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開始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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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風裳再次轉身,把手上的文書遞到成叔麵前:“成叔,你且先看看這些,看完我再同你說其它的。”
    成叔低頭,開始一張張打量起上麵的內容,看一張,就驚訝一番,最後整整十二張紙中的內容,都被他看完後,他有些不確定道:“夫人,這是?”“這是我擬的一份花黎國軍防布置圖,雖然都是按照花黎地域圖來計算的,我還搜集過一些文人遊雜記,大致地推算出,花黎皇以中心點,向他的國界展開,各要塞據點大概們置。”沈風裳說這些話的時候
    ,其實心裏底氣不是很足,因為她所知道的都是書麵知識,有一些猜忌成分在裏頭。成叔更加驚訝了,他是負責情報收集的,那花黎的情況固然知曉一些,而那些軍隊布防,在隨將軍作戰之時,也找人察探過,竟然與夫人給的資料,大致都對上,隻有些細微處稍有些出入,但就按著圖誌
    跟雜記,她幾個時辰內就能理出這樣,可謂是縱觀來儀都找不出第二個來:“夫人,您這些真的隻是在今日準備的?”“怎麽,出入太大?”沈風裳以為是出入太大,她本就愛看這些遊記雜記,重生後對地理位置類的也比較敏感,又細細比對了花黎的國域圖,且方才在藥池洞內,她腦海裏內過的畫麵,有時初打仗時的畫麵
    以及分析。
    成叔聽她不自信的疑問,用力地搖了搖頭:“夫人,不是出入太大,可是出入太小,讓成叔我過於吃驚,若夫人此才,配上將軍的擅戰,怕是上了戰場,難遇對手。”
    聽罷,沈風裳稍落下心思,便道:“成叔可知,我所述這些,要做何事!”
    “但請夫人明示。”“時初被我們帶離花黎,聽說那花黎皇後極其護短,恐怕此時已經在安排人手追殺與我們,那歐錦元與萊陽,怕就是給時初下藥之人,這些人在花黎一天,時初就不得安生,隻他們在花黎位高權重,最直接
    讓她們消停的辦法,我覺得自然是讓她們國破家亡。”沈風裳就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音量。
    “夫人,國破家亡,是否過於狠嫠?”成叔未想到,為了時初,夫人竟然想要一個國家去陪葬。沈風裳卻不以為然:“成叔,那花黎百姓日子過得並未比來儀好,且你也該知曉,那閑王與當今太子樊莫離,哪個能成為一個好國君,他們亡國是遲早的事情,何苦要讓百姓經過幾十百的苦難再行收拾他們
    ,現在收了,不正好。”
    知道沈風裳這話說的並不是很有道理,成叔卻不想反駁,一個大男人,若沒有一個女子硬氣,那真的是太沒道理。
    是夜,沈風裳就這麽與成叔坐著,背對著窗口,拿著自己寫的文書,在燭火下交談著,遇到不怎麽理解的問題,她都會向成叔細心討教,直至天方魚肚白。
    “夫人,該歇息了。”成叔抬頭望向窗外,朝霞已入室,提醒道。
    沈風裳興致正濃,聽到他這麽一說,轉頭看向外頭,有一片刻的安靜:“成叔,你先回休息,我還未有睡意,去看看時初。”說著便起了身,還是那套素衣,卻在霞光下,閃著不一樣的堅定,也是這一夜的交談,成叔突然發現,這位女子將來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然而然的便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起身,把那十二張紙收起
    ,折好,放到懷裏,向她作了個揖,悄然退下。成叔走後,沈風裳提起裙擺,露出荷色繡花鞋,朝著霞光暗起誓,自今日起,她才是真正的重生。她開始跑了起來,越跑越快,在晨露的草地上跑著,像個素衣精靈,她想迫不及待告訴時初,她的變化,
    要讓他知道,他的夫人正在變強,希望他也要堅持住,一定堅持住。
    終於,藥池到了,沈風裳微喘著停下,看著洞口,站直了身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步一步又急切卻顯得莊重地邁向正在池裏的他。
    子良一夜未走,聽到聲音轉頭望去,發現是沈風裳:“夫人?怎的如此早!”
    沈風裳向他點了個頭,徑直走到還閉著雙目,眉發已經結霜的時初身邊,輕聲問著子良:“他可還好?”
    子良皺著眉,輕歎著:“也隻能這種樣子,命是保著,但若是師父不回來,我們找不到別的辦法,恐怕他。”後麵的話,他不想說出口,但那樣子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風裳素手撫過時初眉上的霜花,堅定地告訴子良:“他會沒事的,我這麽堅信著,所以你也要這麽相信著,現在你先回去歇會吧,我想陪他單獨呆會。”
    子良猶豫了一會,還是起身,向著洞口走去,在洞口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她已經坐到自己剛才的位置,嘴角帶著微笑,手探向時初的臉頰,子良歎口氣,不再停留。
    她把自己的臉挨到時初的臉頰上,輕嗬道:“時初,現在的你還真的好冰啊!”一顆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她也未曾理會,隻道:“時初,你知道麽,我看到了,前世在我死後,那個為了我大殺四方的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有沒有看到前世的自己,那樣的你雖然冷酷,卻讓我感覺到了世上
    最美好的溫暖,所以如果你聽得到,就請你努力一點,努力地好起來,前世雖然你為我報了仇,但我仍覺得遺憾。所以為了我不再有憾,能否給我一個機會,一個陪你一起完成那場殺戮的機會,如何?”
    她輕輕摟過時初的脖子,輕吟:“回魂繞,輕談笑,回眸前世今生最寂寥。伊人消,君未老,掃徑以待難偕老。蒼山已盡故人繚。”
    恰時洞外蕭聲響起,似夢似幻的聲音,讓她恍若隔世。聽著聽著,她便睡著了,待子良再次回來的時候,發現她身上也開始結霜了,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直接抱起來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