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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機場。
    將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坪上,然後朝著充滿現代風格的機場大廳走去。在我的想象中,機場這個地方應該到處都是帥哥和美女,但是我失望了。
    去看了看屏幕上飛機降落的情況,卻發現沒有顯示出小月父母所乘坐航班的信息。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早了一個小時到達了這裏。
    我太緊張了。
    沒去買了一本雜誌,然後找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雜誌上刊登的幾乎都是那些明星們的私密生活、緋聞情事以及其他的各種花邊新聞,看了一會兒便索然寡味起來……
    忽然,我看見了秦連富,我正準備打招呼……忽然發現他身旁有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是陳莉!
    陳莉正挽著秦連富的胳膊,兩人很是親熱的樣子。我急忙轉身,然後快速地將自己躲了起來。
    我的心“砰砰”直跳……剛才所看到的鏡頭讓我震驚不已。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慢慢從剛才的震驚中平靜了下來,可是,當我再次去到先前看到他們那個地方的時候卻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四處張望,一會兒之後我終於看到了陳莉。可是,我看到的卻就她一個人。我看得真真切切,是她,是陳莉,她正朝著我站立的方向走來,幸好她的眼睛是在看著大廳外麵的方向。
    很顯然,她今天是來送秦連富的。此時,秦連富已經進入到安檢,她正準備返回。
    我看見陳莉在朝著候機大廳外麵走去,急忙就跟了上去。我不敢跟得太近,隨後就看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
    此時,我心裏很是詫異:陳莉怎麽會與秦連富在一起呢?而且兩人還那麽親熱…… 嶽洪波啊嶽洪波,你狗日的不是罵老子被人戴了綠帽了嗎?我看你狗日頭上的那帽子倒是有些綠油油的了。
    可是,隨即我又替嶽洪波感到悲哀,拿起電話準備給他撥打過去……但是我卻又猶豫了:難道我去告訴他,我在機場看見秦連富和陳莉親熱地在一起?他如果要我拿什麽證據的話我該怎麽辦?以自己現在和嶽洪波的關係,他肯定會認為是在撒謊報複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可惜自己剛才在慌亂中忘記了用手機拍照留下證據。可是,即使剛才給他們拍了照又能怎樣?難道真的要拿去給嶽洪波看?
    想了想,我給雲霓打了個電話:“你們嶽總什麽時候結婚?”
    “快了吧?好像他們最近才去照了結婚照的。”她回答,“但是具體的時間我不知道,我不敢去問。你和他是同學,你怎麽不自己去問他呢?”
    我“嗬嗬”笑著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再次給雲霓撥打了過去:“設備投放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
    “我還正想和你說那件事情呢。現在你在什麽地方?我來找你可以嗎?”她問我。
    我急忙道:“我在接小月的父母呢。改天吧,改天我約你。”
    “那個公司的老總說他們正在想朝著那個方向發展業務呢。你什麽時候把那些關係介紹給我啊?”她問我。
    “你先到柳華縣人民醫院去吧,到了以後給我打電話。還有就是我家鄉的人民醫院,那個地方你也可以去。其它地方我以後再通知你。”我告訴她。
    “太好了。”她很高興。
    從雲霓告訴我的情況來看,陳莉似乎已經決定了與嶽洪波結婚了,可是她怎麽會和秦連富在一起呢?對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報複。或許,陳莉是想用自己的出軌去報複嶽洪波。
    陳莉和秦連富認識的事情應該很容易理解,因為嶽洪波和秦連富本來就很熟悉,極有可能是,嶽洪波某次請秦連富吃飯的時候陳莉也在。
    不過我心裏很為陳莉的這種做法感到不值,如果僅僅是為了報複的話,她還不如不與嶽洪波結婚呢。
    此時,我才發現女人在很多時候的想法很奇怪,讓人真的難以理解。或許……我看到的僅僅是一種假象?
    小月的父母終於到了。
    在接機口,我舉著一張寫有“我是淩海亮”五個大字的牌子。我不知道小月父母的名字,我也不想去問她,而且我覺得將她父母的名字寫在這牌子上麵也很不禮貌。
    很快地,我就看到出來的人群中有一對老人在朝我指點著,我可以肯定他們就是小月的父母,因為我發現那位很有氣質的老太太與小月很相像。
    果然,他們朝我走了過來。他們在問:“小月呢?”
    “她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接待,可能要明天才能夠回來。”我急忙回答道,伸手去接住他們手上的東西。
    我發現老太太在打量著我,同時還在朝我滿意地微笑。我也朝老太太笑了笑,心裏的惶恐減少了許多。
    開車將他們送到了皮雲龍父親開發的那個小區我的那套房子處。
    “這套房子是我才買的。我和小月目前住在離我們醫院很近的那個地方。”我對他們說,“今後我和小月都搬過來住。”
    “你那套房子呢?準備賣掉?”小月的父親問道。
    我回答道:“我父母前不久來就住在那裏,他們現在回老家去了。他們本來是想和你們見了麵再回去的,但是卻不知道你們究竟什麽時候能夠過來,主要是他們不大習慣這省城的生活。”
    小月的父親點了點頭便不再過問了。
    “小月的姐姐生孩子。我們也是一時間過不來。”老太太說道。
    小月還有一個姐姐?這事情我居然不知道。但是我卻不方便去問。
    隨後帶他們到了一家酒樓去吃飯。
    “從明天開始就在家裏吃飯吧。你們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節約。”老太太看著桌上的菜,心痛地說。
    我又開始惶恐起來:“沒什麽的,要不了多少錢的。”
    小月的父親卻沒有說什麽,他問我:“你會喝酒嗎?陪我喝幾杯。我今天太累了。”
    我急忙道:“可以喝一點。曹伯伯,您是喜歡喝五糧液呢還是茅台?”
    他微微一笑,道:“我當過兵。”
    我頓時明白了。
    老太太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想說什麽但是隨即卻笑了笑沒有說出來。老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節約,我明白她的想法。
    “您喝點什麽?”我問老太太。
    “我就喝這茶就可以了。”她慈祥地對我說,卻指了指小月的父親,“剛才你叫他什麽?”
    我頓時知道了自己剛才的錯誤,忙道:“我應該叫你們爸、媽的。對不起。”
    “第一次叫起來是有些別扭。”老太太理解地道。
    我很感動,忙去給她夾了一隻鮮蝦:“媽,您多吃點東西。”
    隨即有給嶽父大人夾了一隻。嶽父說:“我們自己來。海亮,來,我們喝酒。”
    我急忙端起酒杯對兩位老人說:“爸、媽,今天我很高興。真的。我早就盼望能夠和你們見麵,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們這次來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吧?今後就與我和小月住在一起。小月平常也很少回雲南去看你們,今後就讓我和她好好孝敬你們吧。來,我先敬你們一杯,祝您們身體健康、心情愉快!”
    “好、好!”嶽母很高興地道。
    嶽父沒說什麽,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眼光中對我的滿意。
    “這酒就是好啊。”嶽父感歎道,“入口滋味綿長、香氣滿頰,喝了讓人全身暖洋洋的,真是舒服。”
    我笑道:“我不大喜歡喝酒,不過酒量還有那麽一點,對這東西沒癮,也喝不出好和差來。我家裏的酒很多,都是朋友和病人送的。這下好啦,您來了,今後就幫我慢慢解決了吧。”
    嶽父道:“平常自己喝那麽好的酒幹嘛?那喝的可是錢!”
    “反正又不是我買的,不能算錢的,您喜歡喝就行,喝完了不是還有人送來嗎?人這一輩子最難得的就是‘喜歡’這兩個字啊。”我笑著說道。
    嶽父很高興:“你這話我喜歡聽!雖然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我發現我們還很投緣。”
    嶽母看著我慈祥地笑。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爸,您抽煙嗎?”
    “有時候要抽一點。”他回答。
    嶽母卻在旁邊笑道:“什麽有時候啊?他可是一個老煙鬼。”
    “應該是吸煙愛好者。什麽老煙鬼?說話那麽難聽!”嶽父不滿地道。
    我心裏暗暗覺得好笑,即刻吩咐服務員:“麻煩去給我拿一包軟中華來。”
    嶽父急忙製止道:“我身上帶得有煙。你們喜歡抽什麽軟中華!海亮啊,我們國家最好的煙葉卻是在我們雲南,所以最好的煙就是我們雲南的煙。”
    我有些不好意思:“爸,我不會抽煙,所以我不懂這個,不過我家裏的那些煙現在就有了銷路了。”隨即又對服務員道:“去拿一包你們這裏最好的雲南煙來。”
    “你不抽煙家裏放那麽多煙幹什麽?”嶽母奇怪地問。
    我笑道:“有些是那些病人送的,但是更多的是在外麵開會的時候發的,還有就是下麵的那些醫院院長們送來的。他們才不管你抽煙不抽煙呢,反正每次都是送煙和酒這樣的東西來。我父親也要抽煙,我還給了他很多。”
    嶽父更高興了:“這個女婿找得好!今後我抽煙、喝酒都不愁啦。”
    嶽母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年齡還是少喝點酒、少抽些煙的好。”
    不過老太太今天並沒有管我們喝酒的事情,我和嶽父將那瓶茅台喝得幹幹淨淨。總的來說我要稍微喝得多一些,因為我偶爾要去敬嶽母一杯。
    嶽父的酒量卻不怎麽樣,這一瓶茅台喝完的時候他就已經顯露出了醉態了。他酒後的話特別的多,不住地給我講他當兵時候的事情。我估計那是他這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候。任何人在酒後都不可能去把自己的失敗拿來炫耀,除非是這個人目前正處於春風得意的狀態,隻有在這種情況下“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才具有哲理和說服力。
    後來,嶽父的思維已經開始在混亂起來,他不時伸出手來拍打著我的肩膀:“兄弟,你很不錯!”
    我哭笑不得,嶽母在旁邊不住地笑。 嶽母低聲對我說道:“他就是這個樣子。喜歡喝一點,但是酒量又不大,不過今天看他很高興,我也就不管他了。”
    但是現在卻讓我為難了。繼續喝下去呢我怕把他老人家的身體喝壞了,不喝呢又怕他不高興。
    我正為難,黃杏兒就打來了電話:“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急忙道:“我知道了。”
    即刻掛斷了電話。
    “有事情?”嶽母問我。
    “醫院通知晚上開會。”我的謊話隨口而出,沒有絲毫的阻滯。
    “那我們快回去吧。你開車有什麽問題沒有?”嶽母問道。
    我搖頭道:“沒事,我開慢點就是了。”
    結完帳後開車將他們送回了家,我現在住的地方。
    “今天就在這裏住吧,那邊還需要收拾一下。你們先將兩邊的地方找到,今後才方便。”我說。
    嶽母說:“我們換洗的衣服還在這邊呢。”
    “我都準備好了,才給你們買的新的,就是不知道合身不合身。”我笑著說。
    嶽父道:“行!我們先兩邊都看看。”
    我特地開車在我們醫院的大門口轉了一圈然後才回家。
    “海亮真能幹。兩邊的房子都這麽漂亮。”嶽母看了房子後“嘖嘖”稱讚道。
    我急忙去給他們泡茶,去拿了兩條香煙來放到嶽父麵前:“對不起啊爸,我這裏隻有中華煙。”
    “好、好!”他沒有再說隻有雲南煙最好的話了。
    “你快去開會吧,去晚了不大好,畢竟你不是醫院的第一把手。”嶽母急忙對我說。
    “不著急,”我笑道,“我帶你們看一下房間。”
    其實我給他們準備的換洗衣服我並沒有放在這裏,我帶嶽母進的房間是原來我的父母住過的那個房間。不過裏麵有幾套以前給我的父母買的內衣和一年四季換洗的衣服,但是我發現他們離開的時候隻帶走了他們原先穿過的衣服,還有幾套新的仍然放在這裏。我看他們和我父母的身材都差不多於是就想先讓他們用了再說。
    “你想得真周到。”嶽母表揚我。
    “那邊那套房子裏麵也準備了的。我是怕你們兩邊走動的時候帶著麻煩。”我向她解釋道。
    她看著我慈祥地道:“你這孩子真細心,要是小月有你這麽細心就好啦。”
    我急忙說道:“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細心些才可以啊。她現在的工作也管不了家裏什麽事情,這些事情我不做誰做呢?”
    嶽母連連說“是”
    我離開的時候對他們說了一句:“你們先休息吧,我估計今天回來得有點晚。我估計今天的會完了後還要出去喝酒。”
    “什麽?那麽晚了還要出去喝酒?”嶽母吃驚地看著我。
    我笑道:“這地方的人有一個習慣,大家都喜歡在午夜的時候出去喝酒。”
    “你們這些當醫生的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唉!去吧、去吧,我和你爸先休息。”她嘮叨道。不過她的這種嘮叨讓我感到很親切。
    嶽父已經在那裏昏昏然了。
    現在的時間還早,我直接到了醫院的辦公室裏麵。我不想在外麵給黃杏兒打電話。
    我沒有著急,用辦公室裏麵的座機先給範其然打了過去。
    “範院長,我已經將兩位老人安排好了。你們結束了嗎?”我問他,因為我始終覺得今天沒去參加那個活動有些不禮貌,更何況我的導師還在那裏。
    “你怎麽跑到辦公室去啦?我們馬上結束了。要不你給你老師說幾句話吧?”他說。
    我連聲說行。
    “老師,對不起。今天小月她父母來了。”我向導師道歉。
    導師說:“我知道了。你好好陪他們吧。對了,過幾天我請他們吃頓飯吧,到時候我通知你們。”
    我急忙道:“我們請您吧,我把地方訂好了給您講,還有師母。”
    “我決定了的事情什麽時候改變過?”導師不悅地道。
    我不敢再多說什麽,忙道:“行,您說了算。”
    接下來我給黃主任發了一則短信,也就是道歉之類的話。我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
    我有些奇怪,到了現在這個時間小月居然沒有給我來一個電話,甚至連給她父母的電話都沒有一個。
    我用座機朝她打了過去。
    “我在開會。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她的聲音很小,我確實聽到了她的手機裏麵傳來了有人講話的聲音,而且我還聽出來了,那聲音依稀有些像鍾副省長的。
    “你直接打家裏的座機吧,他們在家呢,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我今天晚上在醫院還有一個會。”我告訴她。
    “知道了。”她回答後就將電話掛掉了。
    鍾副省長怎麽跑到那個地方去了啊?他那麽大的官難道還要直接到一個縣級市去?看來官場上的事情我確實搞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鍾副省長收到了我短信了沒有,因為他沒有給我回複。不過小月剛才沒有問我這件事情,看來他應該是知道了。
    本來我還想告訴她陳莉的事情的,但是她在開會卻讓我沒有了機會。這讓我很是鬱悶。
    我有一種想要極力去窺探事情真相的衝動。想了想,我拿出手機直接給秦連富撥打了過去。
    “大哥,在什麽地方呢?”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常。
    “在縣裏麵呢。”他回答。
    我心想,你那地方什麽時候通飛機了呢?騙鬼去吧!
    “看你這官當的,怎麽那麽忙啊?我告訴你啊,你可得經常回家看看嫂子和孩子才是啊,不然到時候你可要跪搓衣板的。”我朝他開玩笑。
    他“哈哈”大笑。
    “那件事情怎麽樣了?有結果了沒有?”我想告訴他我打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
    “行了。就最近。我過兩天就回省城,到時候我與你聯係。對了,你讓那個老板後天到省城來吧,到時候讓他去交辦手續的錢。”他說。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和他見麵嗎?”
    “到時候看情況吧。”他說,“你覺得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我回答道:“應該沒什麽的,最近我和他又交流了一下,我看這人還不錯。對了,今天鍾省長到那個地方去了。”
    “那就沒問題了。”他笑著說。
    “為什麽?”我沒有明白。
    “你那老婆不是在那地方嗎?鍾省長肯定會暗示那裏的第一把手好好照顧她的。這可是領導的藝術呢。”他回答。
    “這和那件事情有什麽關係嗎?”我還是沒有明白。
    “當然有關係啦。”他說,“那個地方那麽小,這樣的事情馬上就會在當地的官場裏麵傳開,你和鍾副省長的關係這件事情就會馬上有很多人知道。這樣一來,你說那個老板還敢不敢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我看他今後想討好你都來不及呢。”
    原來是這樣。這下我終於明白了。
    “好了,過兩天我們見麵再聊。”他最後說。
    和秦連富通完了電話後我心裏很是高興,不過我卻仍然有著一絲的不舒服:他和嶽洪波都那麽熟悉了,你幹嘛要去和陳莉那樣呢?
    也許他並沒有把嶽洪波當成朋友。我在心裏這樣解釋那件事情。
    秦連富和嶽洪波隻有金錢上的關係,所以他也就沒有了那麽多的顧忌了。
    對,是顧忌。隻要一個人覺得某件事情沒有了顧忌,那就什麽樣的事情都會幹得出來的。比如我和唐小芙、雲霓的關係,還有,以前因為我對皮雲龍有所顧忌,所以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有去碰孫苗苗。我現在對雲裳也是這樣,因為我對她有所顧忌。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在這裏不住地嗟歎。
    “王總,你明後天到省城來一趟。那件事情馬上就辦好了。你上來去辦手續、交錢吧。”接下來我給王波打了電話。
    “太好了。我後天上來吧,我得準備準備。”他高興地道,“對了,張傑很不錯,你放心好了。”
    “是嗎?那就請你多費心了。”我感謝地道。
    “他姐姐蠻漂亮的。”他接著說。
    “你可別亂打主意啊,她可是我親戚。”我警告他,心裏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哈哈!我哪敢呢?我的意思是說……哈哈!我的意思是說她挺漂亮的。哈哈!”他的語氣很曖昧,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在省城等你。”我急忙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他回答。
    今天我的心情真是好極了,忽然間就想起今天晚上我到辦公室來的主要目的是給黃杏兒打電話。
    用座機給她打了過去。
    “我一個人在外麵喝酒,你來嗎?”她在電話裏麵說。
    我很奇怪,頓時就覺得她今天有些反常。一是她忽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二是她現在竟然一個人在外麵喝酒。
    “在什麽地方?我馬上來。”我問她。
    這是一家小餐館。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黃杏兒的背影。裏麵的人很多,有些人在不住在朝著她所坐的方向看。
    我朝她走去。
    “怎麽啦?遇到了什麽不高興的事情了?”我柔聲地問。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你來啦?太好了!”
    我坐了下來,看著桌上已經擺了一副碗筷,還有一個酒杯。
    桌上有著七、八個菜。酒是本地產的六十度的江南大曲,酒瓶裏麵的酒已經隻剩下半瓶了。
    我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來,我陪你喝。”
    “喝!”她說,我看見她的身體有些搖晃。
    “怎麽啦?”喝下了酒後我問她,“出了什麽事情?怎麽忽然想喝酒啦?”
    “你不理我。你在生我的氣。”她黯然地說。
    我這才想起了自己發給她的那則短信來,歉意地對她說道:“對不起。”
    她問我:“你沒有生我的氣?”
    我朝她點頭:“嗯。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她說:“真的?那我們再喝一杯。”
    我不禁苦笑,心想你剛才不高興的時候要喝酒,現在高興了卻還是想喝酒。女人啊,我還真是有些搞不懂。
    我們又喝了一杯。
    “聽我的話,我們不喝了好不好?”我柔聲地對她說。
    她看著我半晌,忽然笑了:“不喝了。我聽你的。”
    我急忙招呼服務員結賬。
    今天我沒有開車來。
    “我們到什麽地方去?”出了小餐館後我問她。
    “隨便你。”她過來挽住我的胳膊,說。
    我的胳膊處沒有傳來她第一次給我的那種感覺,與小月挽住我的時候沒有什麽區別。我帶著她打車到了帝豪大酒店。
    “你怎麽每次都帶我到這裏來啊?你是不是經常帶其他的女人來這裏?”黃杏兒笑著問我。
    我在她的臉上沒有發現一絲的醋意。
    “隻有你!”我認真地告訴她。
    開好房,我和她溫文爾雅地去坐電梯。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將她快速地推進了門然後用自己的腿將房門關上、隨即扳過她的身體,將嘴唇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臉上。
    如同狂風暴雨般,我和她的衣服在紛紛飄向房間的各個方向……
    結束了,我在顫栗中完成了發泄。黃杏兒依偎在我的懷裏,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肌膚。忽然,我聽到她輕聲在說:“我懷孕了。”
    我大吃一驚:“孩子是誰的?懷上多久了?”
    “應該是我男朋友的。因為這與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對。”她回答。
    我頓時放心了,因為她是婦產科的護士,應該懂得這方麵的知識。不過,我隱隱有些失望。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糟糕!我們這樣會造成流產的。”
    “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她說。
    “為什麽?”我吃驚地看著她,“你可以馬上與你男朋友結婚啊?”
    “我不想要孩子。”她說,“不知道是為什麽,我害怕。”
    我頓時想起她以前出的那件事情,王華德那個孩子的事情。看來那件事情已經在她的心理上形成了極大的陰影。
    可是,我能怎麽去安慰她呢?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將那件事情慢慢地忘卻,但是現在看來,那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已經深入到了她內心的深處。這是一件相當難辦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盡量忘記它吧。”我隻好這樣安慰她。
    她卻忽然趴在我的身上痛哭起來。
    我發現自己有些束手無策,此刻,我發現自己無論去說什麽都一樣會顯得蒼白無力。我隻好用自己的手去撫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雙手將我的溫暖和柔情傳遞到她的心靈的深處。
    然而事與願違,我的這個動作卻讓她的全身顫栗了起來。“哥,我還要要你……”
    我也開始有了反應,即刻翻身而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起來。頓時想起小月說過她在會議結束後要給我打電話來的事情。
    “噓!”我朝黃杏兒做了一個手勢。
    拿著電話躺在床上開始接聽。小月在問我:“還在開會?”
    “還沒有開始呢,今天醫院給黃主任餞行。才吃完飯。”我回答。
    “黃主任到什麽地方去啦?”她問。
    “到學校去當教務處長。”我回答。
    “嗬嗬,她終於如願以償啦。”她在笑。
    “鍾……那個和你說了什麽?”我問。
    “這當大領導的就是不一樣啊,”她說,很興奮的語氣,“他一見到我就說:‘小曹不錯。’然後問我們書記:‘小曹分管什麽啊?’書記回答了。鍾省長卻隨即淡淡地說道:‘你們這裏很有特色啊,讓一個女同誌去分管安全。’我們書記頓時就有些尷尬了,急忙說:‘暫時性的,暫時性的。’這時候鍾副省長的秘書將嘴巴遞到我們書記耳邊嘀咕了幾句,書記即刻便對鍾省長說:‘我們馬上重新安排。’鍾省長仍然淡淡地道:‘你們基層的人事安排我可不管。’哈哈!海亮,你知道後來我們書記怎麽對我說的嗎?”
    聽她說得興高采烈,我也頓時好奇起來:“他怎麽說的?”
    她告訴我說:“我們書記下來責怪我說,你先生是鍾省長表弟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啊?我這才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鍾省長的秘書在他耳邊嘀咕的時候告訴他的。”
    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現在很興奮。我也很興奮。
    “你在聽嗎?”小月在問。
    我急忙回答道:“在聽呢。我馬上要開會了。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啊?給家裏打電話沒有?”
    “你去開會吧。”小月說,“我明天一早出發。家裏麵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你也早點回家啊,我不在家的時候,就隻有你去陪他們了。聽到沒有?”
    我連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