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男男女女在一起容易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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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晚上10點老楊都沒回來,石中流不再等他,隨意吃了晚飯,飯很簡單,一碗粥,兩碟鹹菜,加上一塊豆腐乳。
    進入十月後,天氣變得涼爽,這時隻需要一場秋雨,溫度就會降到10度左右。睡到半夜,石中流被凍醒,身上的這床棉褥太薄了,看來要重新置上一床棉絮。
    石中流起身小解,對麵屋裏仍是漆黑,經過時毫無動靜。
    “老楊。”石中流伸手在門上敲了兩聲。
    門裏沒人答應,石中流推開門,清淡的月光在凹凸不平的地麵浮動,房裏的一切雖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依稀能瞧得清。
    床上沒有人,被褥窩成一團,伸手一摸,裏麵冰涼,老楊還沒回來。
    石中流沒有擔心,老楊是有幾手功夫的,對付一兩個人沒問題,況且老楊在秋蘭苑有個紅顏知己,偶爾老楊會在那裏過夜。
    出來屋子,夜裏滿天的星辰,石中流忽然想起與李玉芬分別前的一個夜晚,他們一起坐在院子裏數星星。
    此時在遙遠的建康也應是滿天的星光閃爍。
    離屋子百多米遠有個公廁,一進去臭氣四溢,住在周圍都是窮人,窮人不甚講究,有時來不及,甚至不入廁,便隨地小便起來。
    石中流方便完趕回屋子,剛掩上門,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聲音很輕,似乎是有意掩蓋。石中流趕緊將門錯開一道縫,隻見一部蓋著軍綠色帆布的大卡車駛了過去。
    是那部裝犯人的卡車。
    瞬間濃濃的睡意被驅趕,石中流拉開門,潛伏在牆壁後麵往外窺視,漢城監獄的後門打開,全副武裝的士兵押解著一隊囚犯出來,然後這些囚犯被送上大卡車。
    石中流飛快地思索,要怎樣才能混上卡車,隻要上了車就能弄明白那些失蹤的囚犯去了哪裏。
    卡車的四周分別有四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在巡視,這種情況就是接近卡車也不可能,但是隻要引開這些人,他可以鑽到卡車底部。
    可是難題是誰來幫他引開這些人呢。
    石中流還沒想出辦法,卡車瞬間開動,明亮的光線向屋門前照過來,石中流迅速閃身進入屋子,並掩上門。幾秒鍾的時間,屋外安靜下來。
    “如果我匿名向報社打電話,讓報社來調查,但是這樣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會連累住在監獄附近的百姓。”這樣一想,石中流打消向報社報料的想法。
    清晨起來,石中流眼睛發脹,昨晚一直沒睡著,他翻來覆去就在想這些犯人究竟是被押送到何處,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麽,是否和另幾起普通百姓失蹤案有關。
    在路邊的小攤石中流買了幾個饅頭,兩個當早餐,兩個中餐。
    老楊穿著製服,提著電警棍在化奇銀行大門前來回踱步,兩眼布滿紅絲,一見到石中流便眉梢露出喜色。“小劉,有吃的沒?我餓死了。”
    “有饅頭。”石中流遞給他兩個饅頭。
    老楊確實餓了,三下兩口便將饅頭咽入腹中,似乎還沒有吃飽,石中流幹脆將剩下的兩個饅頭也給了他。“老楊,你昨晚加班了嗎?”
    “是,貴全那小子請了假,主任讓我頂一晚上,這24個小時下來我快累塌了。”
    “你晚上沒偷睡嗎?”
    “沒睡成,一直有動靜,害得我睜了一整晚的眼睛。”
    “那今天有人來接你的班嗎?”
    銀行每班固定是3個保全人員,少一個人都不行,外國銀行比國內銀行管理嚴格幾倍。
    “沒人接班我也幹不了,都24個小時了,我哪還有力氣,不然我非得出事不可。”
    人幾天不吃飯還得活得了,要是幾天不睡覺準得沒命。
    8點鍾時,貴全來了,接替老楊,老楊在銀行內部的走道靠牆坐下來,先打了一個盹,雖然隻睡了十多分鍾,但意識卻清醒多了。
    “老楊,你快回家去,洗個臉,吃了飯再睡覺。”石中流催促老楊回去。
    白天的工作繁忙,來存款的人挺多,但是金額都不大,甚至還有不少人隻存一個銀元。
    下午快下班時,天空飄起細雨,到了夜間,雨勢變大,整個江城在一夜之間真正地入了秋。
    雨一直落了半個多月,到11月天氣才放晴。這日下班後石中流去了香山,落了這麽多天的雨,汪音的墓恐怕被衝雨水衝塌了。到了香山,果然不出所料,汪音的墳塌了一半。
    泥土還有些濕潤,石中流直接用手抓起泥土往墳墓上填,然後又在附近拾了一些石頭將墳墓圍成一圈,阻止泥土被雨水衝刷後流失。
    忙完這些後天已經黑透,石中流突然起了心思想去韓汝霖的公館看看。
    韓公館依舊燈火通明,自從四姨太死後,韓汝霖又新娶了一房姨太,這姨太才18歲,是他手下一個部屬的女兒。對方本來不應允,但是韓汝霖官大勢大,後來隻得從了。
    這五姨太本來在讀大學,嫁人後韓汝霖便不準她再讀書,女子無才便是德,結了婚就得安心侍候丈夫,大學裏男男女女在一起容易出事情。因為年紀小,五姨太也比較貪玩,經常招呼自己的女同學來公館玩。
    韓汝霖目前正在新鮮勁上,凡事讓著五姨太,而且他也打著心思,想在這些女學生中再挑兩個可心的做姨太。
    今夜一幫年輕姑娘在客廳裏高談闊論,聊起新月詩派,一個說自己最喜聞一多的詩,另一個說隻愛徐誌摩的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韓汝霖都40好幾歲,哪有興趣聽她們風花雪月,隻覺索然無味。不知怎的,看著這些年輕的臉,韓汝霖想起那個被他蹂躪過的女老師,細膩的皮膚曾滿足過他的生理需求。
    那日事後,韓汝霖也派人去找過那名女老師,但是卻聽說那名女老師自殺身亡,這令韓汝霖深覺遺憾,就像是一塊美玉隻佩戴了一回便摔碎了。
    他當初看中五姨太,也是因為五姨太的麵貌和那女老師有些相似,但是五姨太的身材卻不及那女老師,那女老師的身材恰到好處,多一分就胖,少一分又嫌瘦,該豐滿的地方一定豐滿,而該纖細的地方也絕對纖細。
    此時,門前進來一個穿著長衫的男子,向韓汝霖使了個眼色,韓汝霖立即心領神會,起身去三樓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