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家有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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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秀秀的眼中溢滿了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有些焦急的站了起來,但因為跪的太久膝蓋麻木,她身形晃了晃,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
淩江籬忙去扶,將人攬在了懷裏。
扶穩了人,淩江籬趕緊後退一步。她現在是個正人君子,男女授受不親!
秀秀有些臉紅,“無功不受祿,秀秀收了您的銀子,就是您的人了。莫不成公子是嫌棄秀秀……”
淩江籬實在見不到女孩子哭,她一個頭有兩個大了。難不成她要直接把錢塞給人家小姑娘,然後逃之夭夭?
那也太奇怪了吧!
做個好事都這麽憋屈……
淩江籬僵硬了一會,眼珠子一轉悠,忽然心生一妙計。
淩江籬一邊想著,覺得甚是可行,一麵端出一副憂愁的模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姑娘有所不知,我內子這個人心眼兒極小,最見不得我身邊有女孩環繞。內子為了防我納妾,將府中稍微有點姿色的丫鬟都換成了七老八十的嬤嬤。”
秀秀瞪圓一雙眼,膛目結舌。
“竟然如此?”
淩江籬一臉憂愁的點了點頭,“是啊。我素來心善,幫人葬父的事情沒少幹。那些個姑娘也像你這樣說,我以為隻是做做善事,怕小姑娘家一個人難以生活,就帶了回去。可結果……”
淩江籬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賣了個關子。
秀秀果然麵露懼色,又十分好奇:“結果……如何?”
淩江籬又歎了口氣,“說來也是罪過,內子以為我想納妾,處處針對,後來找了個由頭,活活將人杖斃了!”
秀秀當即麵色慘白,身形不穩又要倒。淩江籬皺了皺眉,心想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一點?
秀秀踉蹌了一下,最終還是鎮定了下來,隻是臉色實在難看。她咬了咬嘴唇,猶豫著問了一句:“那公子為何……為何不休妻?”
因為我根本沒有這樣的老婆,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嚇唬你而已。
淩江籬雖然這樣想,但並不敢說出來。古代女人實在太可悲了,男權在她們腦中根深蒂固,根本很難打破。在她們的觀點裏,女人為妻,就應該溫柔順從,應該沒有個性沒有思想,老老實實相夫教子。甚至應該主動幫丈夫娶親納妾,綿延子嗣!
不過,淩江籬剛才的話確實說的嚴重了些,都鬧出人命了,人姑娘能這麽問,也的確是為他著想。
“因為鄙人對內子真心實意,再者,糟糠之妻不下堂,內子陪在下曆經風雨,即便做了些錯事,也不值一提。”
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也隻能順坡下驢,繼續胡編亂造。把家有悍妻描述的格外真實,一番話,把自己都感動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說到內子的時候,淩江籬腦中就浮現了虞寒卿的容貌,害的她差點笑場。
“既然如此,這銀子,秀秀不能收!”
淩江籬聞言,膛目結舌。
說了半天,這姑娘來這麽一出?
她不過是想做個善事罷了,怎麽就這麽麻煩呢?想花錢還花不出去了!
正當為難。
“淩兄家有悍妻,卻是個如假包換的大善人。姑娘要是不接受淩兄的美意,她怕是要整日整夜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了。”
淩江籬尋聲望去,是司空南見。
“要不這樣吧,淩兄即不便,那由在下出銀錢,替姑娘葬父,如何?”
淩江籬看向司空南見,想到醉西廂,她的臉色有些奇怪了。
秀秀聞言,卻沒多做反應,隻是跪下來,叩謝恩公。她將銀子還給了淩江籬,又給淩江籬磕了頭。
淩江籬趕忙阻止,這樣的大禮她實在不喜歡,也受不起,這不是折人壽嘛!
秀秀再次哭成了淚人,又說了許多感激涕零的話。司空南見直接讓隨從將其帶走了,幫她的父親料理後事。
淩江籬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司空南見,“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空南見聞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酒樓。“方才在同人吃飯,恰巧看見有人在做好事。遠遠瞧著像極了你,就過來看看。果不其然。”
“那同你吃飯的人呢?你就這麽把人丟下了,不好吧?”
司空南見不以為然,“自然是走了。”
他笑了笑,“光是你問我了,你怎麽會在這,還替個小姑娘葬父?看不出你竟然如此心善。”
淩江籬也笑了,“有舍才有得,多做點善事多積德,好賺點財運。說不定老天爺一感動,就讓我發大財了也未可知。”
“有理。”司空南見饒有興趣的打量一圈淩江籬,“走吧,上茶樓,我請你喝茶。”
淩江籬挑了挑眉毛,沒有拒絕。
茶樓。
淩江籬端了一杯茶,輕輕吹了口氣,迎麵一片熱浪襲來。她看了看整個茶樓,人還真不算少。古代本就沒什麽消遣的娛樂,無非是聽聽書看看戲。喝茶也不失為一種消遣時間的選擇,大大小小的茶樓可從來不算少。
淩江籬想,要是能製出各種各樣的花茶果茶,以及其它飲品,再和這些茶樓戲樓合作,也不失為一種商機。
淩江籬為自己的機智小小的點了個讚。
“家有悍妻,說的是莫不是三王爺?”
司空南見突然問道。
淩江籬聞言,愣了愣,臉有些輕輕的發燙。她之前確實是有代入虞寒卿的臉,但那隻是她自己的腦補罷了。就這樣被司空南見說出來,她頓時麵紅耳赤。
“不……不是。隻是我胡編亂造的。”
淩江籬忙喝了一口茶,想遮掩一二。
“是嗎?”
那你臉紅什麽?
司空南見隻是這樣想,沒直接點破,反而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淩江籬打算扯開話題,她沉吟了一會兒:“你不問問你要的東西如何嗎?”
司空南見很給麵子的順著淩江籬的話問了。
淩江籬聽了,杯弓蛇影,又覺得司空南見這是在笑話她。
“……不太想告訴你了。反正還沒到最後的期限。等期限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
司空南見頓時無語。
喝了會茶。
“你怎麽會突然出府?”
司空南見看著淩江籬的男裝,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問還好,淩江籬自己都差點忘了,自己最開始究竟是為什麽出來了。
“原想去各個香品鋪子逛逛,調查調查市場。卻不曾想鬧出剛才那件事,我就給忘了……”淩江籬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沒辦法了,一會兒得回去了,明日再出來好了。”
司空南見的眼睛亮了亮。
淩江籬說著,已經打算溜之大吉了。她將沒喝完的茶喝了一大口,茶已經放了一會兒,並不燙嘴了。
“我鋪子的裝修就勞你多費心了,時候不早,我先走啦!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