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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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逐影的速度很快,可秦止帶著杜宇窮追不舍,絲毫沒有準備放棄君令儀的意思。
    君令儀已經騙了他太多次,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君令儀在前麵跑的飛快。
    可是跑著跑著,有些不可控的事情變出現了。
    今夜的月亮又圓又大,可不知哪裏跑出了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
    逐影看不清楚前方的路,隻能一陣亂跑。
    待到風吹散烏雲之時,逐影已經帶著君令儀一起走到了懸崖邊。
    懸崖陡峭,逐影停住了腳步。
    耳邊又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秦止的人就在不遠處。
    君令儀的喉間輕動,拉住了逐影的韁繩。
    隻需片刻的工夫,秦止的人就將君令儀嚴嚴實實地包圍了起來。
    眾人拉住了韁繩。
    秦止的馬在最前頭。
    秦止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君令儀,道:“還逃嗎?”
    君令儀拉著逐影向後看了一眼。
    下麵是萬丈深淵,迷霧之下,深不可測。
    逐影將一顆石子踢了下去,卻久久沒有聲音傳出來。
    君令儀轉過頭看著秦止。
    如今,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秦止也看著她,居高臨下,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著一隻螻蟻,隻是這螻蟻太過倔強,三番五次想要從他身邊逃走,又三番五次欺騙他。
    他第一次在人的麵前卑微,最紅卻沒能在這份卑微裏開出一朵花來。
    既然弓起身子不行,就會隻能挺直了腰板,再也沒有一刻的停留。
    這次的秦止,是真的怒了。
    當一次次的遷就無果,當一次次的囚禁產生了更深層次的抗拒。
    對於秦止來說,隻有一種解決辦法,藏的更深,鎖得更狠!
    君令儀在馬背上看著秦止。
    她的眉頭皺緊,重複著那句和秦止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
    她道:“你放過我吧……放我走……我……”
    “不可能。”
    君令儀的無可奈何和秦止的斬釘截鐵加在一起。
    侍衛在旁邊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說服秦止的路是永遠不可能走通的。
    秦止的韁繩動了動,控製著馬兒向前走著。
    靠近君令儀的方向。君令儀想向後退,無路可退。
    秦止道:“逐影。”
    他瞪著逐影,眸中帶了怒氣。
    逐影看著秦止的眼神,鼻孔裏發出一聲哼聲,頭垂下,似是在思考著什麽。
    君令儀看了看秦止,又看了看逐影。
    不管怎麽說,秦止都是逐影的主人。
    秦止不在的時候君令儀能夠指揮兩下,如今找上門,君令儀還是先跑為敬。
    她從逐影上跳了下來,伸手拍了拍逐影的馬屁股,道:“去吧。”
    事已至此,她沒必要因為自己的事情害了逐影。
    逐影像是聽懂了話,邁開馬蹄向著秦止的方向走去。
    秦止沒有理會逐影,而是從馬上下來,向著君令儀的方向走去。
    坐在馬上不太方便把君令儀抓起來。
    君令儀看著秦止的動作,抬手道:“別過來。”
    秦止像是沒有聽見,繼續向著君令儀的方向走。
    君令儀向後退了一步,“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她瞪著秦止,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光輝。
    她的額頭還帶著傷,身上穿的也是今天的那件衣服。
    可是她不會再叫他“寶貝兒”了,更不會親手做出美味的飯菜一口口喂給他吃。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現在現在懸崖邊,呲目欲裂地看著他,說著準備從這裏跳下的話。
    是準備把他的最後一點耐心磨光嗎?
    還是準備再考驗一下他有多在乎他。
    人的耐心是會消耗的,他上前走了一步,道:“跳吧。”
    冷漠的聲音是絕望的結果。
    他看著君令儀,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道:“跳吧。”
    杜宇和侍衛都驚訝地抬起頭,君令儀也抬眸看著秦止,眼眸中帶了幾分驚愕。
    秦止向著君令儀走了兩步,嘲諷道:“既然你
    願意跳,就跳下去,死了就不用我麻煩了。”
    今日最初的語氣有多寵溺,此刻的語氣就有多冰冷。
    君令儀的眼圈有點紅,眸中的驚愕已經散去。
    她看著秦止,冷道:“如你所願。”
    話音落,秦止轉身,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縱身一躍,跳向那無盡深淵。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本來淡定自若的秦止頃刻慌了手腳。
    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樣?!
    這個自私自利至極的女人不是一向將自己放在第一,將她的燕寧放在第二?!
    她說過,她不能死,死了就什麽都沒有。
    可剛才的一躍,如此果決,毫無猶豫。
    秦止已來不及想這些。
    這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有君令儀的最後的畫麵一遍遍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微風拂過,吹起她的碎發。
    她看著他,雙眼微紅,目光冰冷。
    她道:“如你所願。”
    秦止瘋了一樣的向著前麵跑去。
    他想要把君令儀抓上來。
    可所有的一切已經結束,君令儀已經掉進了那無盡的深淵,迷霧和黑夜之中,什麽都看不到。
    秦止的身子向前,也準備從懸崖上跳下去,卻是杜宇也跑了過來,拽住秦止沒有讓他跳下去。
    杜宇的後麵還有跟來的侍衛,縱使秦止力大無窮,卻不能以一己之力掙脫這麽多人的按壓。
    更何況這裏的每個人都是秦止精挑細選的精英。
    秦止掙紮著,道:“攔本王者,死!”
    杜宇按住秦止不鬆手,道:“王爺,屬下就是死也不會讓你跳下去,王妃跳下去這麽久都沒有動靜,我們對於這個懸崖也全無了解,一旦跳下去,就可能粉身碎骨,王爺你不能倒下去!您不光有王妃,還有軍隊,還有上千萬的齊國子民要守護!”
    秦止的動作頓了一下。
    離開的思緒和情感好像在一點點返回。
    他身上的擔子太重,從出生就背負起來,永無拿下去的日子。
    他曾對君令儀說,君令儀的命是他的,他的命卻是天下的。
    曾幾何時,他眺望這江山萬裏。
    這是他打下的江山,可他不是這江山的主人,皇上也不是。
    他們是這江山的努力,位越高,責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