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想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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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江籬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起來。她算了算,自己應該隻睡了一兩個時辰。
直起身,活動活動有些酸痛的背和脖子,她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還差一點點,這十二款香就新鮮出爐了。淩江籬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瞬間清醒了許多。最後這一點點工序,她並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
桃粉發現淩江籬還在沒有休息的時候,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有些擔憂淩江籬的身體,“王妃一夜都沒睡?”
淩江籬打著嗬欠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
桃粉皺著眉頭,“王妃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啊!”
淩江籬依舊點頭,她看了看桌上的香品,“不礙事,我現在就去休息就是了。”
她並不太在意,想著自己年紀輕輕,隻是熬幾個夜,暫時還是不礙事的。相比之下,自己的賺錢大計,更為重要!
這不?十二款香在淩江籬的努力下,已經完成!
要知道這才沒有幾天的時間,就能做出十二款香品,這也就是淩江籬有這個本事了。
她把東西全都收拾起來,自己嗬欠連天的上了床。
說來也是奇怪,調香的時候淩江籬是不覺得疲憊的。哪怕是半夜突然睡著,也是無意識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的內心極其渴望一張香軟的床!
淩江籬好好的睡了一覺,做了場香甜酣暢的夢。她夢到了現代的自己,一顰一笑,讓她無比懷念。畫麵一轉,她又看見了虞寒卿的臉,看見虞寒卿在對她笑。
再然後,她就醒了。
淩江籬坐在床上,覺得自己的靈魂有些空虛。
她居然會夢到虞寒卿?還真是稀奇的很。
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感覺這幾天損耗的腦細胞,一覺醒來,都恢複如初了。
桃粉很是貼心,給她燉了一鍋雞湯。
淩江籬透過層層香料的味道,準確的嗅到了雞湯的香氣。她歡快的從床上蹦了起來,竄到門口。
果不其然。
桃粉端著湯碗正準備推門進來,看見淩江籬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即眯著眼睛笑了出來。
“王妃醒啦?”
淩江籬側身讓她進來,桃粉將手裏的托盤放在桌上。“怕王妃餓,讓小廚房先燉了雞湯。要不要擺膳食?”
淩江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子,仔細想想,自己這幾天好像確實沒怎麽吃好。她迫不及待的端起雞湯,一飲而盡。
“不用了,唔……幫我把男裝拿來,然後準備一輛馬車吧。我要出府。”
桃粉有些詫異,但最終沒說什麽,順從的把淩江籬要的東西準備好。
淩江籬換上一身衣服,又把頭發束了起來。從鏡子裏看著自己,儀表堂堂。
淩江籬有自己的打算,她將十二款香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避免出現意外。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封存起來。
自己的香品店也是時候開起來了,裝修這塊兒她不用擔心,自有司空南見能全權負責。隻不過,開店鋪遠沒有那麽簡單。
光一個空鋪子有什麽用?
她沒有在古代來過店,也不了解這裏的運行形式。不過淩江籬作為一個現代人很清楚,要想把生意做大,光是產品質量過硬遠遠不夠,營銷手段也很重要。
她是沒有經驗,所以才要吸取經驗。正所謂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淩江籬打算去找幾棵大樹乘涼。
在現代,這叫市場調研。
淩江籬坐上馬車,她要去把幾個名氣最大的店都逛一遍。
第一個想到的是周氏,不為別的,隻為當初的桂花茶。周氏從她這兒獲利過,總要償還些什麽。正所謂禮尚往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不過,淩江籬不打算再借了。
她對周氏,沒什麽好感。
淩江籬坐著馬車,晃晃悠悠跌跌蕩蕩,有點暈頭轉向。坐了不知道多久,她把心事盤算完,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街上很是熱鬧,賣各種小玩意的人絡繹不絕。淩江籬還是很感興趣,王府裏的日子雖然清閑,但也無趣。
“求各位老爺大人買下奴家吧,奴家當牛做馬必定報答。”
車軲轆和馬蹄聲很響,再加上街上行人繁多,很是喧鬧。淩江籬依稀聽見什麽聲音,她仔細辨認,發現是女子的嗚咽哭聲。
似乎是從前麵傳來的。
淩江籬掀開另一邊的簾子,喊停了馬車。
淩江籬看見窗外是一個披麻戴孝的女人,跪在一旁,麵前寫著些什麽。她遠遠的打量那姑娘,看起來身段不錯,麵容清麗較好,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賣身葬父?
這個詞映入淩江籬的腦中。
從前在古裝電視劇中,這樣的橋段倒是不少見。一個美貌女子賣身葬父,必定會惹得混混惡霸調戲。要不然就被帶回去做了幾房姨太太,要不然,總有什麽人英雄救美。
給了錢幫人葬父,什麽也不圖。即便人家姑娘以身相許,英雄總歸是英雄,仍舊坐懷不亂,還給人盤纏讓人去討生活。
淩江籬雖然已經異想天開了,卻還是掀開簾子,問馬夫:“那是什麽?”
馬夫感歎,“爺,那都是可憐人家的姑娘。家裏窮,爹娘沒了,連下葬的錢都沒有,隻能賣身葬父。”
淩江籬一陣唏噓。
雖然電視劇小說裏見多了這樣的故事,但故事總歸是故事。如今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震撼。
有錢人家裏日夜奢靡,一頓飯下去,能吃掉普通百姓家好幾個月甚至一年的開銷。有人葡萄美酒夜光杯,有人連粗茶淡飯都吃不上。賣身葬父,這是何等的淒涼?
淩江籬下了馬車,她雖然也沒什麽錢,但幫幾個姑娘葬葬父,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蹲下來將一錠銀子放在姑娘麵前,這一錠銀子不小,除了下葬的錢,絕對還有富餘。
“你叫什麽名字?”
那姑娘看著白花花的銀子,一時錯愕。抬起頭,看見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公子。瞧其穿著,顯然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哥。她似乎有些害怕,低了低頭,小聲應道:“小女秀秀,多謝公子大恩大德……”
那個秀秀姑娘一邊說,一邊給淩江籬磕起頭來。淩江籬有些尷尬,她雖然是身份尊貴的王妃,但本質還是一個現代知性女性。人人平等那麽多年,讓她接受這樣的大禮,是很難的。
淩江籬趕緊把人扶起來,“姑娘不必行此大禮,快快拿這銀錢,將令尊安葬了吧!”
秀秀又哽咽起來,一邊哭一邊道:“公子大恩大德秀秀無以為報,唯有今生做牛做馬,伺候公子。”
淩江籬還以為她要說以身相許,嚇了一跳。
她仔細端詳著她,心中仍一片唏噓。秀秀長的很是秀氣,雖然比不了虞寒卿府上那幾個貌美如花的側妃,但也是水靈靈的少女。要她是個男人,帶回家當老婆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惜,她不是男人,娶不了媳婦。
她並不打算把人帶回王府,暫且不說她現在也是寄人籬下。即便是個王妃,也不太名副其實。再說了,就秀秀這樣一個嬌弱的姑娘,到了王府,怕是要被蠶食的骨頭也不剩了!
萬一虞寒卿好這一口呢?呆在王府,近墨者黑,好好一個小姑娘要變成王府裏的女人那樣,實在太可惜了……
淩江籬趕緊搖搖頭,“秀秀姑娘,我隻是看你孤苦伶仃才幫你的,並不需要你為我做牛做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