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我會一直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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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落下,士兵們的目光都向著那個開口的士兵的方向看去。
    杜宇是第一個走到士兵身旁的。
    杜宇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不禁擰緊。
    秦止騎著逐影過來。
    圍觀的士兵們自動為秦止讓開了一條路。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怪石林。
    此處正是幾塊石頭堆砌起來的一個怪石堆。
    烏雲飄散,月光剛好灑在怪石堆上,也照到了怪石堆旁邊的人。
    怪石堆胖,君令儀還穿著在軍營之中的那件衣裳。
    可她倒在地上,衣服稍微有些淩亂,額頭磕出了血,染紅了怪石。
    秦止看著她,馬上從逐影上下來,用自己的披風包裹住君令儀,將她懶腰抱了起來。
    被他抱起的瞬間君令儀似是嚶嚀了一聲,之後便沒有動靜,繼續沉沉窩在秦止的懷裏。
    秦止將君令儀抱上馬,士兵齊刷刷低下了頭。
    秦止坐在馬上,道:“杜宇。”
    “王爺。”
    “叫軍醫。”
    ”是,王爺。“
    下了命令之後,秦止牽動韁繩,逐影緩慢離去。
    秦止將君令儀帶回了營帳之中。
    君令儀額頭的傷勢很重,似乎還有血流了出來。
    秦止的手掌抬起,想要碰觸她的臉頰。
    可眉頭皺的很緊,猶猶豫豫之間,手掌還沒有碰到君令儀的臉頰。
    他伸手將君令儀的手捂在手心裏。
    她的手是冰涼的。
    早就知道她受不了涼,深夜的怪石嶺寒氣逼人,她也不知在哪裏躺了多久。
    秦止輕輕搓了搓君令儀的手掌。
    軍醫進門給秦止請安。
    秦止讓軍醫看看君令儀的傷勢。
    軍醫上前,為君令儀小心檢查把脈,又將君令儀額頭上的傷包紮了起來。
    軍醫說,君令儀並沒有大礙,隻是不知什麽原因磕在了亂石堆上,頭部受傷,暫時昏迷。
    軍醫說話的時候秦止一直都沒有鬆開君令儀的手。
    秦止看著軍醫問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軍醫幫君令儀把脈。
    他頓了頓,道:“回元帥的話,應該睡一覺就能醒來了。”
    “有勞了。”
    軍醫應聲,提著藥箱離開。
    他剛走到門前,便碰見了杜宇。
    杜宇將一錠銀子交到了軍醫的手裏。
    軍醫看著杜宇,垂首道:“杜大人放心,屋內的事情小人絕對不會泄露分毫,如有違背,小人願受王爺的刑罰。”
    杜宇看著他,道:“走。”
    “是,杜大人。”
    軍醫離開,杜宇的目光抬起,又向著營帳看了一眼。
    營帳的門關著,可杜宇知道,今夜營帳又要燈火通明。
    杜宇轉身離開,背影稍稍有些落寞。
    杜宇猜對了,秦止確實一夜未眠,隻是他沒有猜對的是,秦止為了防止燭光的明亮會影響君令儀的休息,他掐掉了幾根蠟燭,隻留下一根。
    微弱的燭光下,秦止攥著君令儀的手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杜宇將飯菜送進了秦止的營帳中。
    秦止還在床邊守著。
    杜宇道:“王爺,吃早飯了。”
    秦止沒有轉身,杜宇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秦止道:“知道了,下去吧。”
    杜宇的喉間輕動,還想說些什麽,可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他看了秦止一眼,害怕秦止生疑,趕忙離開了。
    杜宇剛出去,卻是床榻上的君令儀聳了聳鼻子。
    可愛幼稚的模樣讓秦止的心裏咯噔一聲,攥著君令儀的手也忍不住緊了一些。
    君令儀的眉頭驟然皺起,嘴巴也嘟了起來。
    她的唇瓣張開,奶聲奶氣地開口道:“不要,疼……”
    秦止一怔,趕忙將手攥的鬆了一些,順便幫君令儀揉了揉手掌。
    君令儀的睫毛輕顫,悠悠睜開了雙眸。
    她的眼眸動了動,在看見秦止的瞬間身子驟然彈起,整個人縮到了床榻之內,手也趕忙從秦止的手掌之中抽了出來。
    她的雙手抱著被子,警惕地看著秦止。
    一連貫的動作帶著滿滿的恐懼。
    秦止看著這樣的君令儀,眼眸忍不住又沉了沉。
    一夜的溫柔頃刻化作冰冷,他的周身帶著生人勿進的氣質。
    君令儀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秦止,嘴巴嘟了嘟,蹙眉道:“大哥哥,你好凶!”
    聞言,秦止忍不住愣了一下,秦止看著君令儀,狐疑開口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焦急的語氣之下,君令儀好像更害怕了。
    她的身體縮在角落裏,手掌也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被子。
    她看著秦止,蹙眉道:“我……你看起來比我大,我叫你哥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質疑的語氣不像是有假,秦止的臉上卻是滿滿的愕然。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君令儀看著發呆的秦止,忍不住伸手在秦止的麵前晃悠了兩下。
    君令儀道:“你,你怎麽了?”
    秦止看著君令儀,試探性地開口道:“你不知我是誰?”
    聞言,君令儀狐疑地打量了秦止半晌。
    她看了好幾遍,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你啊。”
    秦止的喉間輕動,又問道:”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嗬,大哥哥,你怎麽會問出這麽好笑的問題,我當然知道我自己是誰了,我是……”
    話說了一半,卻停住了。
    君令儀坐在床榻上,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這樣的狀態也不知維持了多久,君令儀的頭垂下,開口道:“是呀,我是誰?我……”
    她的目光迷茫,眉頭一點點皺緊,手掌抬起,按在自己的頭上。
    她喃喃自語,念叨了一遍又一遍,手準備向著頭上錘過去的時候,手腕驟然被秦止攥住了。
    君令儀抬眸,迷茫的看著秦止,眼眸之中隱隱有淚花閃爍。
    她道:“大哥哥,我記不起我自己是誰了?怎麽辦?我到底是怎麽了?”
    可憐巴巴的聲音帶著哭腔的小尾巴。
    秦止抬手,將她攬入懷中。
    秦止道:“沒關係,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養你。”
    雖然軍醫沒有提到過,可古書中卻有不少這樣的情況。
    一覺醒來,性情大變者有,失去記憶者也有,君令儀頭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