垂首,道:“是……”
    說起來,剛才那景象也見了鬼了,明明就是大軍突襲的模樣,為什麽現在……
    士兵來不及想這些,就被陳將軍拎著衣服拽走了。
    陳將軍受罰,自然要帶上一群墊背的。
    陳將軍知道秦止看他不順眼,這次離開沒準又是去讓人加大懲罰。
    隻是秦止和陳將軍想象中的有些偏差。
    一直到了領罰的地方,陳將軍都沒有看到秦止。
    秦止一路火急火燎,方向是向著營帳去的。
    周遭的士兵不少都聽說了燕國餘孽打過來的消息,本是準備起來戰鬥卻又告訴是一場烏龍。
    士兵們帶了幾句怨言便準備回去睡下了。
    怎知他們剛準備離開,便看見秦止從他們身邊走過。
    侍衛齊刷刷地跪地請禮,秦止卻好像全然沒有看見,隻像是一陣風一般從他們的眼前走了過去。
    侍衛麵麵相覷,秦止已經走到了營帳之中。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桌邊的蠟燭還亮著,果然,人已經不在了。
    秦止踉蹌向後退了一步,後腿抵在了桌子上。
    身子不穩,向著後麵倒去。
    好在杜宇不知從什麽地方走了出來,眼疾手快地攙扶住秦止。
    秦止的身體還有些難受。
    他的眼眸怔怔看向了床榻的方向。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止才有些恢複。
    他的目光還落在床榻上,開口道:“找,追!”
    咬牙切齒的兩個字。
    杜宇看著秦止,垂首道:“是,王爺。”
    夜深了,陳將軍在接受懲罰,一軍棍下去,是外麵棍子兩倍的量。
    陳將軍咬了咬牙,卻還是想不明白剛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明明是呐喊聲陣陣,還有火光的樣子,為什麽頃刻之間就消失地什麽都不剩了。
    黑暗之中,最精英的小隊被杜宇調遣出來,尋找君令儀。
    秦止坐在逐影之上,親自離開大營尋找。
    這個女人,他不會讓她逃掉的。
    秦止的眼眸中是滿滿的怒火,小隊認認真真的找著,就算君令儀藏在地底怕都會找出來。
    大營的地理偏僻,距離百姓居住的地方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雖然這裏的地形崎嶇,可齊國的士兵經常在此地訓練,對於此地的地形十分了解。
    一個士兵驟然開口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