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血腥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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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麽?”虞寒卿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準確無誤的對著柳鶯歌,柳鶯歌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和虞寒卿見麵的時候。
當時將軍英姿颯爽,春風得意,一雙眼睛帶著三分情誼,對誰都是這樣。她知道的,她怎麽會不懂?但是第一眼就看楞了,手裏麵的熱水打翻,將軍關切的問:有事嗎?
那語氣是多麽的溫柔,帶著一種暖人心脾的甜意,柳鶯歌知道,自己的心已經給了這個男人了。她愛他,愛的深入骨髓,愛的無法自拔,愛的能夠忘卻自我。
但是,妾身有情,將軍無意,自己還是想要占有一席之地。機會很快來了,將軍大宴,喝醉了酒,她便脫得赤條條的,躺在將軍的身側,那種帶著侵略性的暖意,使她沉淪。
將軍是個負責人的人,娶了自己,盡管自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鬟,盡管根本連轎子都沒有,盡管隻有一張紅蓋頭,她都信息若狂。她是將軍的人了,她是將軍的人了……
怕將軍知道自己騙了他,她不惜做毀了自己的處子身,但是沒想到的是,將軍從那一晚開始,就再也沒有碰過她。對她不冷不熱,眼中的那種情誼似乎還在。
但是她知道,他待誰都一樣。之後遭逢大變,將軍瞎了,瘸了,棱角磨平了,成為一無是處的王爺,這都沒關係,沒關係的,她願意照顧這個男人一輩子,她做什麽都願意。
她曾經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站在王爺的身邊,做高高在上的王妃,因為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的隻有自己,但是沒想到,可恨的女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為什麽就不能看到自己呢?自己明明已經那麽努力了,他的眼光從來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她以為她對所有人都一樣,這樣她心裏也會平衡一些,能夠安慰自己。
可是,偏偏這個人,他對她不一樣,為什麽能是有這樣的溫情?她憑什麽?她為王爺做過什麽?她什麽都不是!這什麽都不是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呆在他的身邊?!
柳鶯歌咧嘴笑著,一手摁住淩江蘺的手腕,一手抓著破碎的瓷片,“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一天,早知道我就應該用毒死凝脂的手段來毒死你。”
大家夥一聽,雙眼都睜大了,虞寒卿眉頭一皺,“你說什麽?凝脂是你殺的?”
柳鶯歌淒苦的笑了笑,一雙眼睛帶著滿滿的愛意看著虞寒卿,“我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但是你從來不正眼看過我,你從來都不碰我,你知道我多嫉妒渺渺的娘親嗎?”
柳鶯歌眼睛一酸,淚水湧了出來,“我嫉妒的殺死了她!因為她懷上了你的孩子!還生了下來!為什麽我就不行!為什麽你從來不碰我!為什麽!”
這信息量太大了,淩江蘺表示一時間好像有些接受不能。也就是說,渺渺的娘親,凝脂,都是她殺的了?愛一個人愛得那麽癲狂,這也實屬難遇。
“那個小雜種,我本來也想殺了的,但是她是你的血肉,我一時心軟下不去手,虞寒卿我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你為什麽就從來沒有回應過我?哪怕幾個字,哪怕點點頭!”
“你個瘋婦!你做這些都是為了你自己而已!你別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王爺!王爺根本就不需要你做的這些!”周曉婉忽然大氣凜然的說道。
淩江蘺雖然現在被禁錮住了有些怕,但是內心還是很平靜的,她當然知道,現在不冷靜下來自救,就肯定會掛在這瘋婆子的手裏的。
別人都不敢亂動,這鋒利的瓷片就壓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甚至都感覺到了刺疼感,可能已經流血了也說不定。
這周曉婉絕對是沒安好心,她這番話看似大義凜然,實際上是激怒柳鶯歌,讓柳鶯歌把自己殺了,除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這才是周曉婉想要看見的。
柳鶯歌身上背負著兩條人命,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了,這樣不僅能解決淩江蘺,又能解決柳鶯歌,簡直就是一箭雙雕!隻需要自己說幾句話就能完成,多容易省力不是?
淩江蘺怎麽說也是個聰慧的人,即使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也看出來周曉婉沒安好心,但是她現在不敢輕舉妄動,就擔心關鍵時刻柳鶯歌受不了了直接給她一刀子,那她就沒了。
“你現在想如何?”虞寒卿平淡無波的問,實際上他放在身後的,握著一枚幹果的手已經有一點微微的顫動了。
柳鶯歌還是滿目的柔情,“王爺,鶯歌從未奢望過任何事情,鶯歌隻想聽見王爺說愛我,隻這個心願。”
聽得真是男默女淚啊,淩江蘺都快要給自己心靈的小人遞過去手帕了,沒想到這女人到最後的要求竟然是如此的。虞寒卿,雖然我很不願意,但是請你說愛她吧!
然而虞寒卿卻是一臉的平淡,看模樣完全沒有想要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啊,這個時候不是你倔強的時候啊少年!該出手時就出手啊,不然小命要沒了。
淩江蘺在心裏咆哮著,她已經著急的滿頭大汗了,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分神去瞧一瞧是周曉婉的表情是不是幸災樂禍……
“那麽難嗎?所以虞寒卿,你喜歡的人是她嗎?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說著,柳鶯歌手上一用力,眼看著柳鶯歌手裏麵的那瓷片就要往淩江蘺的脖子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虞寒卿嗖的一下,快速的擲出了手裏麵的那枚幹果,那幹果又快又準的砸向了柳鶯歌的手背上!力道上非常的講究,柳鶯歌非但沒傷到淩江蘺,凶器也丟了!
淩江蘺認準時機,一個借力,一發過肩摔就那麽完美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柳鶯歌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淩江蘺趕忙往後一退,接著感覺到腰間一緊,被人拉扯了過去,半摟在懷裏,她知道是誰,頓時心安了起來。
“來人,把犯人抓起來。”虞寒卿抓住淩江蘺的手緩緩收緊,淩江蘺感覺有點疼,輕呼一聲,虞寒卿這才鬆了手,但是還是維持那個姿勢。
柳鶯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癱坐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從來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都知道。我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柳鶯歌說完,趁著眾人不備,一把抓住地上摔得稀巴爛的瓷碗,然後猛然的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用力的吞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