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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你……想嗎？”
    我結結巴巴地問他，臉頰上像被火燒著。
    少爺奇怪地瞄向我，“想什麽？”
    可能我說的太隱晦，少爺沒明白我說的什麽。
    其實我也很不好意思，以往都是他主動，現在，這個問題卻由我來問出口。雖然我隻是要試探他，但還是很難為情。
    “就是……我向他下體瞄了一眼，你在禁欲嗎？好幾個月了，都沒有那個，你真的不想？”
    少爺的帥臉一下子漲紅了，將被子往上一拽，遮住自己半截身子，“你是個孕婦呢，我想又能怎樣，總不能不管你和孩子的安危吧？”
    “真的嗎？”
    我忽地想起林雪曼那意有所指的話，便對五少道：“你要是想了，別忍著，我可以幫你的。”
    不是有很多男人在妻子孕期找小姐或出軌的嗎？少爺以前又是一個遊戲花叢的人，那方麵恐怕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
    五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有些羞惱地道：“想什麽呢，睡覺！”
    他把被子顧自往上一拽，躺下不理我了。
    夜裏我迷迷糊糊醒來，感覺到身邊的異樣，我借著月光望過去，看到身邊的人在輾轉反側，雖然動作刻意放得很輕，我還是能感覺到。
    “你怎麽了？”
    我有點兒擔心。
    五少一驚，頓時望過來，“我吵到你了？”
    我側過身去，兩隻手微撐起身形，上下端祥了他一遍，心裏確定一件事，於是非常肯定地道：“是不是欲火焚身，睡不著？沒關係的，你是正常男人，我可以理解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自己去解決，我不會攔著你，也不會取笑你的。
    五少怔了怔，“你什麽意思？”
    “呃……”
    我有點兒窘，“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實在忍不住了，可以自己發泄一下的。”
    雖然室內隻有微弱月光，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少爺的臉紅了。
    “亂說！”
    他蒙上被子不理我了。
    天亮以後
    少爺去公司了，我坐在電腦前，處理凱威爾那邊的重要郵件，溫逸如去世了，律所交給了我，我不可能常住加拿大，也不方便天天去律所，很多事情都是通過郵件解決的。
    愛紗替我將強強送去了幼兒園，回來時，笑嘻嘻地問道：“姐，你說，那姓藍的，真的不行嗎？嘿嘿，他嘴巴那麽毒舌，這算不算報應啊！”
    “去，不許亂說！”
    我繃起臉凶她。
    藍珂那可是我哥哥，是除了少爺之外，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愛紗哧哧的笑，“對了哈，我忘了，他是你哥哥。”
    說到藍珂，我又已經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心裏挺想念的。於是給藍珂打了電話，“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來吃頓飯，強強想舅舅了。”
    藍珂：“你不想哥哥？”
    我：“當然想。但你不想我這個妹妹呀！這麽長時間都沒露麵，這是有了女朋友，忘了妹妹嗎？”
    我記得藍珂說過，他相過親。
    藍珂：“哪有什麽女朋友。晚上我過去，多做點兒好吃的。”
    晚上，藍珂如約而至。
    愛紗開的門，藍珂見到愛紗，皺皺眉，繼而朝著強強伸出手，露出一臉帥帥笑容，“強強，過來讓舅舅抱抱，看看我們強強長壯了沒有。”
    強強很有些靦腆地走過來，讓藍珂抱了抱，藍珂皺眉，“怎麽還這麽輕。”
    把強強放下地，說道：“讓你幹爸給你多弄點兒好東西補補身體，男孩兒子要結實強壯，將來才能找到女朋友。”
    強強被藍珂說的咯咯笑起來，“舅舅，我還小呢。該找女朋友的是舅舅。”
    藍珂笑，“舅舅不急，舅舅還沒遇到喜歡的呢！”
    藍珂說話的時候，愛紗在一旁，不動聲色地一雙杏眼不停地在藍珂臉上身上打量，不知道在看什麽。
    藍珂查覺了，眉一擰，扭頭對著愛紗道，“我說，你看什麽呢！沒見過男人呢！”
    愛紗搖頭，大眼睛閃爍，“沒看什麽。”
    然後一溜煙跑上樓去了。
    我很是奇怪地望向愛紗蹬蹬上樓的背影，這丫頭，想什麽呢！
    晚餐上桌，藍珂和強強已經去了餐廳，少爺今天晚上有應酬，要很晚回來，我喚愛紗下來吃飯，愛紗卻隻應著，沒下來。
    我便上樓去叫她。
    走到她臥室門口時，我聽到她臥室裏傳來的嘟嘟囔囔的聲音，我皺眉，這丫頭在幹什麽？
    我貼著門縫向裏看去，隻見愛紗捧著手機，正用語音功能，“假若一個男人不舉，會有什麽外在表現？”
    這丫頭，原來在查這個。
    我大聲喚了一聲：“愛紗！”
    愛紗被駭了一跳，媽牙一聲，手機都摔地上了。
    趕緊彎身去檢。
    我沉了臉道：“誰說藍珂不舉了，你別亂猜好不好！小姑娘家家的，研究這些東西也不害臊。”
    愛紗俏臉憋紅了，神情十分古怪，“沒……姐，我沒……研究這個，我就是好奇。我……藍珂他那麽帥，要是……要是他真不舉，那不是……太太太，太可惜……”
    愛紗的杏眼忽然瞪大了，滿臉驚悚地盯著門口處，嘴巴張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已經感到了來自於身後的那種低氣壓，是讓人完全出不來氣的那種，我扭頭看去，隻見藍珂就站在門口處，那張帥得掉渣的臉，此刻掉的都是冰渣子。那眼神，當真是說不出的陰狠猙獰。
    我頓時頭皮一陣發麻，怎麽就這麽寸，藍珂過來了呢？
    “那個什麽，哥……愛紗她說著玩呢，她……她沒說你。”
    愛紗必竟是我妹妹呀，她說錯了話，我也得幫她。
    藍珂帥臉上，青筋滾動，那種陰狠的眼神真是可以活活殺死所有人。
    “啊……”
    在藍珂的手指傳來骨節捏動的咯吱聲響時，愛紗終於繃不住，尖叫著跑出去了。
    藍珂也扭頭走了。
    但神情尤其的恐怖。
    我不知道藍珂是否真的不舉，我就知道這下麻煩大了，他的身體沒出問題還好，最多算愛紗胡說八道，公子生會兒氣，發出來就好了。如果真的像愛紗說的有那種問題，那公子一定又氣又恨，難過極了。
    愛紗沒敢下去吃飯，直到藍珂離開，她才探頭探腦地從臥室裏出來，我很嚴肅地對她道：“愛紗，以後不許再胡說八道聽到沒有！再滿嘴亂沁，就給我滾回溫哥華去！”
    愛紗眼神縮了縮，弱弱地道：“以後我不說了就是了。那麽嚴肅幹嘛。”
    我不理她，“去把桌子拾了，碗刷了。”
    這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愛紗嘟著小嘴，雖然滿臉不情願，但還是去收拾餐桌刷碗了。
    五少在夜裏十一點時回來，身上有淡淡煙味，一進門先去洗澡，洗完了，換上幹淨睡衣，才對我道：“我身上沒有煙味了吧？”
    我用力嗅了嗅，點頭。
    五少：“那就好。怕你聞了我身上的煙味對寶寶不好呢！”
    一邊說一邊要出去。
    “你不困啊？”
    我喊。
    五少：“我去書房處理點兒事，你先睡。”
    少爺一邊說一邊就走了。
    我困是困了，但是少爺沒睡，我也睡不著，於是在床上輾轉。直到我睡著了，少爺還在書房。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也沒有少爺的身影，我不由喚了一聲：“少爺？”
    五少從衛生間裏出來了，“我在呢。”
    我見到他時，才鬆了一口氣，但見他衣服都已穿得整齊，頭發也是梳得一絲不苛，便問道：“你一宿沒睡嗎？”
    五少笑：“怎麽會，我又不是鐵打的。隻不過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你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起床了而已。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忽地向他撒嬌地伸出雙臂，“寶寶他爸，抱一個唄。”
    少爺的身形明顯僵了一下，但隻是須臾而已，便向我走過來，兩隻長長手臂將我腰攬住，我順勢，嘟唇要親他的嘴唇，可是他卻一抬手將我的嘴擋住了。
    “別親，我還沒刷牙呢。”
    是真的嗎？
    他看起來神情氣爽的，明明早已洗漱完畢。
    “你是不是厭惡我了？”
    我心裏不是沒有疑惑的，尤其是結合林雪曼那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少爺：“怎麽會。我真的沒刷牙。你現在肚子裏有寶寶，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不幹不淨的東西不能吃，也不能親。”
    少爺的話讓我有點兒哭笑不得，什麽叫不幹不淨的東西不能親，連你我也不能親了嗎？
    少爺神情僵硬了一下，他溫柔而又感慨地將我攬進懷裏，“你別多想，等過一段時間，再親好嗎？我總覺得自己不幹淨。”
    “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我奇怪地問。
    少爺無奈地笑了，“可能有點兒心理障礙吧，馬來西亞的事。”
    “哦。”
    我有些茫然地點頭，馬來西亞的事，給他留下了心裏陰影嗎？
    他們明明沒有發生過什麽。
    “少爺。”
    我捧起他的臉，“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好不好？那件事，我都沒在意，你在意什麽？再說，你們並沒有發生什麽。好了，把那些不好的東西都忘了吧！”
    我又嘟唇，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情深意濃。
    五少抬起琉璃如海的眼睛，十分感慨，大手輕揉我的頭發，“我知道。”
    少爺去上班了。我下樓去用早餐，聽到餐廳裏，李阿姨念念叨叨在說話，“先生昨晚抽了好多煙，一早上我去做書房衛生的時候，看到那煙灰缸子裏，橫七八豎八的推了不知多少個煙蒂。愛紗小姐，笑笑和先生不會是吵架了吧？”
    “吵架？不會啊！”愛紗一臉蒙b狀。
    我心頭一驚，少爺，果真一晚都呆在書房嗎？這樣來看，他的心裏陰影不是一般的重啊，因為怕我跟他親密，他竟然連床都不敢沾了嗎？
    “姐，你起了。”愛紗看見了我。
    李阿姨對我笑了笑，“笑笑啊，起床了，快來用餐吧，早餐都給你溫著呢！”
    李阿嫣開始往桌上端專門為我做的孕婦餐。
    我一邊吃，一邊走神，想著怎麽能讓少爺刻服心理障礙。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心理醫生呢？
    晚上，少爺又以處理公事的名義呆在書房裏，我不聲不響地走進去，看到他正捧著手機，不知在搜索什麽東西，他很警覺，我已經屏息凝神，把腳步放得極輕了，他還是發覺了。
    把手機塞進兜裏，對我笑笑，“怎麽這麽不聲不響的。根本不像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嘛。不說懷孕的女人，動作都很笨嗎？”
    我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雙臂勾了他的脖子，臉頰貼著他的，恩愛夫妻的親呢狀，“我從網上看了下，人家說，你這種狀況，最好看看心理醫生。讓心理醫生幫你疏解一下，你就不會有那麽重的心理陰影了。”
    少爺的身體僵了一下，片刻，用一種十分複雜的口吻問我。“笑笑，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驚，我立刻道：“嫌棄？為什麽？我愛你都來不及，你可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是我們母子三人的依靠。”
    五少這才似鬆了一口氣，“給我點時間，一切都會好的。”
    “好。”
    我凝視著這張熟悉又神情複雜的麵容，點點頭。
    回房後，我佯裝睡著，少爺回來時，我一動不動，裝著睡的很香的樣子。
    他在我發間輕嗅，又若有似無的吻了吻我的耳廊，然後便在我身邊躺下了。
    我知道他不想我碰觸他，便一直裝睡不動，直到我耳邊漸漸響起均勻的呼吸聲，我知道他睡著了，這才側過身去，手撐起頭，在他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少爺，快快讓太陽照進你心裏去好嗎？”
    我輕聲說道。
    早上，少爺依然比我起的早，在我醒來的時候，他早已起床，並且已經把自己收拾得幹淨整潔。
    我沒有讓他吻我，雖然很想。
    隻手撐著頭，看著他。
    他走過來，俯下身形，用額頭貼了貼我的，“我去公司了，你悶了，就讓愛紗陪你出去走走，但要注意安全第一。”
    “嗯，知道。”
    我回。
    少爺對我一笑，樣子溫柔又帥氣。
    少爺走了，我又不舍地喚了一聲，“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