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緝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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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這也太燙了,能給我找個布過來,我好拿著這藥壺倒藥嗎?”柳綠客氣的問,阿嬤也沒有多想,轉身去找布。
這時候,柳綠趕緊的從自己的腰封上掏出個小瓶子來,趁阿嬤沒回頭,將裏麵的液體一股腦的都給倒了進去。
隨後將小瓶子藏好,然後笑著接過阿嬤遞過來的布,將柳夫人的藥倒了出來。隨後便離開了煎藥房。
夏雪皺了皺眉頭,從房頂上跳下來,咧嘴一笑:“阿嬤我回來了,王妃的藥好了嗎?”
夏雪把安胎藥倒入瓷碗之中,安胎藥的顏色是有一點棕紅色的,夏雪怎麽看都看不出來,剛才柳綠到底倒進去了什麽。
夏雪將安胎藥帶到了淩煙築,“江蘺,有發現了!有發現了!你快出來看一下這碗安胎藥,剛才我看見柳夫人的丫鬟柳綠往裏麵倒了一些什麽。”
淩江蘺眉頭輕輕的蹙在一起,柳夫人?她之前一直覺得這可能是周曉婉,沒想到會是柳夫人?還是要檢驗一下才知道是不是她下的毒。
淩江蘺吩咐桃粉去拿了一些櫻蘭草出來。桃粉的動作十分快,馬上就從調香室裏麵拿出了一瓶子的櫻蘭草粉遞過去給淩江蘺。
淩江蘺的手裏麵捏著玉白色的小瓶子,指關節有點泛白。真的會是柳夫人嗎?她給人的印象就是病病弱弱的,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淩江蘺咬了咬後槽牙拔開了塞子,將瓶子裏麵的櫻蘭草倒進了那碗棕紅色的安胎藥裏麵去。櫻蘭草接觸到安胎藥一瞬間便變成了深藍色。
桃粉夏雪,還有淩江蘺都吸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竟然是她!”夏雪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那柳夫人給人的印象挺好的,沒想到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心腸也太歹毒了吧?!這是不想王爺有後嗎?”桃粉看著那變成藍色的安胎藥,心有餘悸的說。
“這點進去還不足夠,夏雪,今日用完膳的時候你去搜查一下柳夫人的住處,務必找出鐵證如山的證據來。”淩江蘺摁了摁太陽穴,坐了下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王府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一夫多妻,在這些大家族中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就會演變成一場無形的戰爭。
她已經那麽小心翼翼的走下去了,卻沒料到危機四伏。本來是想著最有可能下藥的那個人是周曉婉,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最不可能下藥的那個人,柳夫人。
“王妃,你不要擔心,王爺會主持公道的。”桃粉見淩江蘺一臉愁容,一時間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大約是擔心柳夫人是王府裏麵資質最深的人,王爺可能會從輕發落。
淩江蘺點了點頭,讓桃粉多弄一些櫻蘭草粉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晚膳開始的時候,淩江蘺暗地裏麵看了一下柳夫人的神色,她的神色淡淡,依舊是那副模樣,也沒有驚慌,也沒有期待,看來在這王府裏麵久了,她已經深諳偽裝之道了。
淩江蘺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演出一場戲。她並沒有跟虞寒卿串通好,但是以虞寒卿的頭腦,他應該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晚膳開始之前,淩江蘺就在這湯水裏麵加入了不少櫻蘭草的粉,大家吃著吃著,突然,王如煙還有周曉婉都嘔吐了起來,淩江蘺立刻站了起來,趕忙問道如何了,自己卻在下一秒臉色突變,“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虞寒卿聽見聲音,便知道好戲要登場了,立刻十分配合,“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傳大夫!”
柳夫人還沒反應過來,所以也根本不覺得肚子疼,她發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她朝著那看過來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就是淩江蘺的。
淩江蘺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柳夫人,“柳鶯歌,你為什麽不覺得肚子疼。”
柳夫人被叫了全名,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但是她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柳鶯歌淺笑,“不知道王妃說的是什麽意思?”
“藏紅花,你也給周夫人和王夫人喝了吧?而且這分量應該不少。”淩江蘺冷著一張臉,“早之前的本宮在淩煙築設宴,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把這藏紅花的毒悄悄的給本宮吃了吧?”
柳鶯歌依舊是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王妃,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
“藏紅花這調製過的藥水,無色無味,但是如果和櫻蘭草相遇,便會產生嘔吐,嚴重者便會吐血。”淩江蘺的話音剛落,王如煙一口血噴了出來,十分的駭人。
王如煙的丫鬟跟進的帶著自己的主子坐到了一邊去,給主子順氣。
“要不是本宮要研製那養顏香粉,裏麵需要大量的櫻蘭草,還真是沒辦法識破你的詭計!當時我是不知道是誰的,於是就設了一個局,謠傳我懷上了。犯人用這藥物,無非的就是想要本宮不能生育!”
淩江蘺站了出來,“夏雪假裝離開一陣子,在這房頂上親眼看見你的丫鬟柳綠往我的安胎藥裏麵倒了不少的藏紅花水!你還想抵賴!”
柳鶯歌起身,朝著虞寒卿跪了下來,“王爺,天地明鑒,鶯歌對王爺一片真心,從來沒有做過害人之事。鶯歌本就安分守己,絕不受這不白之冤。”
沒想到倒了這個時候柳鶯歌還嘴硬,淩江蘺是深吸一口氣,看向門外。這個時候,夏雪回來了,而且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像空手而歸。
“啟稟王爺,證據已搜到。雖然花了一些時間。”說著夏雪呈上一包上麵都是泥土的藥渣,“這是從柳夫人後院所得。”
淩江蘺猜準了,今天下午才給她下藥,不可能把證據湮滅的那麽快,這不就找回來了嗎?
“你如果還想抵賴,不如把柳綠也找來,當場對峙!”淩江蘺大喝一聲,這人證物證都在,柳鶯歌就是想抵賴也不能!
柳鶯歌頹然的坐了下來,一雙眼睛裏麵都是眼淚,“虞寒卿,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你……為什麽你從來不用正眼看過我呢?那你給我這個位置有何用?!”
柳鶯歌突然暴起,抓起桌子上的碗碟,一股腦的全部扯了下來,她抓住碎裂的碟片撲向淩江蘺!
淩江蘺站著的距離是最接近柳鶯歌的,而且柳鶯歌也知道事情不妙,等淩江蘺反應來的時候,就要已經被柳鶯歌摁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