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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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寒卿沒有帶著麵紗的眼睛瞥了一下淩江蘺,一瞬間淩江蘺還以為虞寒卿的眼睛是好的,因為看起來實在是太靈活了。
他並沒有接話茬,淩江蘺扁扁嘴也不說了,馬車一直在顛簸,不知道怎麽回事,淩江蘺覺得有些惡心,隻不過這種惡心不知道是怎麽來的,難不成是摔下懸崖的緣故嗎?
淩江蘺並沒有多想,等到回去張禦醫來了,幫她把把脈就知道一清二楚了。
回到王府的時候,張禦醫也來了,首先是給虞寒卿看傷,淩江蘺身上的小傷口都讓桃粉幫忙清理。桃粉給淩江蘺脫掉胡服的時候眼睛都跟著紅了,“天啊,王妃怎麽傷的那麽重?”
淩江蘺看不到後麵的傷口,所以不知道後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聽見桃粉聲音都發顫了,她知道後邊傷口肯定是十分的恐怖的。
桃粉用毛巾擦拭著她後背,雪白的毛巾沒多久就變成血紅色了,桃粉又清洗了一邊,淩江蘺看著自己木桶裏麵的水漸漸的變了顏色。
洗了兩次,才總算洗幹淨,她的後背,手肘,後腿基本上都是擦傷。張禦醫很快處理好虞寒卿那邊的傷,接著來看淩江蘺的。
看過後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擦傷駭人,給淩江蘺開了藥物之後,就準備要離開,隨後被淩江蘺給攔下來了,“張禦醫請留步,王爺的情況如何了?”淩江蘺問。
張禦醫如實回答到:“並無大礙,隻需要調理半個月就可,傷口切記不要沾水。”
淩江蘺聽見張禦醫這樣說,一顆懸著的心也悄悄的放了下來,隻要人沒事就好了。如果虞寒卿因為她而受傷害的話,她會良心不安的。
送走了張禦醫之後淩江蘺趴在床上讓桃粉幫他上藥,桃粉一邊上藥,一邊心疼的說:“王妃,疼不疼?”
愈合傷口的藥物是有一些清涼的,那清涼滲入傷口之中,讓淩江蘺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酸爽,那種疼痛真的是常人不可忍受的。
但是為了傷口好的更快,他也隻能忍耐下來了,桃粉一邊幫她上藥,她就一邊在想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麽紕漏,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呢?
弓箭是有人故意損壞的,馬匹一直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瘋呢?
這弓箭如果是保管處的人損壞的話,那也說得過去,可是這馬匹在她騎之前一直都在馬廄,而且夏雪也一直幫忙看著,應該沒有人能夠動的下手腳才對。
淩江蘺眉頭緊皺,試圖梳理了一下今天出事的時候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
這樣仔細一想,她忽然又得到了一些線索。
當時他和寒荻都看見了一頭梅花鹿,兩人因為不想驚到梅花鹿,所以下了馬去,當時確實花了一些時間,難不成就是這麽一點時間讓別人動了手腳嗎?
淩江蘺的眼珠子一轉,立刻就跟桃粉說道:“今日追隨我出去的那個給我仆從,你可認得?”
桃粉停下了上藥的動作,想了想點了點頭說:“認得的,他就是王府裏麵的,我們都叫他來福。人不錯,做事也利落,而且還能和我們這些女孩子的歡心。”
“給我上了藥,馬上叫他來淩煙築一趟,我有事情要問他。”
桃粉應了一聲是,隨後動作稍微加快了一點,但是依舊十分輕柔,很快就把藥給上完了。完事了之後桃粉就去找來福,還好,這個時辰大家都沒有睡,所以來福很快就跟著桃粉一塊到了淩煙築。
隔著一層屏風,大家都看不清對方,但是聲音卻是可以聽見的。淩江蘺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來福,“今日可是你追隨我的狩獵場的嗎?”
來福立刻說是。
淩江蘺又問,“其間我與公主下了馬,在這個時間段裏麵有何人來過嗎?”
來福立刻點頭,“回稟王妃,你與公主去狩獵那梅花鹿的時候,姚將軍的小女兒曾經來過。”
姚書涵的妹妹?
淩江蘺眉頭一皺,因為之前的事情姚書涵已經丟了一次非常大的人了,如果是作為王府的親屬,她是不能去狩獵場的,但是姚將軍的其他女兒,卻是可以跟著的。
當時人太多了,她也沒有注意有沒有什麽麵熟一點的麵孔,沒想到那姚書鏡竟然也在。
“你把你知道的詳細的給我說一遍,她來做什麽?”淩江蘺問的十分清楚。
“姚小姐當時說過來慰問一下。要為了家姐之前的無理給王妃致歉,還說家姐自己很後悔做了之前的事情。然後見公主與王妃兩人去狩獵,就在旁邊靜候了一陣子,後還不見兩位回來,她便離開了。”來福想了想,如是說道。
那為什麽家姐不直接來慰問?
“那她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嗎?”淩江蘺繼續問。
來福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想著,“當時姚小姐摸了一下王妃的馬,說王妃挑選了一匹好馬,接著就離開了,除了這個便沒有其他。”
淩江蘺聽後沉默了半晌才頭疼的摁著太陽穴,“下去吧。”
“王妃,你沒事吧?”來福走了,之後桃粉把門給關上了,繞過屏風看見淩江蘺一臉疲憊的樣子,趕緊的詢問道。
淩江蘺搖搖頭,“沒有什麽事,我困了,今天先睡了吧。”
桃粉立刻去點安神香,伺候著淩江蘺睡下去,淩江蘺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不能平躺,隻能側著身子,她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睡的那麽快,腦海裏麵回蕩著一些有的沒的的想法。
姚書涵這個人,她很早之前就已經領教過她的陰險毒辣了。但是沒想到一家人都是一個樣,有句古話怎麽說來著,最毒婦人心用在她的身上是一點錯都沒有。
本來以為當時揭穿姚書涵她的詭計被趕出王府之後可能消停一下,但是她可能懷恨在心了,所以才會對她百般阻撓,最終想要她的性命。
淩江蘺咬了咬下嘴唇,看來想要平安無事的度過這段時間是不可能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淩江蘺還沒睡醒,虞寒卿就來找她了,本來還以為是要來慰問一下自己的,結果是被皇上宣進宮,有要事商討。
淩江蘺敏銳的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和這次馬驚墜崖有關的,當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和虞寒卿說一下昨天晚上她推測出來的結論。
兩人在馬車上不言不語,最後還是淩江蘺先開口:“你的傷口無礙吧?”他頭上紮著繃帶,還是有一些血滲出來,看著有些駭人。
虞寒卿搖搖頭,“無礙。”淩江蘺扁扁嘴,他也不問問自己的傷口,雖然都是擦傷,但是還是很疼的好吧?真是一點都不體貼。
“昨晚你傳了來福問話,問出了什麽?”虞寒卿直接問淩江蘺,淩江蘺被噎了一下,“你都知道了?”難不成他偷聽了她們說話?
難不成他昨天晚上就在淩煙築外麵?淩江蘺這樣一想,頓時用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著虞寒卿,虞寒卿雖然看不到,但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道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估計是這個小妮子又胡思亂想了,虞寒卿隻好說道:“昨天狩獵,跟著去的是來福,昨天我也想找來福,但是被你先行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