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全麵接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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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天翔越想越覺得事件的詭異,也覺得需要更多的警惕和小心,至所以對劉勁風輕描淡寫地表述,其實還是不希望安撫案件偵辦人員的情緒,不引起過多的恐慌和擔心。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盡管一天齊天翔都在盡力地掩飾,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焦慮和擔心。

    中午吃完飯後,齊天翔就電話約了王金龍,晚上一起坐坐。王金龍定好了地方和時間後發了個信息過來,隨後齊天翔又約了王世安,隻是時間延後了一點,這也是想先與王金龍交流一下情況,然後再與王世安談。齊天翔覺得這件事不能拖延,必須立即就要有個態度,不然會產生更多的阻力,甚至會幹擾案件的進展。

    想到了這裏,齊天翔強打起精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將近七點鍾了,盡管中午已經告訴了閆麗,晚上自己有事回去的要遲一些,可還是給閆麗又打了一個電話,辦完這些以後,才慢慢走出辦公室,交待了小張幾句之後,下樓打出租車來到了湖邊的全景酒店。

    走進包間看到王金龍正在打著電話,神情很是嚴肅地聽著什麽,似乎在說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眉頭皺的很緊。看到齊天翔推門進來,就舉手示意,匆匆說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想著你會來,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麽快。”王金龍站起身來,伸出手來與齊天翔客套地握了一下,笑著說:“中午接到你的電話,就知道你很忙,就簡單找了這麽個地方,怎麽樣,環境還可以吧!不行咱們換地方。”

    “算了吧,在哪都是吃飯,不過這裏的環境還真是可以。”齊天翔很快打量了包間的布置,打趣地說:“基本上是把一個小型植物園辦成了酒店,這樣的環境裏吃飯,也是一種享受啊!”

    “能得到你的誇獎,真是不易。”王金龍笑著回應,隨即正色地補充道:“這裏的老板是我的一個朋友,當然也是在政商兩界很有能量的一個人,不然怎麽能夠將公園的植物園改造成酒店,這可不是花錢就能辦到的事情。”

    說著話,王金龍自豪地介紹道:“以前這裏就是植物園,是公園的一部分,栽種了很多南方的植物,當初的設計就是有一個能夠在北方欣賞南方物種的機會,後來很多人看中了這個地方,能夠很便利地利用這塊地方賺錢,可也隻是想想,真想操作還是有難度的。本身公益項目變為私人園林就是難以逾越的障礙,好在事在人為,我這位朋友還是搞成了這件事,而且搬遷走了很多大而無趣的樹木,建成了河州唯一的園林酒店,生意也好的一塌糊塗。”

    介紹完酒店的來曆,王金龍還不忘提醒齊天翔,“怎麽樣,一會我把她叫過來,你們認識一下?”

    “算了吧,我認識的人已經不少了,還是免了吧。”齊天翔打著哈哈拒絕了,對於王金龍介紹的情況,齊天翔很是驚奇做成這件事的人,但還是本能地拒絕了,自己不喜歡這樣的交集是一個原因,職務的敏感性也是一個原因,他需要盡力控製住自己的好奇,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到齊天翔拒絕了,王金龍微微笑著,知道齊天翔心裏的打算和顧慮,也就沒有過分勉強,轉換了話題問:“咱們是現在開始,還是等會?”

    “你還準備了開幕式?是不是還要有一個剪彩儀式?”齊天翔不無好氣地調侃著,“就咱們兩個,還約了王世安,他等一會過來。”

    王金龍意味深長地看了齊天翔一眼,知道他的用意,也明白他錯開時間的思慮,就簡短地說:“哪咱們就開始吧!邊吃邊聊。”

    說著話站起身走到門外,對服務員吩咐了幾句,轉身回來,打開身邊放著的酒,邊往齊天翔的杯中倒酒,邊謙虛地說:“酒不是什麽太好的酒,也就是一個意思。”

    “什麽酒也用不著你掏腰包,別給我這裝清廉。”齊天翔微笑著瞪了王金龍一眼,不滿地說:“隻要能喝的都是好酒,而且還看與誰喝。老友重逢,白水都醇香,清水也醉人;對手鬥心,烈酒變白水;還有的說是就太多了。”

    “好了,說不過你,好酒名酒醉人就好!”王金龍息事寧人地笑著,看著服務員上菜,待服務員出門後就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提議著:“四個涼菜,這都上齊了,咱們先走一個。”

    “這還差不多。”齊天翔看看桌上的幾個普通檔次的菜肴,溫和地笑著端起了酒杯,輕輕地與王金龍的酒杯碰了一下,讚賞地說著反話:“這樣檔次的酒店,這樣優美的環境,就這樣幾個菜,怕是不行吧?”

    “當然不行,進了包間,人均最低消費二百元,隻點這幾個菜肯定不行。”王金龍喝幹了杯中酒,拿起酒瓶給齊天翔倒酒,不無得意地說:“要麽說是朋友呢?占著位置不說,吃飯還不要錢,這麵子夠大了吧!”

    “那這朋友應該見見,這麽大氣還真不多見。”齊天翔半真半假地說著,點了一支煙,看著王金龍倒酒。

    王金龍倒過了酒,拿起公筷夾了一塊牛肉,放在齊天翔麵前的盤子裏,看著齊天翔氣定神閑地表情,就奇怪地問:“你就不問問我剛才是與誰通電話嗎?”

    “為什麽要問,每一天、每一刻,當著我麵聽電話的人多了,我都好奇,還不累死我。”齊天翔打著哈哈淡然地說:“需要我知道的,自然會讓我知道,不需要知道的,我勞那個心幹什麽?”

    “你厲害,服了你啦!”王金龍氣餒地笑了,望著齊天翔坦白地說:“是我的一個老同學,省國資委的財務處長方宏進,這次作為工作組財務方麵的負責人,接管了河州重機集團財務中心這一攤子,剛才好一通苦水傾述,原本是想通過他了解一些內幕的消息,誰知光聽他倒苦水了。”

    “你這個大秘書長,有什麽事請不知道的,還用像個包打聽一樣去打探消息?”齊天翔不懷好意地看著王金龍,似乎不完全相信他的解釋,隨即轉換了口吻道:“打聽出來什麽沒有?慢工出細活,不投餌料能釣到大魚嗎?傾聽也是一種美德。”

    “這都是哪跟哪啊!誰給誰都不挨著,你齊書記到底想說什麽呢?”王金龍撇撇嘴,似乎不屑地說:“我這個副秘書長,說是負責伺候聞副省長的,可都知道我的傾向,也知道我的屁股坐在那一邊,所以我能知道的事情,基本上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些事情還是要通過其他渠道才能知道。”

    “而且我現在是兩邊兼顧,聞副省長省政府哪邊的事情,大多是我來回跑騰,企業哪邊還是他的秘書小梁具體負責。不過這兩天還真是體會了田未仁的樓頂花園的精妙了,真是巧奪天工,不服氣真是不行啊!”

    “說得有理,看來你這秘書長還真是進不了核心層,也就是外圍看看的份。”齊天翔硒笑著回應王金龍,不屑地說:“不過是參觀的份罷了,還真成為不了空中花園的常客。”

    “聞副省長卻堂而皇之地成了主人,不但接管了田未仁的空中花園,而且美女接待也一並接收了,可謂魚與熊掌兼得了。”王金龍自嘲地說著:“也不怕影響不好!”

    “也許這就是人家要的效果,也刻意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為的是幫助某些人平安著陸,可謂用心良苦了。”齊天翔若有所思地想著說:“一個多年混跡官場的老手,不會不知道官場忌諱什麽?看來這點政治智慧都用在了這裏,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齊天翔的話盡管淡然,可在王金龍聽來卻如同驚雷,慢慢品出來滋味之後,驚異地說:“怪不得這幾天沒有看到田未仁的身影,隻聽說他生病了,住在了省立醫院,原來還有如此的用意呢?”

    齊天翔淡淡地笑著,望望王金龍沒有說話,似乎無意之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與閆勇的短信,讓王金龍看裏麵的內容。

    王金龍雙手接過齊天翔的手機,看到信息是下午上班前發送的。齊天翔的短信是一首小詩:“鴻雁南飛聲戚戚,倉惶之間流去意。縱使金蟬脫殼去,雁過尚需有痕跡。奈何?奈何?”

    閆勇的短信很簡單,也很明確:“天網無隙,插翅難逃。縱使有七十二般變化,也難逃二郎神的三隻眼。放心,放心!”

    看完短信,王金龍雙手將手機還給齊天翔,佩服地說:“原來你早就看出了戲法的奧妙,就等著往下看好戲啊!”說著又補充道:“都說高手對弈看三步,你這可是料定到五步開外了,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喝酒吧,小心把牛皮吹破嘍,沒地補去。”齊天翔笑著挖苦王金龍,毫不客氣地說:“你要沒有一點預感,就不會有剛才的那個電話了,這點小聰明還想糊弄我?”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王金龍舉手作投降狀,主動停止了論戰,關切地說:“哪下來該唱哪一出了?三岔口,還是智取薑維?”

    “不管哪一出,都得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齊天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舉杯與王金龍碰了一下,喝幹了杯中酒,慢慢說著:“你那個老同學,還是要下下功夫才行。”

    “放心,我心裏有數,而且必要時,還可以請人出麵,不難搞定。”王金龍誌得意滿地說著,慢慢將齊天翔的杯中斟滿酒,淡淡地說著。