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謊言被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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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大如盤。
    秦止是被杜宇從床榻上搖醒的。
    杜宇蹙眉道:“王爺,王妃逃了。”
    “逃了?!”
    秦止本還迷糊著,聽到這幾個字驟然從床榻上跳了起來。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驚愕地看著杜宇。
    杜宇垂首,道:“屬下無能,讓王妃逃了。”
    秦止沒時間和杜宇了解細節,他拽了衣裳,火急火燎地從床榻上下來。
    剛走了一步,他的腳步便踉蹌了一下。
    杜宇見狀,趕忙上前攙扶。
    秦止被杜宇扶著,眼前的景象還有些恍惚。
    他咬緊牙關,在心裏暗自咒罵了一聲。
    早該警惕,他平日就算是熬夜,怎麽會這麽快就困倦。
    他自小生在戰場,對外界環境都十分警惕,何時會連人跑了都不知道。
    那份讓他以為終於回家的飯菜,裏麵是下了藥的!
    秦止的頭還疼著。
    杜宇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擔憂開口道:“王爺……”
    “找,快去找!”
    秦止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杜宇的表情微怔,麵對這樣的秦止有些失神。
    秦止瞪了杜宇一眼,道:“我的話你是沒聽見嗎!去找!她要是丟了,本王要你們的項上人頭!”
    “是,王爺。”
    杜宇垂首應聲,將秦止扶到床榻上坐下,趕忙離開去尋找君令儀了。
    秦止坐在床榻上,冰涼的指尖在太陽穴上輕揉。
    頭很疼,秦止暫時還沒有完全清醒,眼前一遍遍浮現出今日的場景。
    本以為一切終於可以回到從前,誰知幸福的日子轉瞬即逝,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謊言。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戲。
    其中的端倪秦止不是看不到,隻是他太希望這一切是真實的。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戰火。
    明明已經失蹤卻突然出現的君令儀。
    軍醫說無礙卻失去了記憶的君令儀。
    君令儀還是原來的那個她,隻要她想要,就會想盡辦法。
    環環相扣,引人入局。
    君令儀了解秦止,她知道秦止一旦下定決心便很難更改。
    秦止想要困住她,她簡單逃脫是不可能離開軍營的。
    第一次的逃跑策劃的有模有樣。
    偽裝的戰火和聲音成功騙到了實戰經驗不足的陳將軍。
    君令儀打定了主意,如果可以走,她就在那一夜離開。
    可秦止的精英隊也不是吃素的,不許多時他們就已經追了上來。
    如果君令儀和她的隊伍一起逃跑,最後惹怒了秦止,所有人一起死。
    得知這個消息的君令儀並沒有慌張,她馬上決定采取第二種計劃。
    秦止要找的人是她,對於秦止來說,其他人都無關緊要。
    君令儀讓大家先走,隻有她一個人留在亂石林中。
    她拿起一塊石頭砸在自己的腦袋上,鮮血直流,君令儀暈倒在石堆旁。
    之後的一切都開始按照君令儀所想的發展。
    秦止看見受傷的君令儀,便再也顧不得其他,隻率先將君令儀帶回了軍營。
    軍醫為君令儀查看傷口包紮,等到醒來的時候君令儀就裝作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樣既可以避免秦止問出來的問題君令儀回答不上來,也可以完全放鬆了秦止的警惕。
    這一天秦止過的很開心。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
    甚至因著一份私心,秦止恨不得君令儀永遠都不要好過來。
    沒有過去,隻有未來。
    屬於他們兩個的未來。
    可惜……當謊言被撕破,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奢望。
    白日的種種還不如真的是一場夢,至少可以不用在這個時候讓人的心如此之痛。
    秦止捂著自己的胸口,那些甜蜜的飯菜,到最後卻隻是蝕骨的毒藥,心早已碎的一塌糊塗,卻要用膠水粘合以後在高高舉起從高空扔下去。
    他站在七零八落的心髒旁邊,一抬頭還能看見君令儀向他得意地笑著。
    他這輩子,隻被君令儀一個人騙成功過。
    很多很多次。
    秦止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以個人之力抵抗藥效。
    軍醫應該快到了。
    他的目光微偏,卻突然看見了床榻邊的東西。
    東西很陌生,應該是君令儀留下的。
    好像是一幅畫。
    秦止將那幅畫拿過來,正準備打開查看之時,卻是軍醫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軍醫為秦止把脈診斷,確定秦止中的不過是普通的迷藥。
    迷藥無色無味,隻是會讓人昏昏欲睡,四個時辰之內沉沉睡去,毫無知覺。
    秦止現在還沒有過藥勁。
    能夠強撐到現在完全是靠著自己毅力和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血性。
    軍醫為秦止服用了解除藥性的藥丸,又拿著藥草在秦止的鼻尖輕拂。
    忙活了半天,秦止差不多恢複了過來。
    軍醫還未來得及告知秦止之後需要注意的點,秦止便已經起身離開了。
    軍醫跟在秦止身後,抬起手想要說話,秦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止去找杜宇。
    他本來準備騎著逐影追過去,卻發現逐影已經不見了。
    逐影的脾氣暴躁,一般人是不能坐在它的背上,更何況軍營中的人更無一人敢動逐影,能將逐影帶走狂奔的人,隻有君令儀。
    如果真的如君令儀的願,一夜過去,秦止醒來,依照逐影的速度,君令儀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秦止攥緊了拳頭,怒目瞪著遠處的黑暗。
    君令儀打定了主意,可她也打錯了主意。
    秦止傾身上馬,向著一片黑暗追逐而去。
    逐影是秦止的馬,從小養到大。
    對於逐影的習慣,秦止都十分了解。
    秦止很快就帶著杜宇一行人找到了君令儀。
    君令儀隻有一人。
    她準備單槍匹馬地逃走,怎知剛走了一半就被秦止發現了。
    第二個計劃又失敗了。
    環環相扣的計劃依舊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她沒有第三次的機會了。
    她隻能跑,拚命地跑。
    遠離這裏,遠離秦止,徹底遠離。
    月光之下,駿馬在奔騰。
    君令儀拉動韁繩,祈求逐影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逐影似乎很給力,就算後麵追逐的人是秦止,逐影依舊拚命地奔跑,將後麵的馬都甩開了好遠,似是在進行什麽賽馬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