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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醫路官途 !
    下午的時候嶽洪波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的電話讓我從熟睡中醒來:“聽說你沒有走?怎麽樣?晚上給我個機會吧?”
    “晚上是幾個警察朋友安排的。下次吧。”我回答說。
    “我來參加方便嗎?”他問我。
    “你來吧。反正都是朋友私下聚會。”我覺得沒有什麽。
    “什麽地方?”他問道。
    “我不知道呢。我在睡覺,他們一會兒就會給我打過來的。到時候我給你電話吧。”我回答說。
    “我來安排吧,我也想認識幾個警察朋友呢。”他再次請求道。
    “你還是節約一點吧。後麵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我笑著說。
    “海亮,你這是罵我呢。我再缺錢也不會缺這點錢的。”他頓時不高興起來。
    我笑著掩飾道:“是啊,你缺的是大錢。哈哈!行,我給他們說說。”
    “上船上去吧。我現在蠻喜歡那個地方的。這個天氣正舒服。”他說。
    “你是想到上床吧?”我開玩笑地對他說。
    “你這家夥!”他也在電話裏麵大笑。我感到我們已經完全地回到了過去,我們已經像以前一樣的親密無間。
    “好啊。這樣的好事情太少啦。我請客,別人付錢。行!今後都這樣辦吧。”柳眉聽到我的解釋後大笑著說。
    “下次你得請我吃海鮮。幾次加在一起。”我笑著說道。
    “那我和旭東得吃多久的鹹菜加稀飯啊?我已經減肥了,到時候我患了貧血的話你可得給我買營養品來。”她笑道。
    “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財迷啦?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我開玩笑地說。
    “我要做一個好老婆啊。好老婆就得學會持家才是。”她笑著說,“好啦,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吧。”
    “我駕駛員和我一起的。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拒絕道,“你接小冉和白軍吧。”
    “駕駛員也很辛苦的,今天你就讓別人喝點酒、解解乏嘛。旭東他自己來,我才不管他呢。我和白軍一起來接你。”她說道。
    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小淩確實蠻辛苦的。
    梁山水泊。還是那條船。在這個地方,我曾經與嶽洪波大醉;也是在這個地方,我製造了嶽洪波公司的一次災難。而今天,我們卻要在這裏歡快地喝酒。我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滑稽。
    這次到省城來了之後我發現自己真的老了,因為我有了太多的感歎,還有太多的懷舊。
    嶽洪波沒有帶陳莉來,不過他帶來了雲裳。
    “騙子!”雲裳一見到我就嘟著嘴說道。
    柳眉看著我,然後又去看雲裳,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你知道她說我是騙子指的是什麽嗎?”我苦笑著問柳眉道。
    “不知道你這家夥騙了人家小姑娘什麽呢。”柳眉笑著說。
    “我說我今天要離開省城而已。”我哭笑不得地道,“雲裳,你下次不要這樣了。免得某些同誌覺得我是壞人呢。”
    “你就是騙子嘛。”雲裳不依不饒地說。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怪,這時候我卻忽然接到了皮雲龍的電話:“淩大哥,到了嗎?”他問我。
    我莫名其妙:“什麽到了?”
    “我問你回到三江沒有呢。”他說。
    “皮總,你怎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省城離三江有多遠,我即使坐火車也還沒有到啊。”我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順便問問。”他“嗬嗬”笑著說。
    “你有什麽事情找我吧?說吧,我倒要看什麽事情能夠讓我們皮大老板這麽魂不守舍的。”我開玩笑說。
    “那個雲裳是不是真的沒有談過戀愛?”他問道。
    我心想,這家夥難道真的看上雲裳這個傻丫頭了?我心裏暗自驚訝,隨即去看雲裳,卻發現她正睜大著雙眼在看著我……她一定是在偷偷地聽著我和皮雲龍的通話。
    我站了起來,走得遠遠的:“當然啦,據我觀察,她還是處女呢。”
    “你怎麽看出來的?”他問我。
    “看眉毛啊。”我笑著說,“我同學嶽洪波教我的。”我心想這時候正在下麵稱魚的嶽洪波一定正在打噴嚏。
    “你什麽時候教教我啊。”皮雲龍說,聲音裏麵帶著驚奇,“淩大哥,你可以把那個雲裳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看來是真的了。我心裏想道。
    “你是喜歡她呢還是隨便玩玩?”我問他道。
    “我昨天晚上發現自己很喜歡她的。就是那種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我還從來沒有過。真奇怪,我昨天晚上居然失眠了。淩大哥,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情?”他問我道。
    我“哈哈”大笑著說:“這叫一見鍾情。你知道了吧?”
    “是嗎?我也覺得是。”他說,“淩大哥,那麻煩你把她的號碼告訴我吧。”
    我裝著冷漠的聲音道:“不行!我不能把她的號碼給你。”
    “為什麽?”他問道,問得很急促。
    “因為我準備讓她直接和你通話。”我說。
    “淩大哥,你沒走?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過來!”他驚喜地道。
    我“哈哈”大笑著說:“你和她通了電話後再說吧。”
    “雲裳,你的電話。”我過去對那個傻丫頭說。
    “誰啊?怎麽打電話到你那裏來啦?”她詫異地問我道。
    “你喜歡的那個人。”我悄悄地告訴她,嘴巴對著手機的傳話口,有意讓電話那頭的那個人聽到。
    “我喜歡誰啊?淩大哥,你別開玩笑了。”她卻沒心沒肺地笑著在說。
    我把電話遞給了她。她狐疑地接了過去。
    “誰啊?”我看到她在對著電話說,可是不到兩秒鍾後她就拿著電話跑得遠遠地了。
    “你搞什麽名堂?”柳眉詫異地看著我,問道。
    “我宣布,我第一次當媒人成功!”我看著她大笑。
    一路上我沒有了疲憊,沿途的風景太美了。 田野上,麥苗返青,一望無邊,仿佛綠色的波浪。各式各樣的野花也睡醒了,隻見它們伸伸腰,抬抬頭,爭先恐後地縱情怒放,紅色的、黃色 的、藍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真是百花爭豔,五彩繽紛。 初夏的江南是美麗的,風很柔和,空氣很清新,太陽很溫暖;大田裏的麥苗像一片海,星羅棋布的村莊是不沉的舟,縱橫交錯的彎彎曲曲的河道,河邊的柳枝婆娑起舞,一片片的蘆葦在隨風搖蕩;河道裏平靜的水,早已經從冬天的素淨中蘇醒過來,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豐華市地處於大山裏麵,不過這裏卻比較靠近平原。大山已經被鑿穿了隧道,二級公路拉近了它與省城之間的距離。 半天的時間我們就到了。我在心裏感歎:可惜豐華市與三江距離太遠、方向也不一樣。三江太掛角了。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冉旭東告訴我說他已經與豐華這邊的一位同行朋友聯係好了,並告訴了我他那位朋友的電話號碼。 “他是豐華看守所的教導員。你去見王波肯定沒有問題的。”冉旭東告訴我說。 我決定到豐華來完全是我私下的考慮。雖然秦連富告訴我說王波曾經欺騙了我們,但是我覺得秦連富那樣做卻仍然有些不妥。至少我是在心裏不忍——人家都已經深陷囹圄了,你卻在後麵圖謀人家的財產! 更何況我還想找他弄清楚一些事情。 教導員姓陳,大約四十歲的樣子,長得很魁梧。 “你是冉隊長介紹來的朋友,我可以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去和他交談。但是我們的人必須在旁邊。這是上麵專門規定了的,我也沒辦法。畢竟現在法院還沒有對他進行宣判,上麵擔心他翻供。請你理解。”陳教導員對我說。 我不住道謝。“我理解,我就是隨便地來看看他。” 看守所的會客區有些像精神病醫院看望區,不過這裏麵更加地森嚴。 裏麵有一張大大的桌子,桌子的兩側是幾條長凳。站在這裏,四處打量著這個地方,我忽然感到有些心悸。 王波出來了,他身後跟著一名身材高大的警察。我發現他居然還長胖了許多,隻不過臉上的氣色不大好。 我看著他,他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 “坐吧,我來看看你。”我對他說。 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後坐了下去。 “怎麽樣?還好吧?”我問他。 他苦笑道:“可能好嗎?” “我去找了錢小如。”雖然有警察站在不遠處在盯著我們,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得抓緊時間。 “那是一個賤人!”他恨恨地道。 “她現在已經是江南省歌舞團的副團長了。不過我發現她已經不再漂亮。女人嘛,別和她們多計較。”我說道。 “她告訴了你什麽?”他問我道。 “她說你差點殺了她,還有就是,你去要挾某個人。”我回答,眼睛直直地在看著他。 “當時我就應該直接殺了她!早知道是現在這樣的話。”他恨恨地道,“可惜我當時太清醒了。”
    我不住地歎息。看來錢小如告訴我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